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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道:“不怕的小爹,我去找小榕一起去。”哦——那就沒問題了,說到挑肥揀瘦,葉家的小榕真的不輸老阿大。同樣是不聰明的孩子,唯獨在對著食物的時候特別有氣勢。“那好,銀錢在這里你拿好,去找小榕。小榕認識路的,注意安全早去早回。”棗子用力點頭,小跑著出去了。梅小爹突然納悶了,他的兒子怎么那樣輕易放棗子出去?轉(zhuǎn)身一看,兒子剛換好一身衣服出來。走過來跟他報了平安又說了幾句話,忽然左右張望,問:“棗子呢?”☆、第十五章棗子拎著豬rou進門,就被躲在門后的雷守諾撲了個正著。“雷哥……哈哈哈……不可以……”雷守諾特別壞心眼地撓棗子腰上的癢癢rou。棗子既要顧著手里的rou,又要躲開那只整人的手,忙得辮子都亂了。還是梅小爹看不過眼,把rou拿走,棗子才有空余回擊雷守諾。可是無論棗子“攻擊”哪里,雷守諾都沒反應(yīng)。難道雷哥是完全不怕癢的?棗子不甘心,騎在雷守諾身上到處抓。有一下他好像抓到了個熱綿綿的東西,那東西慢慢變硬……雷守諾臉色微變:糟糕,走火了。他停手,把棗子扶起來,“好了不玩了,小爹說你給我繡了荷包?拿來給我看看吧。”棗子不疑有他,啪嗒啪嗒地跑上堂屋拿竹繃。雷守諾在原地坐了一陣才平伏過來。心想以后還是別這樣逗棗子了,最后難受的還是自己。吃過飯,雷守諾帶著銀錢到村里跟各家各戶結(jié)算。這樣走一圈下來,雷守諾收到不少雞蛋青菜。麻子上村的東西基本都是賣不出去的,有些能自給自足的東西往往都能有剩。講起來都有趣,麻子上村的雞鴨都比縣里其它地方長得好長得壯實,下蛋快蛋又大。連龍眼荔枝都比較大和甜。老一輩成日說這幾座山頭風(fēng)水好。有人不信,說,要真的那么好,為什么東西賣不出去還被人當(dāng)瘟疫看。老人搖頭,嫌問這種話的人不懂事。“這里遲早會發(fā)達的,看著吧。”雷守諾也信這里會發(fā)起來,這趟走的買賣不正是個好開始?在尚亭縣他和祝邈就龍眼荔枝的事情談過。北方的人一直都是把龍眼干當(dāng)藥材用的,荔枝則因為新鮮的只能放很短時間,無論用什么方法都延長不了期限,所以出了廣越府就沒多少人吃過了。亦因此而沒什么人會想到吃荔枝干荔枝rou。雷守諾就有好想法了。先是龍眼,龍眼干繼續(xù)供應(yīng)給藥店,龍眼rou就賣給糕餅鋪或者點心鋪,要讓它成為一種點心小吃,還要做精致的籃子繡花的帕子裝著,讓它變成送禮佳品。龍眼本身就是滋補的好藥材,只要跟大家說這樣的好東西干吃也能補身,還很方便,相信不少人都會想買。到時候肯定會有其它商家想做這種買賣的,所以從一開始就要祝家用自己的影響力把招牌做起來。讓大家從心底認同祝家的龍眼才是能安心吃的又有效果。祝邈很贊賞這種方法,夸他有經(jīng)商的頭腦。并表示會認真考慮是否可行,以及到時怎樣個做法。雷守諾還不止這點想法,他提議,如果龍眼的招牌能做起來,不妨把荔枝rou也做了。不用“荔枝”這個名字,重改一個貴氣的名號,也算是一個招牌。而且只賣rou不賣干,荔枝rou不常見,這樣一來其他商家一時半刻都不會知道這到底是什么名堂。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祝家的招牌也早已經(jīng)站穩(wěn)腳跟了。聽完這些,祝家大少也不再遲疑了,當(dāng)下就拍板,要同雷守諾聯(lián)手。所以,這一趟雷守諾沒販貨,但得到了一樁更大的買賣。細節(jié)的事他沒跟村人細說,他只留下一個意思:信得過我就聽我的建議,認真打理山上的荔枝樹。他的建議不過分,就看有幾多人愿意跟他了。做完這些,他才覺得累了,決定在家休息幾天。回程的路上他買了幾本書,趁傍晚還剩有最后一抹光,他盤腿坐床上,迫不及待地讀了起來。還拉上棗子陪他。棗子的“一窩雞”繡好了,用僅有的幾個顏色竟也繡出了雞的神氣。只是他埋頭埋腦地繡,不小心把圖繡太大了。做荷包肯定是不行的了,棗子看著雷守諾的書,忽然靈機一觸,跑去跟小爹要了一塊厚實粗布,縫了一個書袋,用縫了雞的那塊好布當(dāng)表面的裝飾。雷守諾一見到就喜歡得不行,摟著棗子親了好幾口才肯放手。“來,同我一齊讀書。”棗子爬上床,靠在雷守諾的肩膊上。習(xí)慣了繁體字之后,棗子漸漸從字型上分辨出來了不少字,再加上繁體中其實有很多是和簡體差不多的。所以他很快就能順利看完一本書了——雷守諾買的這一本剛好比較顯淺。然后棗子發(fā)現(xiàn)他的雷哥不懂的字還不少。他也沒想太多,見雷守諾不會他就幫著解釋。等看完兩頁,雷守諾不出聲了。他忽然怕了,自己這樣是不是不對的?雷守諾會不會生氣?結(jié)果雷守諾不但沒生氣,反而更高興了。“我高興還來不及!棗子你真是我的寶,能有你嫁給我是我好運!”棗子被夸得都害羞了。雷守諾執(zhí)著棗子的手,問:“也是院長教你的?”“嗯!”棗子不明白,為什么雷哥那么嚴肅?雷守諾抱人入懷,心疼極了。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那個院長愿意教棗子而不教給他一些三歲小孩都知道的常理,但都不防礙他對棗子過往的痛惜。“雷哥……你哪里不舒服嗎?”“是啊,你雷哥心痛,可不可以幫我揉一揉。”棗子當(dāng)真了,伸手去揉,隔著布料摸到結(jié)實的肌理。摸到兩個人都有點不好意思。雷守諾假裝要睡覺,拉下棗子的手,一人一個被窩躺了進去。棗子翻身面對雷守諾,“雷哥,你還痛么?”“咳,不痛了,棗子乖,快睡覺。早睡早起才能快高長大。”相處了這樣一段時間,棗子膽子也大了些,“雷哥,我再講一下就睡了。你為什么不懂那些字呀?”棗子不知道的是,這種問題問隨便一個有上進心的小子都是不恰當(dāng)?shù)摹R驗橐话闳思叶际莾?yōu)先讓小子上書房讀書的——南方習(xí)慣叫書塾做書房。結(jié)果呢,被一個小哥子超過了,一般小子都容易會腦羞成怒。但雷守諾不是普通小子。他向來覺得,不懂就是不懂,誰懂得多他就跟誰請教。沒什么好生氣的。他答棗子:“因為我沒去過書房念書。”棗子遲疑著,說:“雷哥現(xiàn)在賺到錢了,可以去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