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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醒了,抓著木床的柵欄看著房門。他過去把兒子抱起來,親了兩口。之后的考核基本都由小爹來做,考的事情不多,都是比較基本的問題,例如給錢買菜他們會不會算帳,小阿月哭了怎么做,家里多久打掃一次衛(wèi)生……半天下來,只有李家阿大帶來的小子的表現(xiàn)讓人滿意。如果不是沒有胎記,大家都要認(rèn)定他是最賢良的哥子了。雷守諾送走古佬和那三個被淘汰掉的哥子,問李阿大,“這孩子叫什么名,多大了?”李阿大全程保持沉默,現(xiàn)在才開口說話,“他叫二郎,十二了。”棗子道:“還是個孩子,不怕辛苦?”二郎搖頭,聲若細(xì)絲,“不怕,我中意干活。”棗子拍了拍他的頭,“沒想到小子比哥子還懂做家務(wù),以后誰嫁給你就幸福咯。”李阿大和二郎都怔了一下,二郎臉色刷一下白了,顫著道:“我、我是哥子……”咦?不只棗子,連雷守諾都吃了一驚。李阿大輕輕把二郎的衣領(lǐng)拉下了兩寸,果然,在脖子根有一點紅。棗子驚奇,這不就是心形嗎?“像倒過來的桃子,”梅小爹道,“怎么你的胎記會這么小?”棗子也覺得小,才一節(jié)拇指大小,哪怕是矮領(lǐng)子的衣服穿上照樣看不到。李阿大解釋道:“這孩子剛出生的時候胎記更小,他家里的人都以為生了小子,高興得不得了。沒想到長大之后胎記顯露出來,大夫把脈一診,才知道擺了個大烏龍,這孩子是個貨真價實的哥子。他上頭有七八個哥哥,都是哥子,養(yǎng)不過來是一個問題,他雙親以為盼到了小子結(jié)果到頭才一場空,氣得要命又是一個問題,把他當(dāng)工人那樣使了幾年,實在氣不完就把他扔出了家門。我撿到他的時候,他都快餓死在街邊了,幾番周轉(zhuǎn)問到他家在哪里,領(lǐng)人過去一路上知道了個徹徹底底,他雙親靠不住,送人回去那日還用掃把趕我們走。”二郎的身世幾句話就能講完,但個中的辛酸誰明白?棗子心腸軟,曾經(jīng)被父母拋棄的他很能體會二郎的心情。他斬釘截鐵道:“我們家就雇他了!”雷守諾覺得二郎各方面都做得好,他和小爹都很滿意,雇他也好。“小子,以后你就住那個房間,等下給你幾身換洗衣服,明天就開始做事,可以吧?”雷守諾指過之前小松兩夫夫住過的房間道。二郎臉色由白轉(zhuǎn)紅,白里透紅十分好看,猛地點頭,轉(zhuǎn)身對棗子跪下,磕了三個響頭。二郎人很聰明,也很安靜,意外地和雷管家合得來,大概是那種只對某些事專注的行為很相似。雷管家只愛書,他只愛干活,平日兩人坐在一起不說話也不會有尷尬的氣氛。棗子近來就挺喜歡看這兩個人肩并肩坐在門前臺階上,尤其是清晨和傍晚,仿佛只用看的就能讓心境平靜下來。不過二郎也不是一直都那么安靜的,有一次棗子帶小阿月在院子里玩,小阿月不小心摔了一跤,棗子想教小阿月自己克服困難站起來所以沒去扶,二郎卻臉色一白,兔子似的蹦著出去找大夫。幸好棗子拉得快,要不花大夫又要折騰一趟了。“小孩子要鍛煉才行。”他微笑地對二郎說。二郎囁嚅道:“我怕小小少爺受傷……”小小少爺?棗子心下了然,看來他果然跟雷管家親近了,連小小少爺?shù)姆Q呼都學(xué)上了。不過棗子不介意,稱呼而已,知道叫誰就好,怎么叫自己順口就行。“不怕,有你和我看著,小阿月不會受傷的。你是可靠的哥哥。”二郎臉紅了——臉皮薄。=============================作者有話要說:慶祝寫到六十章的三人人設(shè)~☆、第六十一章隨著相處的時間逐漸變多,棗子發(fā)現(xiàn)二郎是個心細(xì)謹(jǐn)慎的人,話不多,熟絡(luò)之后更加少話,只會埋頭做事。這種性格在有些人看來不討喜,因為不會說好話,但在梅家卻無傷大雅,實誠孩子比油腔滑調(diào)的人可靠得多。做了一個月,大家都很滿意二郎的表現(xiàn),事情基本就定下來了。家里多一個幫手,做起春節(jié)的準(zhǔn)備來好歹不用手忙腳亂,不過,二郎人雖然聰明,但畢竟來自不富裕的小人家,買菜還可以,買節(jié)慶物品卻不在行。據(jù)他說,家里過春節(jié)能吃上帶油的菜和一塊豬rou就很好了,沒考究過。棗子很心疼他,于是背著小阿月領(lǐng)他去下村買東西,一樣一樣教,甚至還給他買了甜糕吃。陸陸續(xù)續(xù)跑了幾天,就在東西準(zhǔn)備得差不多的時候,天氣突然冷了下來。南方四季如春,按棗子的觀感來判斷,最低溫頂多就十度左右,但是這突然起來的降溫仿佛瞬間讓空氣里摻了冰碴,他穿著棉衣都覺得受不了。睡醒一覺之后越發(fā)的冷,出門一看,菜園的葉子上竟然有霜。棗子搓手跺腳,呼出的氣都成了白霧。雷守諾穿了大棉衣出來,把一張薄棉被罩在他身上,“出來又不多穿點。”棗子拉開被子,把雷守諾也裹了起來,“怎么突然變得這樣冷、冷啊。”“回房去。”雷守諾親了棗子一口,發(fā)現(xiàn)嘴唇?jīng)隽耍荒茉俅粼谕膺叀?/br>回了房間,棗子把棉被折了一下蓋到了小阿月身上,掖好。雷守諾搬了一個鐵盆進(jìn)房,加了點木炭燒起來,開了一點窗縫透氣以免屋里氣味太嗆。木炭燒旺之后屋里頭才算有了點暖氣,棗子蹲在鐵盆前面烤了一會。棗子被烘得臉頰微紅,雷守諾把他拉開,將火盆移到離床比較近的位置,拉他又窩回了被子里。被窩里尚有余溫,倒不算難受。雷守諾年輕力壯,身體好血氣旺,一會兒就把被窩捂成了小火爐,不過他沒貪睡,沒等天色大亮他就起床換好了衣服,要出去做事應(yīng)酬。棗子也跟著起身,被他摁住,“外邊冷。”棗子道:“總不能從早到晚都躲在房間里呀,冬天還那么長,春節(jié)快到了還特別多事要辦。”想想也是,春節(jié)是一年到頭難得的幾個大節(jié)慶之一,凡事還是要親力親為的好,沒得將就。他提醒道:“記得多穿幾件衣服。”棗子很聽話,衣服穿了一重又一重,再穿就連腰都玩不下了他才作罷。原以為這樣就沒問題了,結(jié)果還是出了事。不是風(fēng)寒,也不是別的病癥,而是……凍瘡。在溫暖的地界住久了,棗子都忘了還有凍瘡這種事。那晚睡覺,他覺得手有點癢,原先想不理它,結(jié)果那癢就像小蟲子一樣附在骨頭上似的鉆心,他沒忍住撓了一下,之后就停不下了。被窩里一動一動的,雷守諾問:“怎么了?”“可能是因為今天削了深薯,手有點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