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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奕:“她又拒絕我了。” 王子厲自然知道他嘴中的“她”指的便是那個少女。 “這么多年了,你至于在一棵樹上吊死嗎?” 明奕笑容加大,露出牙齒,他盯著王子厲問:“那你呢?這么多年,你至于在一棵樹上吊死嗎?” 王子厲一噎,作勢要松手。 明奕瞪他:“你敢松?你若松了,我就不告訴你你家卿玫在背后怎么說你了!” 王子厲剛要松的手指連忙一勾,又將他的衣服拽住。 他雙臂纏住明奕的胳膊,像是攙扶老佛爺似的,“行吧,明奕大爺,你說吧。” 明奕紆尊降貴地點了點頭:“小厲子,做的不錯。” 王子厲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因為知道他只是喝醉了耍酒瘋,便沒有跟他多做計較。 過了會兒,王子厲實在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到底……她都說了什么?” “哈?什么說了什么?”明奕無辜地眨了眼睛,一臉“我是醉鬼,我說了什么,我完全不記得”的模樣。 王子厲深吸一口氣,忍住了要揍他一頓的欲望。 出租車也終于攔到了,王子厲將明奕塞進出租車里,明奕卻抱著他的腰怎么也不松手。 他哭著大喊:“爸,別拋下我啊!爸!” 王子厲:“……” 求問,有個沙雕朋友在線耍酒瘋怎么辦? 明奕的哭號實在太慘烈了,引得出租車司機不斷回頭看。 王子厲只得自己也跨了進去,親自送他回家。 明奕這下安分了,還笑嘻嘻搭著王子厲的肩膀說:“卿玫那時候在和秋果聊天,我也不知道他們在聊什么,等我靠近的時候,我就聽你的教練說……” “說什么?”王子厲著急問。 明奕慢悠悠一笑,“她說:‘我最近有了個喜歡的人,我很喜歡很喜歡他,一看到他就想要微笑’。” 王子厲臉頰一紅,咳嗽了一聲。 “‘但是,我擔心我跟他的交往會給他帶來負擔,會有人說他閑話,說他就因為和我的關系才會有這么多機會,有這么多榮譽,現在很多人不分青紅皂白只會跟風站隊,根本看不到他為了自己的榮譽付出了多少,也不會在乎真相是什么,他們只想發表自己的意見,只想要戰斗’。” “‘所以,我就更不能讓他卷進這些了,他是我的夢想之船,我不能讓他剛剛起航就撞上冰川’。” 明奕笑著看了王子厲一眼,路上的霓虹燈在王子厲的臉上投下彩色的斑駁光影,他的心也像是綻開了五顏六色的煙火,忍不住笑意,也忍不住甜蜜。 “哎呦哎呦,這下子你開心了吧?” 王子厲推了明奕一下。 明奕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多好啊,如果我們中只有一個人能幸福的話,我也希望是你,畢竟,連你這么困難的暗戀都能達成所愿,我就更沒理由失敗了吧?” 王子厲努力要板著臉:“你需要我現在踹你下車?” 明奕哈哈大笑起來。 他拍著王子厲的肩膀,低聲喃喃:“你的卿玫可真好,好好珍惜她吧。” “這還用得著你說?”王子厲神情驕傲又幸福,“她就是我的最初和最后。” 若他要擇一人以白首終老,那個人只能是她。 …… 四大洲花樣滑冰錦標賽結束之后,緊接著便是國際滑聯花樣滑冰世界錦標賽和國際滑聯花樣滑冰世界青少年錦標賽了。 這次國際滑聯花樣滑冰世界青少年錦標賽在3月初舉行,地點在克羅地亞的薩格勒布。 3月中旬開始便是國際滑聯花樣滑冰世界錦標賽的賽程,主要比賽地點在意大利都靈。 每個國家每單個項目可以派兩人參加,自程諾退役后,國內男單成績最好的便是王子厲和原元兩人,兩人年紀又輕,正是比賽鍛煉的好時候。 卿玫在記錄本上重新記錄下王子厲和原元的身體數據,筆尖在王子厲的名字下方點了點。 她單手支著下巴,自言自語:“他最近是不是太拼了一些?” 也許是她的話給他增加了什么負擔,他又開始沒日沒夜訓練起自己了。 可是,王子厲的跟腱也很令卿玫擔憂。 她突然起身,直接去找王子厲。 冰場上,沒有。 換衣室,沒有。 卿玫到了樓上器械室,還是沒有。 那王子厲會去哪里呢? 卿玫用筆抵著臉頰蹭了蹭,轉身朝三面墻壁都安裝了鏡子的舞蹈室走去。 她站在門口,屋內悄無聲息,燈也沒有亮。 卿玫不知道從那里生出一股確信——王子厲就在那里。 她踩著走廊里的燈光,推開房門。 門縫一點點擴大,在地板上投下一個明亮的影子。 卿玫走進屋子里,鞋底踩在地板上發出“噠噠”的聲響。 她沒有發現任何人。 她剛一轉頭,就見一個黑影正靠著鏡子坐著,默不作聲地盯著她看。 卿玫笑了:“你躲在這里做什么?” 王子厲輕聲說:“有些累了,稍微休息休息。” 卿玫走過來,俯下身,她穿著一件寬松的針織外套,外套前領因為她彎腰的動作垂落。 王子厲立刻撇開頭,卻感覺到她的手指摩挲著他的頭。 卿玫笑說:“汗都沒消呢。” 王子厲“嗯”了一聲。 卿玫在他身旁蹲下來,握著他的腳踝。 王子厲一驚,卻知道自己想要隱瞞的東西再也隱瞞不下去了。 “對不起……” 卿玫哼了一聲:“你認錯態度倒是好,可就是不改,反反復復犯錯。” 王子厲輕聲嘀咕:“我實在很想得冠軍。” 卿玫:“可你也不能把自己搭上去。” 王子厲曲起一條腿,手搭在上面,他猶豫道:“我覺得我前幾次運氣好,才能打敗那些人的。” 卿玫淺淺一笑:“真稀奇,驕傲的小王子也會謙虛了。” “教練!”王子厲又被她惹惱了。 可沒過多久,他又消氣了,因為卿玫在他身旁坐了下來,挨著他,枕著他的肩膀。 一瞬間,他的肺腑被勇氣和溫柔填滿。 他感覺自己一瞬間被炸上了天,可以和太陽肩并著肩;他又感覺飛在天上的自己,腳踝上被系上了一根繩子,繩子的另一頭就牽在卿玫的手中。 身體輕飄飄,心里沉甸甸。 他側過頭,用唇碰了碰卿玫的臉頰。 卿玫淺淺一笑:“雖然勾手四周跳成功的概率很低,即便是經驗豐富的運動員也不一定能成功跳出來,可你已經成功了那么多次不是嗎?概率是概率,而你是那個被上天寵愛的人,所以,你才能一次又一次成功。” “要知道,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