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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慘叫的房間,本就表情嚴肅的臉上更是冷得像要結冰一般,無視了猶豫著要不要阻止的士兵,徑自推開門走了進去。屋內,陸遙正跨坐在衣衫不整的格蘭特身上,面露微笑,手上毫不留情地到處揉捏著,對其求饒置若罔聞。“……”這個場面已經不知道該用尷尬還是詭異來形容了。“你不知道進別人房間要敲門嗎?”格蘭特相當不滿地道。“我只是擔心你又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陸遙,你還好嗎?”安維斯對格蘭特一點都不感興趣,只關心地對陸遙詢問道。“……”問題是現在怎么看都是格蘭特比較有事吧。無奈地理了理這段時間稍微變長的頭發,陸遙從床上下來,道,“沒什么,你有事?”“來告訴你們三天后的比賽由雙方領袖出戰,剩下兩個名額任選。”格蘭特正在整理衣服,聽到這話忍不住挑眉,“這種事已經幾乎是傳統了,根本不需要你親自來通知吧。”“當然,我只是來找陸遙的。”“這是明目張膽地撬我這個哥哥的墻角嗎?”“很顯然。”不知不覺又一次成了話題中心,陸遙受不了地嘆口氣,給自己倒了杯水,隨手翻開放在桌上的書,只當自己聽不見那兩個人傻到家的爭吵。自己居然都習慣了被這兩個家伙當成玩具一樣的爭搶,真是可怕。困死了,昨天晚上又做了之前的噩夢根本沒睡好……不知是手中的書太過乏味還是身后的聲音有著催眠的功效,陸遙只覺得眼皮越發沉重,腦袋也越來越迷糊。等到那兩人發現時,陸遙已經趴在桌子上安靜地睡著了。目光似乎黏在了那張寧靜好看的睡臉上,安維斯冷冷地開口,卻是對格蘭特說的,“不準傷害他。”“說得真好聽啊,”格蘭特無所謂地笑笑,坐到床邊,“我可沒做任何事吧,也不過是放在身邊監視罷了。倒是我們公私分明的上將大人,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就這樣輕易地把自己的心交給一個可疑的人物嗎?”“他和其他人不一樣。”安維斯脫下自己軍裝的外套,小心地蓋在陸遙身上,“即使帝國也不能傷他。”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格蘭特看著安維斯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瘋子,“他不喜歡你,甚至很討厭你。你要為了這樣的人跟帝國作對嗎?即使他喜歡你,你拿什么保證他不會在床上捅你一刀?”“只要他愿意。”“為什么?”格蘭特的手不自覺地握緊,掌心傳來陣陣刺痛也仿若未覺,“他哪里讓你迷戀到這個地步?這也許是他用了什么儀器進行了催眠!”“催眠也無所謂,只有他……”安維斯隔著衣服摸了摸掛在項間的鈴鐺,只有他,給了自己一直都得不到的家和溫暖。“我看你是瘋了。”猛然站起身,格蘭特沉著臉快步走出房間。每個人都以為他總是肆無忌憚,放蕩至極,安維斯則是與他相反的律己甚嚴,如同最精密的機器一般為帝國效力著。但那些人根本不知道,他身上的束縛太多,家庭,帝國,甚至是他自己的心也從不曾相信過任何人。其實是羨慕的吧,羨慕安維斯能那么執著又不顧一切地喜歡著一個人,期望著也有人稍微給自己那顆壞掉的心一點溫暖。其實他對于死人并不是真的如別人以為的那么喜歡的,只不過是因為死掉的人比活著的人更能令他安心,所以對于這種傳言也就懶得去糾正。他猜如果自己真的有那么嚴重的戀尸癖,父親就不是教訓一下這么簡單了,大概會被打死。真討厭啊,果然還是殺掉好了,死人就永遠都不需要為之擔憂了。陸遙這一覺睡得并不久,只過了一個小時便醒了,睡得有些迷蒙的眼睛微微抬起,直直地看進了一雙白色的眼睛里,頓時睡意全消這個人需不需要這么提神?有一個人在睡覺的時候坐在旁邊,身子挺直,坐姿端正,一臉正經地盯著自己,這種感覺不體驗一把是不會明白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仇家找上門了。注意到自己身上披著什么,陸遙扯過來看了一眼,原來是安維斯的軍服,怪不得看他有點奇怪,習慣了這個人穿軍裝的樣子,忽然換了有點不適。“謝謝,需要我洗一下再給你嗎?”雖然對方沒有表現過,但那太過干凈的著裝以及發色總是給陸遙一種錯覺,認為這個人像是有著嚴重潔癖的類型。“不必。”說罷安維斯就將外套接了過來穿在身上——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他的動作不太自然,像是強自掩飾著急切一樣……搖搖頭,應該是自己還沒睡醒吧。“對了,你身上沒有再多出什么東西吧?”“什么?”安維斯不解地看向陸遙。看來是沒有。親身經歷了這個人本質上的不靠譜,陸遙明知道這個人是很強悍的,但總有種一時不看著這人總能弄出幺蛾子的感覺。“行了,你在這歇一會兒吧,這幾天應該很累,你們那邊大概也休息不好,我把這本書看完,不會吵你。”安維斯覺得自己應該拒絕,但是在陸遙的床上休息的誘惑力實在太大了,自從身為寵物的身份結束后就再也沒有過這種待遇……待安維斯糾結地躺下后,陸遙才輕飄飄地道,“順便說一句,這是格蘭特的房間。”仿佛隱約看到安維斯頭上的耳朵都耷拉了下來。他手上的書本微微傾斜,擋住了控制不住勾起的嘴角,“騙你的。”似乎變回了肅殺的軍人也還是那么好騙,倒也挺有趣的。直到這時,陸遙才真正地把那只跟自己撒嬌的白貓與面前的人聯系起來。真可惜,要是安維斯對自己沒有那種情感,經常調戲一下也是不錯的。有驚無喜安維斯一覺睡到了晚上,陸遙都出去吃了東西回來,看見他還在睡。這人該不會睡死了吧?他得承認安維斯相貌好看,睡著了也十分的賞心悅目,但這跟他的床比起來就什么都不是了。眼看著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陸遙沉默片刻,伸手推推睡得很香的那個人,“醒醒。”安維斯不但沒有睜眼,反而一把拉住陸遙的手,放在臉旁蹭蹭,睡得更加香甜。陸遙想了一下,另一只自由的手伸過去,越過睡得有些凌亂的衣領,握住里面那只鈴鐺作勢要拿走。果不其然,安維斯瞬間就睜開了眼睛,緊緊捉住陸遙的手不讓他拿走鈴鐺,臉上的神情幾乎可稱得上驚惶。全當自己剛才眼瞎了,陸遙伸出兩根手指在安維斯面前晃了晃,“幾?”“……二。”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