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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沒見過周王后敢對周天子指手畫腳。 然這正是衛天子依靠齊國得了天下而不得不做的退讓。 如此當衛天子抱怨九夷時,范翕對九夷作出憤懣之狀,便讓衛天子心中一動。 衛天子問:“你厭九夷?” 范翕答:“九夷摧我山河,陛下為了國土不得不退讓,他們卻得寸進尺,此次更是挑撥陛下和宗親關系。而昔日,九夷和我大哥的戰爭,我亦深惡痛疾……我知大衛和九夷聯姻,是求百年和平。我心中對九夷之仇不平,還請陛下見諒。” 衛天子沉默一會兒,道:“若有選擇,誰愿意和蠻人結親?” 如果不是為了得到周天下……為了得到周天下,齊衛聯手,成家背叛,九夷入攻……三管齊下,才殺了周天子,竊取了天下! 衛天子嘆道:“這天下之主,可真不好做。” 范翕再苦笑:“陛下有陛下的難處,臣也身不由己。自于幸蘭回去齊國,朝中齊國臣子,對臣一直挑錯。陛下不如將臣也囚去府中反省,臣現在覺得,大哥那樣的日子也不錯……” 衛天子沉默許久。 他慢慢說道:“公子翕,齊國是和你不虞的,范氏已無法指望。你若想活下去,勢必得依附寡人才是。此次正是寡人保你,你才能平安和幸蘭退親。” 范翕心里冷笑,面上卻稱是。 衛天子便再道:“寡人若是封你為王,讓你去燕國,你覺得如何?燕國在東北境地,和九夷接壤,旁側便是齊國。寡人對九夷已不耐至極,而齊國麻……既然挨得那么近,你偶爾探出一些齊國的消息,告知寡人,可否?” 范翕緩緩抬目。 燕國是貧瘠蠻荒之地,雖不如九夷那般荒僻,但在大衛國土中,已屬于沒有王室愿意去分封的荒土。燕國不得王朝重視,哪怕燕國和九夷接壤,但是抵御九夷,王朝昔日一直靠的是齊衛二國,從未考慮過燕國。 衛天子卻要將他派去燕國。 一為九夷,二為與燕國相挨的齊國。 三,也是為了給天下一個交代,讓天下人看看,衛天子并未殺盡周王室的血脈。只要人盡可用,衛天子寬容,自是愿意啟用昔日忠誠于周王室的那些遺民舊臣的。 這是衛天子的招安之法。 衛天子派范翕去燕國,可說是根本不對范翕報什么希望。沒有人能在燕國那么偏遠的地方折騰出什么來,衛天子說什么九夷什么齊國,不過是說得好聽,讓范翕覺得自己是有用的。 其實衛天子將范翕當一枚棋子,任意扔掉,還要拿他這個棋子做表率。 短短一瞬間,范翕就想清楚了衛天子在想什么。 范翕唇角含一絲笑—— 這個機會對其他人來說,和流放無異。 然對他來說,衛天子肯放他離開洛邑,甚至封他為燕王,已經是范翕想象中很不錯的結果了。 畢竟范翕尚未弱冠,他想要正經分封在自己父王時代都要等兩年,而今不用等兩年就成為王。哪怕是燕國,哪怕是任何王子公子都嫌棄不愿去的燕國……為了能夠斗倒齊衛二國,范翕愿受數年之辱。 范翕當即俯身拱手而拜:“臣定不負陛下使命!” 衛天子滿意點頭。 君臣相視一笑。 一時間,倒像是二人心照不宣達成某種共識一般。 -- 范翕被封為燕王,年后離洛的消息,玉纖阿是在成府中,聽侍女閑聊時說起的。 因為得罪了宗親,成容風怕那些宗親又拿玉纖阿做什么文章,便不讓玉纖阿出府。又因自囚丹鳳臺,很明顯是為了范翕,成容風心中有怒,也不許范翕登上他們府門再見玉纖阿。 玉纖阿倒是很平靜。 范翕偷偷給她寫過一張字條,托人傳給她。字條中說他最近忙碌政務,成府衛士看得嚴,他很難入府。 玉纖阿笑一笑,并不在意。 而侍女用復雜語調說范翕要封王離洛,就要走了時……玉纖阿裁剪花枝的手頓了一頓,她算了算時間,只感嘆般說:“那他比我還要走得早啊。” 侍女看她面色平靜,便也不說什么了。 -- 范翕偷偷見了自己的大兄,請范啟放心,說自己一定會救范啟出府。 范翕為麻痹衛天子,一直在跟著天子忙碌政務,務必使天子相信自己是站在天子那一方的。為此,衛王后頗有些冷落范翕,這反而讓天子滿意。 而范翕演戲演得太投入,處理政務太積極,竟給累得病倒了。 冬日元旦日時,滿朝文武百官共賀,范翕卻在府上養病,讓衛天子深深感慨范翕身體之差。因為天子最近重用范翕,有忠臣提出該提防范翕,畢竟公子翕是前朝王室血脈。衛天子不以為然:“其他人寡人提防也罷,但公子翕你們也看到了。他整日病歪歪的,三天兩頭地請假養病。這么一個人,寡人有什么好提防的?” 衛天子道:“寡人還要重用范翕!讓周王朝那些現在還不肯歸順寡人的舊臣愚臣們看看!寡人如此重用范翕,豈會虧待他們?天下能臣,都該歸順寡人。” 臣子見公子翕那般病弱,便也覺得天子說的有理,是以不制止衛天子厚待范翕。 二月初,龍抬頭。 前日下了一整日的雪,雪停后,來賀的諸侯王室紛紛離洛。衛天子便也在問候了范翕身體后,讓范翕去往燕國。 當日夜,曾先生等人都在范翕的府邸,和衛天子派來的朝臣交接公文。王宮送來了許多賀禮,曾先生等門客帶著人一一清點。呂歸離府,和吳國九公主奚妍告別。奚妍目中含淚,答應自己先回吳國,待改日有緣,再和呂歸相見。 一番告別,弄得呂歸傷感十分。 回范翕府邸時,因前院被衛天子所派的宦官臣子堵著路,呂歸不愿與那些人多打交代,便從后院翻墻而入。呂歸翻墻時,立在墻頭長嘆一口氣,想日后自己就要跟著范翕建功立業了。希望這位總是跟人演戲的公子翕,真的有些本事,不要像他看起來那般虛弱…… 呂歸眸子卻猛地一凝。 視線中看到了范翕。 范翕面如霜雪,出現在了后院墻下。他目色陰陰的,一抬眼,就看到了正要翻墻而入的呂歸。呂歸一噎,差點被突然冒出來的范翕嚇得滑下墻去。范翕不應該正在前院聽衛天子派來的那些人冗長的匯報么?出現在這里做什么? 范翕淡聲:“跟我出府。” 呂歸手指自己:“你在跟我說話?” 范翕嘲諷道:“不是,我在跟墻說話。” 呂歸:“……” 現在陰沉沉的范翕、動不動冷嘲熱諷的范翕,和以前那個溫潤如玉的公子翕判若兩人,真是讓人好不適應。 -- 成府夜已深。 玉纖阿的院落中,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