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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這個惡毒女配我當定了[快穿]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59

分卷閱讀159

    而高傲,像一只對凡人不屑一顧的黑貓,正漫不經心的聽著凡人上供的名單。

    Y國名義上是來和做生意的,給出的價格幾乎相當于是白送,自然就是補償,不過這種自以為是的行為,怕是根本就不了解裴恙那狗東西睚眥必報的本性。

    不來就是公事公辦的報復,Y國人這一來,怕是要激怒他了。

    阮棠無聲的笑笑,徑直走過來,坐到裴恙的身邊,笑吟吟的與對面打招呼:“這幾位是?”

    看到阮棠,裴恙的神情微微緩和。

    旁邊的秘書很貼心的為雙方做介紹。

    那洋人驚艷的看著阮棠,愣了一愣,才熱情的與她打招呼,又是一通天花亂墜的贊美,這倒是聽出來真誠了。

    阮棠不動聲色的聽著,笑吟吟的將話題轉回去:“詹姆士先生是來和我們做生意的對吧。”

    “是的是的。”

    為首的洋人眼前一亮,以為找到了突破口,將生意講的天花亂墜,簡直就是在白送做補償,只要阮棠一點頭,這白花花的銀子就到她口袋里了。

    當然,之前襲擊的事情自然也要一筆勾銷。

    真是打的好算盤。

    裴恙臉上的嘲弄越來越深,卻是根本就不怕阮棠會被騙得迷迷糊糊答應下來。

    那作精也不是凡物,細致的聽完洋人的講述,還非常給面子的鼓鼓掌,然后指了指戲臺上,用外語和他分享:“詹姆士先生聽過京劇嗎,這是我國的國粹,非常動聽。”

    詹姆士聽得云里霧里,非常懵逼,卻還是點點頭,夸贊:“非常好聽!”

    阮棠微微一笑:“我也會唱。”

    詹姆士:?

    其他人:???

    這是什么意思?

    倒是裴恙來了精神,當即坐直了身體,“來一段啊。”

    “好啊。”

    那作精就等的是這句話,她撩了撩頭發,不緊不慢的開始挖坑:“詹姆士先生可知道,臺上唱的是,中的一出折子戲,算得上是最精彩的部分了,不過我要唱的不是京劇,而是秦腔版本的,這里叫。講述的是王寶釧獨居寒窯十八載,薛平貴返回長安接妻子的一部戲,不敢相認,他就偽裝成路人來試探。”

    洋人懵逼臉,全程聽不懂。

    凝露讓臺上停下來,回頭看夫人,也是滿臉懵逼,不知道她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還是有什么區別,又和洋人有什么關系?

    還是說夫人您只是單純的想唱一段?

    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或詫異或迷惑,只聽她慢悠悠的說:“薛平貴偽裝成路人要強娶王寶釧,還要出一錠銀子來試探她,你猜王寶釧什么反應?”

    沒聽過京劇或秦腔的都滿臉懵逼。

    知道這一段的裴恙先是一愣,隨即直接笑嗆了,他第一次知道,這妮子對外作起來,還能如此有意思。

    果然,只聽阮棠微微吊嗓,一段不同于傳統京劇婉轉動人的嗓音響起來,端是殺氣騰騰:

    “這一錠銀子莫與我,拿回去與你娘安家園。量麥子來磨白面,扯綾羅來縫衣衫。任你娘吃來任你娘穿,把你娘吃的害傷寒。有朝一日你娘死故了,死后埋在大路邊。請和尚來把經念,立個碑字在墓園。

    上刻你父薛平貴,下刻你娘王寶釧。過路的君子念一遍,軍爺,把兒的孝名天下傳!”

    這秦腔可不比京劇,那是典型的潑辣嗆人,而且唱起來相當直白,明晃晃的就是在罵你,罵的你無力反抗。

    這中唱的“一錠銀子”,與洋人企圖用真金白銀買裴恙封口對應的那叫一個嚴絲合縫,她阮棠就是在明晃晃的說:“拿著你的錢,滾回去喂你娘吧狗兒子!”

    她這唱完了,全場只剩下一片死寂。

    大家聽得目瞪口呆,一臉的活見鬼,凝露是滿臉寫著“還能這樣”,連聽不懂唱詞的洋人都聽出來這不是什么好話了,唯獨裴恙——

    死寂的現場,只有裴爺笑的那叫一個開懷,簡直就是明晃晃的在抽洋人的臉。

    看作精懟別人的感覺,果然和自己吃癟時的感受完全不同。

    那叫一個痛快!

    這個時候,還有一個人神情最為詭異,戲臺上的方卻瞪著眼睛看著臺下的女人,他的手指著阮棠,不停地顫抖,最后不可置信的低喃出一個名字:“顧明瀾?!”

    阮棠絕對想不到,她曾經嘗過的小甜品,那位被原欽然追殺到只能跑來投靠裴恙的淮州名角方卻,在陰差陽錯間,害的她掉了馬。

    大意了。

    ☆、動蕩民國

    第68章

    “暴露了?”

    原欽然才回臨寧不久, 就收到了這個悲慘的噩耗。

    他微微擰眉,扯了扯軍裝的風紀扣, 神情微斂, 嚴肅的問:“怎么回事,細說。”

    探子語速飛快, 講的端是條理清晰, 還帶著一股說評書的味道,劇情跌宕起伏:“Y國代表洋人來做說客, 企圖用白銀封裴恙的口,這時候顧小姐來了, 明白了前情由來后便唱了一段秦腔, 將洋人罵的狗血淋頭, 全場喝彩喊英雄。”

    “這本是一件好事,顧小姐做事巾幗不讓須眉,奈何那戲臺上還有熟人在場, 正是曾經追求過顧小姐的淮州戲子方卻。方卻您還記得嗎,曾經約過顧小姐吃飯, 后來被咱們的人追殺,只能投奔裴恙茍且偷生。這種小事太多防不勝防,恰好就成了顧小姐暴露的關鍵點——”

    原欽然嘴角一抽。

    這他媽都叫什么事, 竟然還留了一個小禍根???

    當時那場面,他都可以想象的到有多慘烈了。

    探子:“方卻在大庭廣眾下喊出了“顧明瀾”,遭到了同伴的訓斥,當時并未引起大家的注意, 唯獨裴恙的心腹抓住了細節,事后一稟告,再將方卻帶上來一問......”

    他慢吞吞的說:“方卻說,那是顧明瀾,他當初就是因為追求顧明瀾,被他的情人追殺才來投靠裴爺。”

    原欽然接話:“裴恙一查,發現了顧明瀾那驚天地泣鬼神的情史,才知道自己頭頂綠油油,立刻就毛了,是不是。”

    “是。”

    原局座哼笑一聲,往椅子上一靠,語氣說不上是痛快還是痛苦,只聽他說:“我他媽就知道,裴恙當時肯定得發瘋,但是他沒跳起來給那禍水一槍,就注定他要涼了!”

    ?

    誰涼了?

    探子很懵逼,難道不是掉馬的顧小姐要涼嗎,怎么會是裴恙涼呢?

    原欽然像是突然醒悟了一般,又像是得到了什么王牌信息,一下就不慌了,他點了支煙抽上一口,慢悠悠的說:“裴恙但凡有點骨氣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