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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冬生沒能動手。她替他提了提被子,轉身沒見飛速躲藏起來的木頭,又端起一碗小米粥走了出去。作者有話要說:笑太多了太累了,你就哭一哭吧。哭完了就有力氣接著笑了。感謝感謝‘藍忘機’小天使投雷!!感動嚶嚶嚶第58章美人呀美人真可愛“她會害你。”木頭抱劍,丟來一個涼涼眼神。虞子衿睜開了眼皮,動了動僵硬的身子。他不大放心地碰一碰戈穎的小臉蛋,所幸不是生冷觸感,安下他的心來。戈穎閉著眼,細細的吸氣,細細的吐氣,整個身子微微的動。他眼不挪向木頭,自語一般輕輕問:“……不是冬生jiejie下毒,對不對?”木頭不吭聲。非否認,則默認。既不是冬生下毒,虞子衿又安一點心下來。其實他至今沒有頭緒冬生所愛之人究竟是誰,到底與玄北結仇抑或是看他礙眼。無論沖誰而來,此人應當在宮中朝上。一起初他疑心過是牯夏拉之人。畢竟牯夏拉是玄北明面上頭號勁敵。那人看似儒雅實則心機深沉,冷酷起來與玄北不相上下。然幾次與牯夏拉碰面,冬生非但不像與牯夏拉相熟,反倒隱隱提防牯夏拉似的。若要細細揣摩,冬生理當知曉牯夏拉這號人物,也了解一點他為人處世派頭,故而心有忌憚。休憩片刻,心緒平靜。虞子衿思緒從未有過的清明。他該好好思量思量如何對待冬生才是。不設防木頭又開口問:“你不想他死?”一回談話木頭說兩句,這可猶如日頭打西邊升起,是難得一見的光景。要不是此情此景憂愁感傷過了頭,或許虞子衿會拿捏著這檔子事好好取笑取笑。誰叫木頭沒心肝更塞似玄北。明知他落水,宮中為數不多的摯友玩伴一個不拉來看他哄他,唯有當日挺身而出的木頭倒沒了影了。無論他怎么叫喚,他也不露個面,架子端得如此大。虞子衿當然不愿戈穎死。他后悔極了。后悔待戈穎過分兇巴巴,又小氣。他并非嫌惡戈穎。恰恰相反,每當戈穎屁顛屁顛追著他跑時,他不但不煩惱,反而心頭彌漫說不清的喜滋滋。只是歷來是虞子衿裝乖賣巧去黏乎他人,因而一時之間不適應有個大胖小子這樣喜歡他罷了。才不過短短幾日相處而已,他還來不及更改態度,就不知日后還是否有這機會了。虞子衿胡亂揉了揉酸脹的眼。另一雙手忽然出現在目力所及范圍內,將一顆豆大圓狀物粗魯塞進戈穎口中。“你做什么?”虞子衿扒開木頭骨節分明的手,連忙捏開戈穎的嘴,卻再看不到那粒玩意兒。木頭冷冷道:“一日內,他必醒來。”“真的!?”虞子衿又驚又喜地問。他雙眼驟然亮起來,水水潤潤,恍若黑暗中最后一點星芒,熠熠生輝。木頭似乎不屑回答這個問題,嘴皮子懶得動彈。木頭性情應當是不會信口開河的。原先幾乎必死結局改成必醒,虞子衿大喜過望。嘴角不自主翹起來,他對著戈穎傻傻笑了一下,仿佛已能料想這小奶娃子又生氣勃勃與他玩鬧嬉笑的景兒。虞子衿暗自發誓要好好對小奶娃子了。要將小不點當幼弟那樣愛護他,好吃好玩再也不拉下他一份。哪怕生氣也不兇他不罵他不打他。他們并非骨rou相連,也要在大而無當的王宮中做一對血緣之外相親相愛的好兄弟。“謝謝你。”他甜甜叫道:“木頭哥哥。”甜甜軟軟的聲叫氣派凜冽的木頭暗衛頗為別扭的閃了閃眼。他定神,作冷淡口吻道:“還你人情罷了。”虞子衿疑惑地看他,眼神問:你哪有欠我什么人情呀?“上京林家村,李氏遺孀。”哦——虞子衿恍然大悟。上京林家村那位李老兵之妻病重,虞子衿惦記過這回事。不過玄北不許他獨自出去,這事最后是玄北命人去處置的,似乎掛上他的名頭去了。“你是誰?”他又問。“李竟。”木頭吐出簡短性命來。同為李姓,多半是老李兵親屬。虞子衿不再追問了,他只說一句:“那你早還完了。”爭議起來,木頭也不該欠他一份人情。畢竟李老兵是他師父,與他玩耍過一月有余,這舉手輕易之事實質上也并非他所辦,安置所用銀兩也非他所出。不管怎么算,這份恩情不該安在他頭上。況且真要一一細數來,木頭在他落水時便救過一回,也扯平了。——難怪木頭而后不出來了。虞子衿胡思亂想著:說不準木頭還是喜愛如木頭似得筆直佇立在宮殿口,而非躲藏在暗處替他提心吊膽。之所以轉做暗衛,大約沖著還恩情來的。這么一想,玄北應當也是早早調查完木頭身世了。否則依照玄北多疑不輕信的性子是不會將他安危交在一個生人手里的。思及玄北,也不知如何了。別處一定有非玄北不可的要事纏得緊,否則玄北不會不來陪伴他的。虞子衿這個時候他一個勁兒想要玄北來哄哄他抱抱他,想像只貓一樣窩進玄北懷里去。不過他要親眼見戈穎病勢好轉才肯離去的。木頭一反常態,他還不走。虞子衿抬起頭來,與他四目相對。那雙眼里古古怪怪,好似夾雜一絲不忍,三分猶豫,又有六七分郁悶,錯綜復雜攏在一塊兒,倒不像是木頭無波無瀾的眼了。你是否還要說什么?虞子衿直直看著他:你說吧。他以為木頭要提一句不做暗衛了。誰知木頭一張口,開門見山道:“你不該再呆宮里。”似曾相識的言論。上一回冬生說起,虞子衿還全不以為然的。這一回木頭再說,意指王宮中不少人虎視眈眈,咄咄相逼,對他充滿憎恨。這宮廷之內明波暗涌太陰狠,一時不慎會落得死無全尸的下場。他們勸他走,的確真心為他盤算。“可我去哪兒呢?”虞子衿喃喃自語,面上有幾分茫然失落:“玄北在這里,我也總要在這里的。”玄北在處才為家。他這么說時,沒留意到木頭眼色一暗。“他日你要走,再找我。”留下這么一句話,木頭去無蹤可尋。虞子衿九成九篤定不會有那一日的。他委實無處可去了。哪怕贈與他一箱子金銀珠寶也無用。心在這兒,雙腿便哪里也去不了。他靠在床邊不大舒適,偏生不愿放下戈穎。“你可快些醒來呀。”他點點戈穎鼻尖,又打個哈欠。腦袋一點一點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