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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過去幫他輕輕揉了起來,“雷哥,如果阿月真的是太子的姻緣之人……”雷守諾眉頭深鎖道:“我會盡能力阻止。皇族如何我管不著,但我不會讓自己的兒子聽天由命。”棗子微微一笑,他也是這樣的想法。最近還是呆在家里吧,熬過這段時日就好。然而,小阿月胎記的事終究是走漏了。這日天朗氣清,七個佩劍的赤色衣服漢子突然來到了他們家中。雷守諾面對這幾個人神態自若,他問:“幾位兄臺怕是北方人士?”帶頭的赤衣人一抱拳,“雷老板,在下幾人奉命行事,得罪了。”他身后一人無聲地關上了屋子的大門。棗子執著小阿月的兩只手,弓身陪他走路,沒想到一出房門就被幾個人圍住,“你們是誰!”他往廳堂里一看,他雷哥正和其中一個陌生人交手。他立刻蹲身把小阿月摟進懷里,卻突然感到一股猛力擒住了他的雙臂,連痛呼都來不及喊出,小阿月就被另一個赤衣人抱住了。“放開他們!有事沖我來!”雷守諾使出學過的所有武藝,憑著氣勢竟然也把交手的赤衣人逼退了一分。帶頭人一把扯開小阿月的圍巾,另一個人立刻攤開一張紙放在旁邊。他皺起了眉頭,對旁人道:“胎記的形狀對上了,可是……”這句可是,簡直要把棗子的心都吊出來了。手下一人連忙從衣襟里掏出一個錦囊,“這是欽天監大人交托的錦囊,大人說,若先尋到的是非金鳳胎記就開啟這枚錦囊。”“趕緊一讀。”小阿月一臉純真,一把將鵝毛捅進了帶頭的赤衣人的鼻孔,赤衣人扭頭打了個噴嚏,把小阿月還給了孩子的小爹,道:“萬望見諒。”棗子死死護住小阿月,雷守諾的對手也停下了糾纏,他飛奔到棗子身邊,把父子兩人護在了身后。手下展開錦囊中的字條,念道:“月白之鳳,乃天賜貴人,此子他日將救得金鳳一命,保他平安便是保得太子皇阿大萬安,萬勿傷之。此子生于農家,終于農家,此乃命格,他僅賜金鳳一命,此后并無糾纏,切記不可驚擾,留下我交予你們的藥瓶即可回京,不可泄露此子消息,不可對圣上匯報,不可回探。”帶頭人沉吟片刻,忽然對著小阿月單膝跪下,“既是太子貴人,也是吾等貴人,方才多有得罪,我愿意領罪!”說著他解下佩劍,呈到小阿月面前。雷守諾抽出寶劍徑直架到了帶頭人脖子上,“把話說清楚。”其他赤衣人紛紛跪下,呈上佩劍,“吾等同罪!”雷守諾厲聲道:“說!”原來這些人就是宮中派出的錦衣衛,目的便是尋找太子的姻緣之人,雖然錯過了命數,但他們仍然受皇帝之命南下找尋,這個月來到高良縣。然后從旁人口中得知梅府上有一名哥子,脖子上的胎記十分奇特,于是就匆忙趕來驗證。棗子心里頭早就暗暗松了一口氣,姻緣人的憑據果然是鳳紋胎記,幸好那位姻緣之人的胎記是金色的,所以小阿月的月白色胎記才不算數。于是根據欽天監的留言,小阿月只是可以找到那位金色鳳凰的貴人而已,和皇族沒什么關系。這樣就好,簡直太好了。解釋清楚了緣由,雷守諾也不同他們計較,棗子和兒子都沒事就好了,畢竟是皇宮里出來的人,沒必要得罪他們。雷守諾道:“欽天監大人也說了,我的兒子生于農家,也會在農家度過一生,你們不能干擾。”帶頭赤衣人鄭重應是,隨后掏出一個精致的白玉瓶,不過巴掌大小,“這是欽天監大人錦囊中所提的藥瓶,里面裝有回魂丹兩枚,現托付于幾位貴人。”雷守諾收下瓶子,道:“只要你們不再來妨礙我們,這瓶子自然會平安無事等到太子皇阿大的出現。”……赤衣人來之匆匆,去也匆匆。不過一日工夫,梅家又恢復了尋常的平靜。如果不是還有個瓶子在床底下收著,棗子還會以為那是夢而已。雷守諾寬慰道:“你不是時時擔心兒子胎記嗎?現在可以放心了,欽天監的話是連皇上都不得不聽的。”棗子緩了緩,“希望吧,太子皇阿大早日出現就好了,按欽天監大人的話來看,只要阿月救了皇阿大一命,之后就沒事了。”赤衣人走后梅小爹來問:“那幾位客人來做什么的?”梅小爹那天剛好串門去了,沒聽到這邊屋里的動靜。外頭的人也都以為那七個騎馬趕來的人是客人,跟案頭一樣。雷守諾和棗子都不能說實話,因為赤衣人臨走前鄭重交代過,事關皇族一脈,不能對外宣揚。于是只好對付著說是來談買賣的,急著要村里的桂圓干荔枝干。梅小爹道:“我們的果干都是祝家定了的,怎么能說給就給。”雷守諾順著話說:“就說咯,所以我把他們都拒絕了,他們似乎真的急著要,你看,我這里說沒有人立刻就趕去下一處地了。”梅小爹點頭道:“那就好。人走了就算了,買賣出名總會有幾個慕名而來的,好好婉拒就行。對了,有別家阿大邀我去隔壁縣釣魚,你們也來么?”棗子記掛著太子皇阿大的事,提不起精神,只好說不去了。可是擔心歸擔心,日子倒和平常沒什么兩樣。只是官府不再找尋特殊胎記的哥子了,為什么找,為什么不再找,官府的人自始至終什么都沒說。大家都理解,看來太子的皇阿大不在我們縣了,可惜啊。有些人是知道梅府那個鳳紋胎記的孩子的,也都以為會由他得了這個好運,結果……大家都看到了。如果真是皇阿大,官府不可能沒動靜的嘛!迎未來皇后回宮,多大的事啊!不過也有人不同意,說不定真的是梅府的孩子呢,只是要等安全抵達皇宮才對天下公布。可惜馬古村的人證實了他的想法是錯的,因為小阿月天天追在他家大白鵝的屁股后頭跑,哪里都沒去。反正縣里村里是眾說紛紜,等著別的縣城出個皇阿大普天同慶,還有等著小阿月長大為自己縣爭臉面的光。這些都是茶余飯后的話,等幾個月過去,宮里別的縣里都沒任何動靜也沒任何消息,就再也沒有人惦記了。……一天接著一天過去,秋去冬來,一轉眼就到了炎炎夏季。蟬匍匐在樹干枝葉里,唱曲吊嗓似的叫個沒玩沒了。梅家依舊平安和樂,小阿月仍然長得快長得好,日子回歸了最初的閑適自在。而某位賭坊老板……也仍然賴在村子里沒走。村里有些待嫁哥子跑來跟棗子抱怨,“這外村人怎么還不走?”棗子也奇怪,案頭呆在這里半年多了吧,外頭生意都不用顧的嗎?找了一天,他去草屋找案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