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4
不留情地搓洗著,手上的皮膚早已經(jīng)發(fā)紅,再這樣洗下去大概脫層皮都不成問題。“差不多可以了吧,喜歡自虐也請注意一下場合。”“嗯,久等了,我們?nèi)デ俜堪伞!辈灰馑嫉匦πΓ懸菸碾S意擦了擦洗得發(fā)紅的手。陸遙隨意地瞥了一眼,發(fā)現(xiàn)那雙手意外的修長漂亮,如果說自己的手是很配琴鍵,那陸逸文的手大概就是可以去做模特的程度。“到了。”所謂的琴房是一間還算平常的屋子,里面擺著一黑一白兩架鋼琴,房間的色調是明黃色,大概有幾十平米左右。陸遙走過去坐在了黑色鋼琴面前,陸逸文便主動坐在了他的對面的白鋼琴前,對他露出一個微笑。陸遙現(xiàn)在看見這個笑容就覺得心煩氣躁,便低下頭不去看他,指尖下壓按出一個個音符。因為鋼琴遮擋的關系他們兩個完全看不到彼此的手,但陸逸文卻幾乎是與陸遙在同一時間,指尖在黑白的琴鍵上靈活地躍動起來,帶著輕松愜意的笑容,嫻熟地與陸遙彈奏出同樣的一首曲子。“!”驚詫之中,陸遙一連彈錯了幾個音,原因無他,只因這首曲子幾乎是不可能有別人知道的。盡管兒時的記憶十分模糊,但陸遙清楚地記得這首鋼琴曲是父親教給自己的,并沒有告訴自己曲子的名字,后來也是任他通過多種渠道查找,也找不到這首曲子,只能認為是父親自己創(chuàng)作的。“呵呵……遙遙果然還是最喜歡這首曲子的。”陸逸文低低的笑聲中帶著滿足,見對面的陸遙臉色難看,疑惑地歪歪頭,“臉色好差啊,難道你不是已經(jīng)猜出我是誰才來的這里嗎?”陸遙沒理他,在說話之前他得先收拾一下自己腦袋里亂七八糟的事件以及人物關系。自己的父親沒死,并且很有可能是把自己卷入事件的元兇,看上去精神也不太正常的樣子。一句話總結就是獵奇到了極點。“真是的,還是那么不會照顧自己嗎?有哪里不舒服?”見陸遙不說話,陸逸文便站起了身,走過來憂心地探了探陸遙額頭的溫度,見沒有異狀才稍微放下心,張開雙臂環(huán)抱住了陸遙。陸遙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從他的聲音里聽出一種病態(tài)的興奮與癡迷,“我好高興,你真的想起我了。很迷茫嗎?沒有關系的,你什么都不需要想,我們會永遠永遠在一起,只要知道這個就夠了……”“喂,”狠狠地給了陸逸文的肚子一拳,看著對方后退了幾步后,陸遙才冷酷地開口道,“你大概搞錯了,不管我們之間有什么關系,我都不打算跟你有任何進一步的發(fā)展。我想知道的只是我忘記了什么以及你做了什么而已。”“咳咳……”難過地捂著腹部,陸逸文的笑容卻是愈發(fā)燦爛,注視著陸遙的目光也更加火熱,“原來如此,是想要更加了解我嗎?嗯……那就再稍微透露一些消息吧,我其實不光是使你誕生在世上的人,并且還是你的哥哥啊。”這句話乍一看像是一個病句,但正因為它實際上不是,才令陸遙愣了半晌。冰封的記憶隨著這句話的落下,有極小的一部分被砸出了裂痕。他想起了自己的母親其實不是和父親一同葬身事故,而是在五歲那年就已經(jīng)死掉了。而在母親生前,她總是面色蒼白,從不曾露出一絲笑容,對陸遙這個兒子不要說疼愛,幾乎只有憎惡。母親對父親總是恐懼而又厭惡的,記憶中的母親是個美麗的女人,可惜那張精致的面容上永遠都只有憂愁與絕望。不過有時母親也會露出柔和的樣子,僅僅在她看著一張照片的時候,照片上是溫馨的一家三口,母親,少年時期的父親,以及一名攬著母親的,從未見過的陌生男性。在拿出這張照片時,有時母親的表情會變得緩和許多,但也有時會變得心情更差,默默哭泣。母親是怎樣死掉的呢?陸遙想起來了,那是有一天母親的心情比平時還要更差,幾乎跌入谷底,然后下手打了自己。記得不是很清楚了,但陸遙猜她打得其實并不重,因為當時只有五歲的自己并沒有哭泣,雖然不知是她心中仍殘存有對于自己骨rou的一絲疼愛,還是僅僅出于對那個人的恐懼。“為什么,為什么我會生下了你!你為什么不去死!你是惡魔的孩子!”女人歇斯底里地哭喊著,美麗的臉都被憎惡給扭曲成一個可怕的樣子,顯得有些猙獰。而她所說的惡魔,應該就是說的父親了。但是父親在不知通過什么渠道得知此事之后,卻十分的憤怒,陸遙以前從未見過親切溫柔的父親露出那樣陰戾的神色,然后在第二天母親就忽然不見了,父親對此給出的解釋是母親忽然生了一場大病。對了,母親的年齡的確和父親相差甚多,兩人在相貌上也有著幾分相似,回憶中父親的相貌與站在自己面前的陸逸文完全一樣。這些都是在陸遙五歲以前發(fā)生的事,回憶起來能記得這么清楚連他自己也有點意外。事已至此,陸遙也不可能因為這種事情而感到崩潰了,實際上這或許比他最糟糕的設想還要好上一些。陸逸文在他整理記憶時便拉過旁邊的椅子坐在了旁邊,此刻正單手撐著頭,用充滿期待的目光看著陸遙,不明緣由的,陸遙就是覺得他在期望自己對他發(fā)火。其實陸遙也覺得自己這時候應該生氣,但是可能因為習慣了這種生活,他只感到無力及無可奈何。“為什么忽然假裝死亡?”現(xiàn)在的陸逸文看上去大概也就只有二十多歲,從外表上看說不定比自己還年輕,如果不是這詭異系統(tǒng)的存在,陸遙是怎么也不會相信這個人是自己父親的。“以后就會知道的,等遙遙全部都想起來以后。”陸逸文幾乎是立刻就恢復了原狀,除了眼底幾不可察的一絲陰霾之外,與先前沒有任何不同。“不要告訴我你只是因為少年時期的神經(jīng)質,才做出這些事。”瞪了一眼對方,陸遙停在琴鍵上的手繼續(xù)彈奏起剛才沒有完成的曲子,以此來將注意力從陸逸文身上轉移開來。“嗯?我倒是沒有覺得這有什么奇怪的,原因大概也只是因為我感到無聊了。不過遙遙的出生對我而言可是最大的驚喜,幸好當初做的是讓那個女人受孕,而不是用于別的研究。”提到這些,陸逸文似乎很有興致,一點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在說的是多么驚世駭俗的事情,興趣盎然地繼續(xù)說道,“遙遙小的時候很可愛,我一直覺得孩子是世上最無能又惡心的生物,只有遙遙是例外。所以關于遙遙的一切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