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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 嗯……齊國。 到底不能讓天子信任。 可是若是齊國出手滅燕國……那齊國兵力必然也會在其中折損。衛(wèi)天子想要控制齊國,不更容易了么? 衛(wèi)王后見天子猶疑不定,略有些急。自己父王年邁,齊國如今情勢不如以往。燕國虎視眈眈,若再不除了燕國,齊國只會比現(xiàn)在還更加被動。而今除燕國,還有天子勢力相助……若是能損天子勢力,亦是齊國想求的。 衛(wèi)王后一咬牙,再誘惑天子道:“陛下為何猶豫?陛下可是忘了,燕王范翕那位嬌滴滴的王后,玉女纖阿么?” 衛(wèi)天子一怔。 王后為了自己的位置,打算拿玉女來說服天子:“只要范翕死了,玉女無人可依,不就能依附陛下了么?玉女那般美貌,不說陛下念念不忘,就是臣妾,亦覺得從未見過那般美人。是,我心中嫉妒,不愿讓玉女那樣的美人入宮。因覺得只要她一入宮,我的王后位置都要受到威脅。然而今日,我已經(jīng)想通——只要陛下保我王后之位,我就愿相助陛下得到那玉女!” 衛(wèi)王后幽幽道:“自古美人不少見,絕世佳人卻不得見。玉女之風采,陛下若是錯過了……就沒有了。” 天子略微遲疑:“你也說過,玉女非善類。” 王后微微一笑,道:“陛下是愛她的貌,又不是愛她的心,管她心黑還是白呢?難道陛下在床笫間,還要和美人交心?臣妾聽說,那玉女先前十幾年都是在民間長大,大字不識幾個,恐怕她只是有一些小聰明而已,不值得陛下交心。” 衛(wèi)天子悵然。 他不覺可惜道:“如此佳人,卻長于民間,不識字不通文,不懂律不能吟,實在暴殄天物。成家太可惜了。” 王后不語。 心中冷笑道—— 那玉女還未入宮呢,你就替她可惜了,真把她當掌中物了。 我就看看,你到底如何得到她。 一個能眼睛不眨將一群人團團騙了三年的女郎,王后不信衛(wèi)天子能收服那女子。王后自愿隔山觀火,看天子要如何讓玉女為他折腰。 -- 王后還要看看。 縱是絕代佳人,天子殺她夫君,她能不能忍著,屈身于仇人帳中? -- 王后和天子談好了條件,接下來,衛(wèi)天子和齊國迎來了短暫的和解。雙方開始琢磨怎么殺了燕王。 按照計劃,九夷開始多多少少地攻占燕國邊境。 時至年關,戰(zhàn)事卻越來越緊。 天子被戰(zhàn)事所擾,終于耐不住,某夜,他召范翕入宮,讓范翕開春后離洛回燕國,代天子與九夷開戰(zhàn)。范翕若有所思之時,聽天子又假惺惺道:“不過燕國擊敗了九夷,你還要回洛,親自向寡人匯報。如此車馬勞頓,不相干人事,倒不必與你一起走了,可在洛邑住下,好生等你戰(zhàn)勝之喜。” 范翕眉毛輕輕揚了一下。 他霎時明白了天子的意思。 范翕問:“陛下指的,可是拙荊?陛下的意思,是說拙荊不必跟臣一同回燕國?” 天子以為范翕蹙眉是不愿,天子心中疾跳,無論如何都不想將千嬌百媚的女郎送出去跟范翕一起吃苦。他是打算殺了范翕的,自然不想玉女也去。玉女留在自己眼皮下,自己才好拿捏。天子為了說服范翕,張口就許諾兵馬,并給燕王府邸賞賜,說范翕不在,自己會照拂燕王后。 范翕心中想,這可真是太巧了。 他正好在找借口離開洛邑回燕國,他正好不想把自己的全部勢力撤出洛邑。 若是玉纖阿能夠留在洛邑,幫他照看他在洛邑的這部分勢力,這可真是太方便了。 省得自己找理由。 不過,衛(wèi)天子為何能想出這種法子? 天子特意提起玉纖阿,不會還在覬覦玉纖阿吧? 范翕如今就跟有病一般,整日本就神神叨叨疑神疑鬼,他自己疑心自己就算了,衛(wèi)天子那里才稍微有個意思,范翕就覺得衛(wèi)天子不安好心。玉纖阿傾城傾國之貌,范翕早有認知,并知道誰見了她都會心動。 那天子久不能忘……是正常的。 看來,讓他離洛,是有詐了。 范翕陰暗地想,說不定就是想弄死我,老匹夫想霸占我夫人。 范翕心中警覺,暗暗想著這一切。天子盯著他,范翕回過神后,拱手應下了—— 無論如何,他確實想要離洛。 而不管衛(wèi)天子有什么陰謀,自己多提防些就是了。 -- 范翕離開王宮,夜里下了雪。 他陰沉了一路,陰謀詭計在腦中轉,各種念頭轉了一大圈。一會兒想衛(wèi)天子想如何弄死自己,一會兒想他該如何弄死齊王,一會兒是衛(wèi)天子搶走玉纖阿,一會兒是自己殺了衛(wèi)天子……范翕進了府邸,負手而行,走得極快。 他面容玉白,眸子點漆一般,卻殺氣騰騰。 飛雪被他的衣袍袖擺卷起,在他身后風中飄蕩。 走了一段路,范翕卻忽然停下了腳步,冰寒刺骨的瞳眸一縮,看向亭閣處。那里燈籠亮著光,湖泊結成冰,他貌美十分的妻子著厚氅,靠坐在廊柱旁,閉著目假寐。美人面容被雪映得透白,斗篷下,銀色鏈子如清水般撥動,玉纖阿睡得安然靜美。 唇紅眉秀,閑花淡春。美人睡在夜雪湖邊涼亭下,閉眼時,她如雪狐般干凈純美,凈得近乎妖冶,不屬于人間凡塵。 隔著一湖,范翕怔望,腰下玉佩瑽琤。 梓竹氣喘吁吁,終于追上了范翕。梓竹腳步聲才大,范翕立刻回頭,沖少年剜了一眼,手指放在唇邊,輕輕“噓”了一聲,示意梓竹不要驚醒玉纖阿。 梓竹連忙捂住嘴,示意自己不說話,但是他心里卻想,誰會驚醒玉女啊?只有王上你自己會驚醒人罷了。 梓竹低聲說:“君夫人一直在等王上回來,君夫人怕王上回來得晚,就徹底不睡了,所以她堅持要等王上回來一起睡。” 范翕怔忡許久,擺手,示意梓竹下去。 范翕抬起沉重的步伐,走向玉纖阿。他邁步上了亭子,到了玉纖阿面前,俯下身,本想將女郎抱入懷里,抱著她一同回屋歇息。他心中發(fā)誓,縱是自己今夜仍睡不著,他也要守在床榻間,看他的玉兒睡。 但是范翕俯身時,他冰涼的指腹輕輕擦著她細柔面頰。那潤嫩的觸覺,讓他心中一蕩,有些不舍驚到她。 范翕靜望著玉纖阿許久,他長袖一擺,慢吞吞地坐在了她旁邊,與她肩挨著肩,背靠背而坐。飛雪在涼亭外靜靜漂浮,涼亭中燈籠光微弱,照著其下一雙兒女。范翕背靠著玉纖阿,他腿搭在了石欄上,靜靜看向外面被冰封住的湖泊。 身后的美人似感覺到他,頭一歪,向他肩頭依了過來。 玉纖阿仍閉著眼,含糊道:“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