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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昨日好看,今日也好看,明日更好看,每日都好看的。哥哥不用擔憂我。”小小兒郎,笑容刺目璀璨。“你既執意如此,為兄無意再勸。”虞清安聲弱而長,“你且……好自為之罷。”虞子矜靜靜盯著他遠去的背影,清瘦挺直,弱不經風模樣卻一肩擔任家國要事。小公公疾步上前,只見虞子矜笑臉盈盈,不知心中如何盤算。“小主子可還要去御花園?”他問,揣測二人約是兄弟情深,又思想虞子矜如此身份難免連累虞相一世清名。“不去了。”虞子矜轉身朝回路走去,蹦蹦跳跳,一溜煙兒鉆進金鑾殿湊到玄北身旁。殿內恰是歌舞曼//妙。“怎又回來了?”玄北松開手,任他拱進他懷中坐著。虞子矜不回話,面帶春風好似愉悅,目光臺下轉一圈,停直左側異服男女身上。“那是誰啊?”虞子矜好奇問道。“多蘭國使節與公主。”玄北答:“御花園三只白虎便是多蘭國奉來的。”“我能同她一塊兒玩么?”虞子矜指指多蘭公主。玄北順勢看去:多蘭卓瑪拉公主豆蔻年華,頭疏簡俏雙平髻,姿色相較平平,不似后宮女子膚如凝脂,雙眼炯炯有色,胸前掛一串銀鈴,應當是活潑好動性子,倒與虞子矜性情相仿。“為何想同她玩耍?”玄北眼中稍露冷意,“平日不是捉弄小今子玩么?”近來玄北不理政事,得空只偶接見大臣安排年關要事,不再強求虞子矜御前服侍。虞子矜了空兒但無處可去,日日頑皮,光是捉弄顏老公公義子小林子,時而同值班侍衛攀談一二。“他們怕你,不敢同我玩。”虞子矜知曉眾人待他戰戰兢兢,不敢交談又不敢不接話,吐字前仔細斟酌,仿佛他才是食人大蟲。玄北只摸摸他的頭,輕笑聲剎那消隱,宛若錯覺。“那公主也怕孤。”玄北嗓音低沉,“這宮中唯有你天不怕地不怕,最不怕的便是孤。”他話頭中有一股傲慢渾然天成。虞子矜像模像樣嘆口氣,“那多不好玩呀?他們怎的都怕你?”“孤可輕易要他們性命。”玄北道:“凡人理當怕死,他們倒也并非怕孤一人,當是敬畏王罷了。”虞子矜似懂非懂:“要他們性命做什么啊,不好玩。”他眼珠一轉,神秘兮兮又道:“還有人中意你的呀。”“從哪兒學來的詞。”玄北難得聽虞子矜口中吐出一個含蓄文鄒的詞兒來。“哥哥也想你抱抱他呢。”虞子矜笑嘻嘻道。玄北面上無驚無奇,又打他手心:“言語當心,人前胡言亂語小心孤要了你小命。”“我瞧見了。”虞子矜輕輕哼了一聲,“我從哥哥眼里瞧出來的,才不是胡言亂語。”做個夢知曉暗地里說,別的事倒隨口說。玄北真是難斷虞子矜是聰是愚。虞子矜才不顧這些,扯嘴道:“哥哥說我日后就不好看了,你便不給我糕點吃。”“可不是。”玄北一副大為贊同的模樣。“可我日日好看呀。”虞子矜胸有成竹地說道:“冬生也不如我的。”冬生柔美之姿倒有幾分記憶。玄北搖頭,“誰同你說冬生不如你?冬生溫婉乖順,誰似你腹無詩書成日頑皮。”虞子矜軟軟靠在玄北身前,“就不如我。”“倒看不出你這般愛美自大。”玄北像模像樣露出一臉驚奇,假的很。虞子矜也瞧出這份驚奇帶假,轉問:“那你抱不抱哥哥呀?”玄北掃一眼臺下正襟危坐虞清安,道:“虞相總歸比你知事,倒不如你換了他來,日后你那糕點也盡數歸他。”提到吃食便眼急,虞子矜抓起玄北手掌作勢要咬,眼神里帶出幾分兇惡。只是見玄北似笑非笑高深莫測。這副模樣虞子矜數次見過,長了記性,終是舍了咬人的心。他神態轉而嬌憨,聲兒軟軟道:“哥哥沒我好看呢,還重。不要抱他,糕點也不分他。”護食也好,吃味也罷。到底少小,裝乖賣巧也無需計較,總歸得乖乖伴他身側。玄北從不深究真意的,他摟抱住虞子矜瘦小身子,不過心想過于清癯少rou。顏諸默默站立二人身后,一言一行收于耳看入眼,琢磨著好歹早些時候沒得罪過這位小主子,又猜后宮將變天,不知會鬧出多大動靜。宮宴多少歡聲笑語,臺上臺下、人前人后,恭順附和上位者,諂笑不止,妙語連珠;于下位者前威風凜凜,指點江山。人人面上掛假面,層疊堆積,一時不慎便尋不回本來面目。宴后煙火助興,一枚晶亮煙火一竄上天,萬千火光亮徹空,紅黃交加,千變萬化,耀得人眼花繚亂。虞子矜抬頭出神看著,歡喜不得了,面上如映光華,閃閃爍爍,明明滅滅。他回眸一笑,露出兩個小巧梨渦,對玄北道:“我好喜歡這個。”又一枚艷紅煙花在天邊炸開,遠看去好似一朵花兒形。眾人驚奇笑聲雜亂,虞子矜叫煙花引走心神,又專心一意看起來。宴散后,百臣告退離宮,玄北牽著呵欠連連的虞子矜漫步回寢宮洗漱就寢。夜已深,虞子矜一下爬上床榻鉆入被褥,抓著邊角將身體裹得嚴實,露出一個小腦袋瓜子不住叫喚:“你過來。”玄北不喜他人服侍穿脫衣物,令退左右,不緊不慢褪去一層層衣裳。“你快些嘛。”虞子矜拖長音,不滿催促,待得玄北走進,便像抬起前肢的小老虎似的撲上來,雙手一拉,將玄北面目蒙在被褥中。“又在胡鬧什么?”玄北問。虞子矜不答反問:“有煙火的時候,你怎么不看煙花光看我呀?”他眸光晶亮,眉睫靈動,小模樣得意洋洋。玄北不由得嘴角上翹,回道:“你好看呀。”虞子矜得到夸贊,甜甜笑起來,又瞪他,“你學我講話。”“沒有阿。”玄北笑著不認。“就有就有,你不這么說話的。”虞子矜松開玄北,扯回被褥滾做一團。玄北將肥大一團拉扯到身邊,一層層剝開,蓋在身上,而后將小小美人摟在懷里。“我是不是要十五了呀?”虞子矜輕輕地問。“是呀。”玄北回。“你還學我。”虞子矜鼓起臉來胡亂掙動兩下才安生,又問:“你多大了阿?”“明日便二十有七了。”虞子矜咬著下唇,眨巴眼,“新年有沒有新衣裳穿呢?”“有的。”玄北答,“你怎會沒新衣裳穿?”“有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