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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凝固了,他的話中毫無感情可言,像是沒有生命的機械音,但配上那睜得很大卻空洞無神的眼睛,莫名地令人感到不寒而栗,渾身發(fā)抖。陸遙也明顯感覺到正挾持著自己的人顫抖了一下,強自保持鎮(zhèn)定地說話,聲音也是毫無底氣,“我、我們受夠了!你、你不想這個人出事的話就、就束手就擒!”這句話剛出口陸遙就忍不住嘆氣,威脅人的話說得連人質(zhì)都感覺不到壓力,要成功實在有些難度吧。雖然是料到了這些,但就是陸遙也沒有想到情形的轉(zhuǎn)變是如此突如其來——根本沒有人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就在剛剛還站立在門口的陸逸文不知何時已經(jīng)來到了被劫持的陸遙面前,左手寵溺地摸摸陸遙的頭的同時,右手已經(jīng)將尚且愣住的劫持者持刀的手臂生生扯了下來,一條手中仍緊握著刀的小臂在眾目睽睽之下落在了地上。“稍微等一下,不會花太久時間的。”“喂停下!”陸遙習(xí)慣性地試圖阻止了一下,自然是沒有什么效果,因為終于反應(yīng)過來剛才發(fā)生了什么的人們已經(jīng)一擁而上,慘叫聲開始一刻不停地環(huán)繞于身側(cè),控制室的門已經(jīng)完全被人們給堵住了,陸遙身處混亂的中心根本無法移動,只能不去試圖做些什么免得添亂。即使是在這至少也有個幾千的人數(shù)面前,陸逸文卻將陸遙保護得很好,沒有讓他受到一絲傷害。陸逸文自始至終都沒有使用任何武器,陸遙就這么看著他徒手刺穿敵人的頭部,心情從一開始的驚訝逐漸變得麻木,盡量不去看周圍愈發(fā)血腥的環(huán)境。這下連午飯都免了。這場注定了結(jié)局的戰(zhàn)斗只持續(xù)了半個小時。陸遙即使閉上眼睛,血腥氣也仍在鼻間縈繞不去,他想要離開這里,但卻無從邁步,因為地上已經(jīng)完全被尸體所填滿。正要受不了地讓陸逸文至少想個辦法讓他離開這里,陸遙就看到站在不遠處的那人彎腰拾起了一柄不知是誰帶來的匕首,仔細地查看了一下刀刃的鋒利程度,然后筆直地,毫不留情地對著自己的腹部插了進去。“!”正當陸遙跟不上對方的節(jié)奏時,陸逸文已經(jīng)輕松地將匕首拔了出來,十分淡定地按住傷口處噴涌而出的鮮血,對發(fā)愣的陸遙笑了笑,“只是這種程度的懲罰而已,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不過是不是還不太夠呢?那么一會兒再淋一些辣椒水什么的吧……”“你瘋了嗎?!”這種時候也顧不得什么尸體不尸體了,陸遙飛快沖上前扶住對方,想到這種傷口必須立刻處理,便在他面前蹲下身咬牙切齒地道,“上來,醫(yī)療設(shè)備在哪里?”“誒?可以嗎?可是會弄臟衣服的。”驚訝地望著蹲在面前的陸遙,陸逸文顧慮地道。“閉嘴快點上來!”“好。去電梯里吧,醫(yī)療設(shè)施離這里不遠。”于是陸逸文就順從地趴在了陸遙背上,雙手環(huán)住對方的脖子,還沾著星星點點血跡的俊臉上露出傻傻的笑容。“還有心情笑?!”匆匆進到電梯里,陸遙真是想找個機會撬開陸逸文的腦袋好好看一看,是不是里面都被廢料給堵住了。“因為遙遙在為我擔心啊,怎么想都覺得很高興。”一邊伸手按下醫(yī)療室的按鈕,陸逸文一邊心情很好地回答道。過了大約一分鐘,電梯門終于再次打開,陸遙一邊快速又盡量平穩(wěn)地走出去,一邊在心中拿著鞭子狠狠抽打陸逸文,要不是這樣做百分之九十會讓對方更加高興,他絕對會賦予行動。而且昨晚就想說了,這家伙的體重究竟有多輕?怎么說也是個男人,自己背在背上居然不覺得有多重。陸遙自己的身高是一米八,陸逸文看上去大概只比他矮一兩厘米左右,這個重量實在是不太科學(xué)。“接下來的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從陸遙的背上下來,陸逸文靠坐在了對著一面全身鏡的手術(shù)臺上,手法嫻熟地拿過旁邊的剪刀將傷口處的衣服剪開,又拿過消毒用品開始為一些手術(shù)用具消毒,“啊,可以幫我拿一下那邊柜子里放著的血袋嗎?失血過多導(dǎo)致的無力還是不太方便。”“……”陸遙一言不發(fā)地替陸逸文拿來了血袋,然后默默地坐在了一邊,他尚且因為陸逸文這明顯要為自己動手術(shù)的架勢而感到震驚。在陸遙全程驚呆的圍觀下,陸逸文沉穩(wěn)地邊輸血便開始給自己動手術(shù),并且沒有用麻醉劑,在給傷口縫合時連陸遙這個看著的人都覺得腹部一陣陣發(fā)疼,他本人卻是像沒有知覺一般,連臉色都不曾改變,甚至還有心情哼著歌。見陸遙在旁邊看得臉色發(fā)白,陸逸文笑笑,“沒什么的,疼痛這種東西并不是什么無法忍受的東西吧?”“……你真的是個奇葩。”不再去注視那邊血腥的畫面,陸遙起身去清洗了一下沾了血的雙手和臉,從旁邊的架子上拿起干凈的衣褲換上,“這次又是有什么原因?”“原因?”手上動作停頓了一瞬,陸逸文疑惑地重復(fù)了一邊,“這只是懲罰而已。明明遙遙讓我停手了,但是我卻沒有照做。”這理由簡直遵紀守法到連最正義的人都自嘆不如了,尤其陸遙那不過是隨口一說,他還沒蠢到對敵人心慈手軟的地步。陸遙想說之前自己問他事情的真相他都沒回答,怎么這次才這么點事就自殘?但是為了避免自己提醒了之后對方真的再捅自己一刀,還是沉默的好。見陸遙沉默不語,陸逸文也沒有再繼續(xù)說什么,專注于自己的傷口上。他可是完全不覺得后悔,妄圖傷害遙遙的無論死多少次都不夠,他還覺得讓那些人死得這么痛快實在是個失誤。不過即使是這樣,沒有達成遙遙要求的自己還是需要懲罰的。“好了哦,可以看過來了。”綁好繃帶,陸逸文笑吟吟地看著刻意轉(zhuǎn)頭不看向這邊的陸遙。然后忽然感覺到了什么,陸逸文驀地抬起頭看向某個方位。陸遙回過頭,恰好看到陸逸文抬頭直勾勾地望著房間東面的空白墻壁,那樣子有些突兀,與其說是發(fā)呆,不如說是透過那墻壁在看著別的什么東西。“遙遙。”“怎么?”“暫時睡一下可以嗎?”聽了這句話陸遙就有不好的預(yù)感,下意識地想要后退幾步拉開一個安全距離,但連第一步都沒能邁出去,眼前就是一黑——他發(fā)誓,再也不會對這家伙產(chǎn)生一絲一毫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