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液才開始沸騰,情緒才激蕩了起來。 范翕刷地起身坐起。 想到了前半夜自己強(qiáng)迫玉纖阿所發(fā)生的那些混亂。 他兀自在燈火朦朧的帳中靜坐,然后眉目間的冷冽褪下,暖意浮起。他俯身,推推玉纖阿,低頭與她說話。玉纖阿有些驚,她于睡夢中被驚醒,一眼看到范翕放大的面孔。多虧她生得俊,她才受驚之余,捂住心臟慢慢平靜下來。 玉纖阿困頓十分,長發(fā)披散下,眉目低垂:“怎么了?” 范翕柔聲:“玉兒,你我已結(jié)為夫妻。我想來十分激動(dòng),你起來與我說說話吧?” 玉纖阿:“……” 她忍住罵他的沖動(dòng),翻身背對(duì)他:“我不想說話,你快睡吧。明日你還要上朝。” 范翕又推了她幾下,玉纖阿閉著眼佯裝沒感覺。他見她不肯起來,才有些失落地嘆口氣。玉纖阿以為他的折騰到此結(jié)束,但顯然這才剛開始。玉纖阿聽到背后窸窸窣窣的聲音,郎君下床的聲音。她舒了口氣,想范翕不來找她就好。 范翕披衣散發(fā),赤腳趿鞋,行在地磚上。他衣袍委地,長發(fā)散肩,眉目間漾著松懈與閑適的神情,衣衫微微揚(yáng)起。范翕在屋舍中踱步,再是衣衫不整,他臉容清透,眼含春水,乃是巍峨春山、濯濯春柳一般的美男子。 這般的美男子,憂心忡忡地拿著剪子走到高燭前。他想起新婚之夜的蠟燭不能滅了,為怕燭滅,范翕守了半天,拿剪子細(xì)心地剪了燭芯。待燭火燃得更亮了些,范翕才放下剪子回到床榻上。 他又轉(zhuǎn)身去搖玉纖阿,柔聲款款:“玉兒?” 玉纖阿:“……” 范翕的手指在她肩上推了推,他羞澀道:“你是不是沒有洗浴?我們一起清洗一下吧?” 玉纖阿閉著眼,想到這是自己的夫君,自己不能成親第一日就對(duì)他發(fā)火。他精神狀態(tài)不好,夜里睡不著是正常的,自己要體諒。玉纖阿盡量忍耐:“洗過了,也幫你清洗過了。你就睡吧。” 范翕道:“我睡不著。” 他過一會(huì)兒,再來推她的肩,頗有些興奮與害羞:“玉兒?” 他的玉兒不理他。 范翕并不在意,他靠坐在她旁側(cè),慢悠悠地開始說話:“前半夜發(fā)生了什么,我不太記得了。但是玉兒,我很高興我們能夠成親。人家都說要守歲,新婚之夜是不是也不該睡過去?我有些怕那燭火滅了,你就一點(diǎn)不擔(dān)心么?” 在過了一會(huì)兒,范翕手撫摸玉纖阿的面頰,輕聲:“玉兒,你長得真好看。我娶了一個(gè)仙女似的妻子。” 他嘮嘮叨叨的:“你覺得我如何?你沒有什么話想和我說么?” 他再疑神疑鬼:“你是不是不喜歡嫁給我?你都不說話。” 玉纖阿柔聲:“公子,已經(jīng)四鼓了。我再提醒你一遍,明日你還要上朝。你并沒有因?yàn)槌捎H而得到什么假期。” 范翕不以為然。 他就是不困。 且越來越清醒。 他心情極好。 范翕其實(shí)很久不能睡的時(shí)間太久了。當(dāng)年丹鳳臺(tái)事變后,他夜里入睡時(shí)就做噩夢。做噩夢做多了,他后來就不怎么能睡好。他有時(shí)候?yàn)榱四芩X,還需要找醫(yī)工開藥。但是昨夜新婚夜,他很確定自己前半夜是睡了的。 夢里春暖花開。 并沒有夢到什么鮮血什么大火,沒有夢到那些死去的人,沒有冤魂來入夢折磨他。 他睡得非常安穩(wěn)。 范翕俯身,撩開玉纖阿面頰上所貼的青絲,吻上她的唇。 -- 枕邊人輕輕抱住她,發(fā)鬢松散的,肌膚清涼上染了熱意。玉纖阿就算真是一根木頭,也要被吵醒了。何況她只是裝睡不想理范翕,她并沒有真的睡著。玉纖阿睜開眼,回頭看到是他。她半晌沒有說話,也許是她神色有些冷,范翕有些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 他溫聲:“我吵醒你了?” 玉纖阿沒吭氣。 范翕低頭親了她一下,含糊地道:“你接著睡吧,別管我。我自己來就好。” 玉纖阿手伸了過去。 他一陣吸氣。 玉纖阿俯著眼,淡聲:“你不肯睡,我又不可能真的毫無感覺。你來來去去的,當(dāng)我是木頭么?我?guī)湍惆伞!?/br> 范翕歡喜道:“玉兒,你真好。” -- 玉纖阿一整晚都沒有睡好。 前半夜范翕又是醉酒,又是抱她,她被折磨得不輕。后半夜范翕醒過來后,情緒激蕩之下,沒有比前半夜好多少。斷斷續(xù)續(xù)算下來,玉纖阿覺得自己一整晚,恐怕都沒有睡過超過兩個(gè)時(shí)辰。 而范翕壓根沒意識(shí)到他的睡眠時(shí)間太少。 玉纖阿不知他是病入膏肓常年如此,還是一時(shí)成親,他太過激動(dòng)。 玉纖阿沒說什么。 她脾氣極好,性子極溫。哪怕范翕如此折騰,她也沒有對(duì)他說半句不好聽的話。她終是記得這是新婚,她不想和范翕因?yàn)檫@種事爭執(zhí)。 但是玉纖阿到底心情有些不好。 次日天亮,范翕神清氣爽地準(zhǔn)備去朝會(huì),玉纖阿也不想睡了,便也起了身。玉纖阿在窗前梳妝,姜女等侍女為她梳發(fā)。姜女本想恭喜玉纖阿新婚,想打趣打趣玉纖阿,但是她看眼玉纖阿疲憊的眼色、稍有些冷淡的臉色,便不太敢說話了。 玉纖阿有一搭沒一搭地拿著梳子梳發(fā),沉思自己該如何應(yīng)對(duì)陌生的新婚生活。 “玉兒!”范翕的聲音傳來。 玉纖阿抬頭,見范翕一身直裾,從書房過來,身后跟著小跑著追過來的梓竹。范翕的裝束肅穆端莊,峨冠博帶,翩翩行來,顯然是準(zhǔn)備去上朝的架勢。范翕到窗前,凝視著他那個(gè)坐在窗前梳發(fā)的妻子。 他溫聲:“玉兒,我去上朝了。” 玉纖阿頷首:“嗯。” 范翕頓一下,他向身后看了一眼,梓竹立即知情識(shí)趣地默默退后。他再瞥向窗子里面的姜女等侍女,侍女們也懂事地退開。范翕才迎上前,站在窗口,伸手握住了里面女郎正在梳發(fā)的手。 范翕俯眼,含笑道:“玉兒,謝謝你。” 玉纖阿挑眉,意外看他。 范翕睫毛覆眼,輕聲:“你嫁于我,我格外開心。我從昨日到今日,都有些做夢的感覺。我覺得你真好,長得那般好看,對(duì)我還溫溫柔柔的,對(duì)我還不提什么要求。我覺得你是世上最好的玉兒,我昨夜在帳中看你時(shí),覺得你簡直是月神下凡,偶爾才來眷顧我。” “你不知道你有多好。快四年了,我都沒有睡過什么好覺。但是昨夜我雖睡得短,卻睡得格外好。沒有強(qiáng)迫,沒有開藥,我是真的睡著了。昨夜的紅燭一直燒到了天亮,這說明我們會(huì)一直在一起。我想象不出如果沒有你,我該怎么辦。” “我喜歡和你在一起。你沒有強(qiáng)迫我做不愿的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