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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三說,“要么問問東家?”張書墨把火蜜果推給他們讓他們抱走,“不必問,這便是我家少爺交代的,村里人買也是這個價格。”于是苗三幾個捧著果子,一臉天上掉餡餅的懵逼表情。他們雖然沒多少錢,但正因為火蜜果好處不小,所以他們也咬咬牙拿出一百多兩買五顆準備三十個兄弟平分著吃,沒想到最后連個零頭都沒花完。聯系著之前吃過的那種味道特別好的蔬菜,再看看手上這幾顆特別便宜的火蜜果,苗三喉頭忍不住哽了哽。他明白,這是江凡特意幫他們的。作者有話要說:關毅然:我的老天鵝,球球你下場雨吧,再不下雨朕地里的莊稼沒得收,拿神馬吃飯呀!第84章紅霜果是來自古武位面帶養生效果的二級植株,價格自然要比火蜜果貴,即便是村里人買,江凡給的價格也是六兩銀子一斤,賣到上京去,就得十兩銀子一斤。村里人雖說如今掙了些錢,但四錢銀子一斤的火蜜果他們都不舍得買,更別說六兩銀子一斤的紅霜果了,他們也不敢生出在摘的過程中偷吃什么的念頭,只因地里隨時都有監工的人,偷吃一顆就罰款一兩銀子,并被列入村里招工黑名單,是有多想不開才會為了那么一口吃的丟了面子丟了銀子還有工作啊。但是這么貴的水果,江凡每天卻會拿幾把喂家里的兩只狗子吃,村里人還說笑呢,恁大個人了還活得不如狗。別說,江凡還挺喜歡看自家狗子們吃水果的,那嘎吱嘎吱的聲音,感覺比自己吃著還香,讓人特別著迷。紅霜果果子本身是微酸的,不過因為表皮那一層帶甜的紅色霜糖,將酸味中和,酸酸甜甜的,吃之前江凡喜歡用井水鎮一下,格外好吃。“這層紅霜,像石蜜。”第一次吃到紅霜果的關修謹說。在大周,它最本土的糖是飴糖,也就是麥芽糖,然后便是蜂蜜。關修謹口中的石蜜,是蔗糖,將甘蔗榨成汁曬成糖漿,然后再熬煮成褐色糖塊,堅硬如石。前世江凡所在世界的歷史國家中,蔗糖的出現是通過絲綢之路從印度傳入國內,最開始都是褐色的、一塊塊的,后來印度制糖技術提升,糖塊可提煉為淡黃色的沙糖。到明代,國人發明了紅糖脫色技術,制造出了白糖,并將白糖制糖技術傳回了印度。大周在邊關,也曾與別國建立互市市場,海上通道也一直是打開的狀態,大周朝里蔗糖的出現,和江凡前世歷史世界中一樣,也是在此期間通過海上貿易從別國傳入的。只不過因為前幾年朝中奪嫡洶涌,互市市場關閉,只留下了海上通道,但因為大海的危機不可測,能不能活著回來都是靠運氣,雖然少了一個交易市場,但敢于冒險出海的商人也沒增加多少,那曾傳入蔗糖技術的國家制糖技術有沒有提升,至今還沒人探尋得知。大周這里的甘蔗只有一種,那就是茅蔗。茅蔗是已經馴化的野生甘蔗,綠皮,根莖細如拇指且汁少,但營養價值非常高。茅蔗產量非常低,對土壤要求也很高,而且容易受天氣影響,風稍微大些,茅蔗大多會傾斜彎曲,不利于收割。總之,茅蔗是一種不好種植,產糖量很低,但味道與食用營養價值都很不錯的嬌氣植株。在蔗糖剛傳入大周時,都是皇室或世家貴族才能享用的,如今雖能自產,但因產量低,物以稀為貴,所以能吃上蔗糖甚至啃上甘蔗的,最多再加個有錢人。普通老百姓,依然只能偶爾吃吃飴糖。關外、海上各國,除了糖,對大周的絲綢、茶、陶瓷也都非常稀罕,互市市場關閉這幾年,這幾種貨物只有少量通過海船交易了出去,這也致使大周國內很多人例如許多織女,因外面絲綢的需求量少,她們很多不得不“失業下崗”,重歸田園。當時之所以關閉互市市場,防的是在朝政不穩時時有異動的關外之民。如今朝政穩定,因關修謹身體的恢復,那些異動也暫時蟄伏下去,趁著這個時間,關修謹最先做的是與江凡合作種植碧霧絲,養強軍戰馬,提大周軍士戰斗力。江凡知道關修謹,他大概有個強國夢。事實上,江凡何嘗不是。達者兼濟天下,江凡現在兜里大把的銀子,每天大把的系統幣入賬,他也希望身邊的朋友、村人甚至只要他路過之地,都能過上富足的生活。而江凡希望的就是,在重新給予了關外足夠震懾力的情況之下,能重開互市市場,讓各國商業與文化能重新交流流通,上位者做到耳聽八方,跟上甚至超過整個世界的發展腳步。于是之前,在江凡被關修謹問及為何不自己辦繡坊時,他心中的那點并未對關修謹說起的想法在聽到關修謹提及石蜜時就又冒了出來。當時江凡就搓搓手,湊到關修謹身邊,就將這個大膽的想法向關修謹提了出來。“互市市場?”關修謹當時少見地笑了笑,“你倒是大膽。”此乃朝中之事,江凡一個商人對著他這個監國王爺就大剌剌地問出來了,該說他年少無知呢還是頗有見地。江凡是真不怕關修謹。關修謹這人一看就是那種看著嚴肅,其實不拘小節的人。那天江凡最終還是沒得到關修謹的明確答案,再想問,也得等關修謹回來之后了。只因七月底,是小皇帝的生日,這是小皇帝登基以來的第三個生日,而這一次的萬壽節,大周朝下的附屬國與關外各國,也會遣來使慶賀。稍微動點腦瓜子想想,便知道這是一次對小皇帝,對大周的試探。在這么重要的時候,關修謹自然不能繼續待在一個鄉下地方,必須回去。江凡憂心忡忡的,生怕關修謹這次回去會順便成個親,送關修謹走那天,一再叮囑:“新婚賀禮我給你留著呢,你成親一定要通知我啊,不然咱倆朋友都沒得做。”關修謹說:“且安心,日后成親,我定親口告知。”江凡笑也不是哭也不是,他這真是,上趕著挨刀子啊。關修謹走了,江凡頭兩天都提不起勁兒,張叔應該是看出江凡失落的情緒了,那幾天變著法兒的給江凡做好吃的。對現在的江凡來說,何以解憂,唯有美食啊。恰好母虎帶著虎崽回來一次,在江凡大吃特吃了幾天,又痛痛快快擼了回毛后,在第一批成熟的紅霜果都采摘結束后,江凡終于恢復正常了些。這日傍晚,吃過晚飯也洗漱好的江凡坐在了廊檐下。家里有恒溫樹,更是定期給家里擦驅獸草的藥水,宅子里溫度適中,又沒蚊蟲,躺在熟悉的躺椅上,江凡理應很舒服才對,但他看著夏夜的漫天星子,目光在旁邊那空空的位置上溜一圈,意興闌珊地嘆了口氣。“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