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
工作還要聽你說,教練,你真不是我爸,別擔心我這個了。” “……再說了,你不是也沒結婚嗎?” 她松開手,專注地盯著繼續往上爬的蝸牛,仿佛不經意問出口:“你這么多年都沒想找個人嗎?” 杜松捏著煙的手顫了一下,煙灰落到桌面上。 他低頭笑了笑,“我啊,打算一個人過一輩子了。” “以前也想成家,可跟人坐到一張桌子上,我就全身別扭,哎,你說我這一輩子只懂花滑,跟人說什么啊?還是不要耽誤別人了。” 卿玫抬起頭。 杜松趕緊說:“同一個圈子里的也不行,跟我同齡的都成家了,比我小的,不行不行,我都把他們當孩子,下不去手,就這么單著吧。” 杜松樂呵呵道:“你可是我看著長大的,我把你當自己的孩子,自然要替你擔心你的終身大事了。” 卿玫:“哦,您有空還是考慮些別的吧,別總是用您壓力式教導方法了,是個人都受不了……哎,說好了,原元以后就歸我負責了,你要跟他說什么,先告訴我,不許隨隨便便接觸我負責的運動員。” 杜松無語了,“我還能吃了他們不成嗎?” “你……咳咳——” 杜松趕緊把煙滅了,“你生病了怎么不早說?” 卿玫擺手:“晚上熬夜上火了,沒事兒。” 他們又說了兩句訓練上的事情,卿玫便出了辦公室。 她低著頭,走了一段距離,突然感覺到了什么。 卿玫抬頭望去。 走廊拐角,王子厲像是剛從河里鉆出來,他一手扶著墻壁,胸膛不停起伏,充斥著水汽的明亮眼睛直直盯著她。 卿玫皺了皺眉,加快腳步走來,“你淋雨了?怎么不知道照顧好自己……” 就在她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他突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卿玫身子一僵,覺得自己像是被獵豹盯上了。 她板著臉瞪他。 王子厲卻翹著嘴角笑了,“教練,別這樣看著我,我不怕。” “看你又在怕什么呢?” 他年輕氣盛,他青春熱血,他握緊她的手腕,問她:“是怕我走上你的老路嗎?” 不僅僅是花滑道路上的,還有感情路上的。 她是怕他也暗戀多年,無疾而終嗎? 雖然他吃醋,他嫉妒,可一想到她曾經也跟自己一樣陷入無望的暗戀中,他的心都疼了。 他疼行。 她疼,就是不行! 王子厲一根根打開她的手指,將一瓶止咳糖漿塞了進去。 “我全都明白了,把你所有的期待都給我吧,我會到達你未到達的頂端,我會幫你完成所有你未完成你完成愿望。” 他目光越來越亮,就像是浩瀚的星空,“我想成為你所期待的那個王子。” 他將她的手指一根根圈回去,抓住那瓶止咳糖漿。 “換配樂也好,重新編舞也好,怎么都好,我都聽教練的。” 他抿唇,又忍不住笑了起來,眼尾因為笑意而下彎,溫柔又明亮。 他眼中有光,有她,有夢。 “之前是我想岔了……對不起。” 明明她已經站在他面前了,他也不用再死死抱著唯一能跟她聯系上的了。 “說好了。” 他握住她另一只手,小指勾住她的小指,兩人大拇指相抵。 王子厲笑說:“我們兩個一同努力,一起到達想要的高度。” 卿玫看著兩人勾起的小拇指,忍不住笑,“好。” “那要先蓋個章……” 說著,他彎下腰,濕熱的呼吸灑在她的手指尖兒,然后,再兩人相抵的大拇指上輕輕親了一下。 他的眼睫垂下時,眼型猶如一道驚艷的波紋;抬眼看她時,又明媚的像是開在枝頭的桃花。 第20章 雨下了幾天都沒停,天也一直陰著,這朵陰云同樣塞進了卿玫的心里。 她趴在桌子上,實在弄不明白,那日王子厲的舉動到底是要做什么? 不行,不行,不能多想,眼下還有更要緊的事情去做。 卿玫抬起手,用力拍了拍臉頰,揚起一個笑臉,沒過多久,她的笑臉又垮塌下來。 她的辦公室距離冰場比較近,影影乎乎能聽到里面播放配樂的聲響。 她將自己為王子厲選的幾個音樂都交給了廣播室的工作人員,讓王子厲搭配新音樂試著滑一滑。 她閉上雙眼,默默聽著音樂,腳也隨著音樂輕輕滑動,就好像她還站在冰場上,冰刀支撐著她輕軟的身子,可以滑向她任何想要去的地方。 卿玫為王子厲所選的配樂大多是輕快的,探戈舞曲一類。 王子厲身材好,長得好,做起動作令人賞心悅目,身子更是軟到能在成年后做出貝爾曼旋轉這樣的動作,他更適合體現他這方面特質的音樂。 如果要重新編舞……更要將他這方面的特質體現的淋漓盡致。 ——四周跳,貝爾曼旋轉,極強的藝術表現力。 真想親眼看到完成品的王子厲。 卿玫睜開眼,抓起筆又在隨身攜帶的筆記本上增加了幾句。 她正在設計編舞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呼通呼通”的腳步聲,似乎幾個人狂奔到她的門口。 他們狂奔到門口后,又突然停住了腳步。 卿玫放下了筆。 門外的少年們可能不知道辦公室門很薄,并不隔音。 她聽著他們在門口挨挨擠擠,討論誰去敲門,主要是程諾和原元在討論,王子厲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趁著他們討論,直接伸手敲門。 “哎,你……”程諾和原元一驚。 “咚咚——” 門被敲響了。 卿玫忍不住低頭笑起來,她的視線掃過自己的大拇指尖兒,仿佛又能感受到那個吻的熱度。 她收起笑臉,沉聲說:“進來。” 門把手“咯噔”一轉。 程諾、王子厲和原元三人推門,走了進來。 王子厲大步向前,原元猶猶豫豫,程諾跟在最后,轉身將門輕輕關上了。 卿玫看向王子厲:“你聽過那幾首配樂了,感覺怎么樣?” 王子厲問:“教練怎么知道我學過探戈。” “哎。” 這個……卿玫是真不知道。 王子厲搖了搖頭,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我選好了,就吧!” 程諾和原元皆是一臉震驚地看著他,沒想到他能將這個不知道是哪國語言的名字,這么流利地念出來。 西班牙語命名的,翻譯成中文便是。 卿玫單手抵著臉頰,發愁:“這么多配樂,你怎么就選了這個?” Por 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