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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還有程諾,你以為我沒看見你捂著肚子的手,既然吃撐了就不要再吃了啊! 你們兩個到底在為什么較勁兒啊? 卿玫單手支著臉頰,“我能問問,你們兩個究竟有什么解不開的心結嗎?” 兩人的動作同時一頓。 “即便賽場上對手,賽場下你們也是隊友,能夠當隊友是緣分。” “緣分……”王子厲抿嘴,小聲嘟囔:“是我占據你第一位置的緣分吧。” 程諾小小聲:“做得到的話你就試試吧。” 又來了! 卿玫用筷子敲了敲桌面,“你們兩個就不能搞好關系嗎?都在一起訓練,如果讓人際關系影響到自己的競技狀態那可是大忌。” 王子厲:“我才不會。” 程諾:“我是第一。” 王子厲撇頭盯著他。 “好好說話,好好說話會不會呀,快點彼此道個歉。” 王子厲嘴角下撇,還是在卿玫的瞪視下,慢悠悠說:“對不起了……” 程諾:“哦,對不起。” 兩人同時看向卿玫,卿玫卻看著兩人微笑。 兩人一愣。 卿玫的眉眼明明精致又冷淡,可是笑起來的時候,又像是一朵艷麗的玫瑰在冰雪中盛開。 “這樣不就好了嘛,以后要共同努力進步。” “咱們師徒三人一定要創造一段佳話!” 卿玫率先朝兩人伸出手,手背朝上。 程諾伸手的時候,王子厲搶先將自己的手搭在她的手背上。 程諾嘀咕了句:“這次你不搶最上面的位置了啊?” 他的手蓋在王子厲的手背上。 媽呀,兩人都快起雞皮疙瘩了,真是從來沒這么親密接觸過。 王子厲和程諾受不了,準備收手的時候,卿玫又蓋上了自己另一只手,將兩人的手夾住了。 “不許抽回去!” 王子厲向左撇頭,程諾向右撇頭,兩人后腦勺相對。 卿玫笑了:“加油!” “加油……” “我一定會是第一。” “才怪!” 第10章 卿玫正準備洗漱睡覺,門又被敲響了。 門外站著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與程諾同時離開的王子厲。 合著你轉了一圈又偷偷溜回來了是不是?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小王子! 卿玫看著他,好無奈。 王子厲單手抄在兜里,另一只手舉起手里的藥膏,晃了晃。 卿玫立刻去看他的腳踝:“很嚴重嗎?” 王子厲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點頭說:“嗯,很嚴重,痛的厲害。” 這可是大事! 卿玫立刻將他放了進來。 “來,我看看,實在不行,我打車送你去醫院。” 她一邊說著,一邊撈他的褲腿,根本沒有發現他注視她時,專注地幾乎將人溺斃視線。 王子厲扶住她的手。 卿玫一愣。 下一刻,他將她輕輕推到椅子上。 他在她面前半跪下來。 卿玫:“王子厲?” 王子厲低頭注視著她的腳踝,繃著聲音說:“你只關注我的傷處,難道就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傷嗎?很痛吧?” 他修長骨干的手指挽起她的褲子,將褲腳整整齊齊折了幾道,露出她腫如饅頭的腳踝。 卿玫摸摸自己的胳膊,覺得空氣突然涼了下來。 王子厲聲音冷淡:“他就這么放著你。” “什么?” 王子厲抿起了嘴,沒有再說話。 他一只手捏著藥膏,將乳黃色的藥膏擠到另一只手指尖。 “你的腳踝腫的太厲害,晚上如果沒消下去就去醫院吧。” 卿玫笑了,“你這話有些熟悉啊,不是我對你說的嗎?” 王子厲拉長了聲音,帶些不滿,“教練在教訓我之前,要先學會照顧好自己。” 嘿,她居然被她的小徒弟訓了。=初~雪~獨~家~整~理= 她歪頭看他。 風吹起藍色的窗簾,將佛手柑的清香送到鼻尖。 他的手貼在她紅腫的腳踝上,隨著藥膏抹過帶來一陣陣清涼。 卿玫低垂眉眼,感受他指尖上的輕微顫抖。 她笑了:“我沒事的,一點不痛!” 他的牙齒咬著下唇,在漂亮的唇瓣上印下一個深深的牙印。 盛夏晚風中,他吐出一口將五臟六腑都凍住的冷氣。 “騙子。” 卿玫:“你說什么呢,有這樣跟你教練說話的嗎?” 王子厲聲音低啞:“我都看到了。” 卿玫不明白他說的是什么。 “當年的冬奧會上,你很疼吧?哭的好傷心……” 卿玫嘴角的笑容一僵。 這件事就是她一輩子的傷疤,不能提,一提就疼一次。 卿玫的腿往后縮了縮,從他手中逃離。 王子厲抬起頭,眼中潤而黑,像是下了一場黑色牢籠似的雨。 卿玫低頭,不去看他,“好了,我沒事,你早點休息,明天要是身體不舒服的話,我給你假。” 王子厲直直盯著她,坦然又莽撞的目光讓她避無可避。 卿玫有些惱他。 “快點走吧,一會兒總教練過來。” 王子厲整個人一僵,迅速起身,身子一搖,朝后倒退一步。 他扭過身,一言不發,跑了。 卿玫無奈搖頭。 她關了燈,準備睡覺。 夜深了,腳踝也疼的厲害,讓她翻來覆去睡不著。 她擁著夏涼被玩手機,上微博搜一圈,發現“卿玫復出”話題已經成了熱搜。 她點進去一看,里面有人真情實感罵她的,有人看戲吃瓜的,還有人堅決拒絕她復出的,有個記者大V還貼出了幾張宿舍院墻的照片,說她看見記者急急忙忙掉頭就跑,翻墻跳進了院里。 說的她活像是狗急跳墻。 卿玫嘴角一抽,按滅了手機。 她在床上攤煎餅似的翻來覆去,突然聽到細微的“叮鈴鈴”聲從門口傳來,像是有人在刷新微博首頁。 好哇,這幫年輕人大晚上的不睡覺,居然在樓道里刷微博,難道是白天的訓練還不夠重? 卿玫閉眼睛養神。 不久,她又聽到“叮鈴鈴”的聲音。 她拿過手機一看,凌晨兩點。 卿玫坐起身,拖著病腿去開門。 今兒個她倒要看看,究竟誰這么大膽敢在教練門口玩手機。 她輕輕拉開門,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一個黑影正依靠著墻壁,盤腿坐在地上。 宿舍走廊的燈關上了,手機屏映出的光照亮一張白如新雪的臉。 明明她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他卻像是知道她來,沒有抬頭,直接問:“需要去醫院嗎?” 卿玫算是服了。 她蹲在門內,手指戳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