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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玄北買給我的。我的東西,你得還給我。”他不那么怕牯夏拉。與牯夏拉見面次數只手可數,次次牯夏拉有新的一面。奇怪的是虞子衿并未從中嗅到任何危機。牯夏拉像是云,看起來阮綿綿白花花,在空中慢悠悠飄飄浮浮的。盡管知道云里有時藏著雨,醞釀電閃雷鳴。虞子衿獸一般敏銳的直覺卻說:不必怕他,他不害你。牯夏拉天生使人親近,難以抱有防范之心。虞子衿告訴自己要小心要小心,偏偏小心不起來。云似的的牯夏拉露出個云似的笑容,搖了搖頭,“你送給冬生姑娘,這便是冬生姑娘的了。”果然是冬生!虞子衿瞳孔一縮。瞧見兔子的第一眼,虞子衿便猜出這是冬生的兔子。只不過他還以為是出宮有月余的冬生舍不得他了,偷偷摸摸來看看他,特用兔子燈籠作信物的。于是他才有意擺脫眾人,跟著兔子一路走過來。結果沒有冬生,唯有牯夏拉。“冬生——”“冬生姑娘很好。”牯夏拉淺笑,“只要你立刻跟我走,冬生姑娘自然會很好。絕不會被分成七零八落幾塊,就如——”他想了想才接話道:“就如那只可憐的死耗子一般。”此話一出,木頭立即動手,冷聲喝道:“帶虞子衿走!”牯夏拉的人應戰極快,雙方登時打得不可開交,刀光劍影閃動。——臭木頭,膽子真大,竟敢叫我虞子衿!玄北知道了可不得打你板子!零碎的念頭一晃而過,虞子衿不走,也不上前。他小心翼翼地四處張望,不見一個人影,心里計量著是否能夠拖延一小會,等玄北帶人過來才好。決不要冬生出事。但,牯夏拉不可信!虞子衿猶豫不決。牯夏拉似乎看透他的心思,“玄北很快便來,冬生姑娘自然也離死不遠。是去是留,只怕容不得你多想了。”他朝虞子衿伸出了手,卻把燈籠丟在腳下。“虞子衿!”木頭仍在打斗,還有心思制止他。但虞子衿盯著燈籠多看了兩三眼,最終還是朝牯夏拉走去。吱啦——刀尖劃破木頭的衣衫,刺入腹中。你們不能殺木頭!虞子衿一個字尚未出口,手被牯夏拉緊緊攥住。角落里竄出一輛馬,牯夏拉利落地將虞子衿托上去,再一躍而上,將掙扎的虞子衿摁住。“不準你們傷他!”虞子衿眼神兇狠,漫天威嚴,像一只老虎,幾乎堪比個大王。隨著一聲令下,馬兒飛快跑動起來。虞子衿抓著牯夏拉的手臂扭身往回看,大喊道:“你們不準殺木頭!不然我要把你們統統殺了!”他們動作不帶停頓,反倒是木頭投來的眼神,冰冷如冬日的湖底,細細分辨,幾乎有幾分恨意。虞子衿一時被他看得說不出話,不明白木頭突如其來的恨意是為什么,怎會如此狠辣。“他們不殺人。”牯夏拉仿佛很自然,親昵地伸手摸摸他的腦袋,力道出乎意料的大,直將他身子板正。虞子衿一掌拍掉他的手,“我不相信你!”“倒想不到你也有這幅大脾氣。”面對虞子衿如狼崽般年幼但氣勢洶洶的眼神,與粗魯的態度,牯夏拉不怒反笑,又附在他耳旁道:“何必不信我呢?我從未害過你,自然不必騙你。如今你人在我手上,或生或死由我定奪。何必騙?”他說起話來聲音很好聽,溫溫柔柔的,仿佛夾帶寵溺,像哄騙孩子似的:“乖乖坐好,免得跌下去,便瞧不見你的冬生jiejie了。”這人實在是摸不透,比初始玄北難以捉摸多了。虞子衿其實不吃這套,他正要推開牯夏拉,又聽牯夏拉道:“再動來動去,便丟你下去。馬蹄踩過能不能活命?你多多想想。”陰森森的威脅。虞子衿只好姑且休戰,老老實實坐好。他可不想死,更不要死得那么難看。為著他的老實,牯夏拉似乎玩味地笑了笑。馬持續不斷地跑,言語間不知跑過多少個避暑山莊了。“你要帶我去哪里?”虞子衿忍不住問。牯夏拉不答。“玄北會追上來的。”虞子衿又說。牯夏拉突然拉住韁繩,馬兩只前蹄高高抬起,發出長鳴,嚇得虞子衿差點掉下去。他連忙也抓住了韁繩,待得馬靜下來慢慢走動時才指責道:“你做什么?”只見不遠處一輛馬車疾馳而來,里頭鉆出一人朝牯夏拉作揖。牯夏拉微一點頭,而后將虞子衿轉到馬車上,自個兒也上馬車。交換似的,那人騎上馬去,呵斥著馬朝相反方向跑去。馬車又跑動起來,車輪咕嚕嚕地滾動過凹凸不平的土壤。“跑再遠也沒用,玄北會追來的。”虞子衿這么說著,趴在馬車窗口上,似乎在尋找玄北人影。“回回見你,你總這么信他。”牯夏拉垂下眉目,笑得難以言喻:“但這一回,只怕他未必會及時趕到。”作者有話要說:藍忘機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8-02-0506:22:24啵啵幾!!第80章美人呀美人真可愛夏日的夜,有風但沉悶。野兔夾在篝火上,發出滋啦滋啦細小聲響,香氣四溢。虞子衿的肚子咕嚕咕嚕亂叫,心中不安也浮浮沉沉的。“快好了。”親身上陣烤兔子的牯夏拉笑了笑:“不必張望,玄北一時半會找不到你。”天色很暗,起了一層薄薄的霧,周遭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楚。牯夏拉的相貌十分恬淡,在紅黃紅光映襯下,幾乎捎帶三分女子才有的柔美。“你要帶我去哪里?”虞子衿問。牯夏拉從衣袖中掏出一條手帕,掰下烤熟的兔子腿遞給虞子衿。虞子衿咋咋呼呼張口就咬,被燙了舌頭,連忙嘶嘶地吐出舌頭。“你如此惦記冬生姑娘,自然是帶你去見一見冬生姑娘。”牯夏拉答。——你會這么好心?虞子衿亮如燈火的兩只眼睛里,懷疑是顯而易見的。“一個下午過去,你是否還信玄北會來救你?”他盯著飄來蕩去的火焰,緩緩道:“五日內,若玄北能按捺住性子,虞相大人將有妙計,他可光明正大搜查王爺府。不光你虞子衿,也許多少能抓住我一點罪狀。但五日內,他要想貿然躲人,只會折兵無數。或以救你為名頭闖入王爺府,從今往后,昏君之名傳遍天下,與我賢王名聲相對。百姓愛昏或愛賢,一目了然。我答應虞清安,必不傷你。”“但——”他頓了頓,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