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纖阿隔著屏風說話,成渝監視著二女,見兩人閑話家常,玉纖阿一點兒不該碰的話題都沒碰。玉纖阿就這樣隨便和姜女聊了聊,連一炷香的時間都沒有,玉纖阿便說自己累了,讓姜女回吧。 玉纖阿自去歇息。 而姜女離開后,在不被人看到的地方,她握緊自己懷中曾被玉纖阿遞過來的玉佩。她心跳得厲害,臉色也微微發白。 她知道出事了。 玉纖阿從頭到尾沒有提刻字的事。 姜女是不見得聰明,但是玉纖阿之前就這個事幾次和她說過,姜女心事重重,一直預防著最壞結果。如今玉女用這種方式向姜女示警,即便姜女害怕,她也硬著頭皮,照著玉纖阿給出的方案走。 姜女努力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她隨便尋了一個借口離開了府邸,急匆匆地拿著玉佩去找玉纖阿曾經提過的成宅。玉纖阿讓她不管發生何事,只要拿著玉佩登成家大門就好…… -- 范翕此時在于家宅中。 連日來,他已是第三次來于家了。 目的是向于幸蘭道歉,愿意和于幸蘭離開洛邑,返回齊國成親。 于幸蘭若是問起玉女,他便說沒有安排。他對玉女沒安排,不想玉女做什么妾,他只想囚著玉女。但是于幸蘭不知道,范翕相信以于幸蘭的腦子,只要自己說自己不打算納玉女為妾,于幸蘭就會高興。 范翕等在大堂中,于幸蘭遲遲未來。 范翕也不著急。 他太了解他這個未婚妻了,脾氣暴躁,喜歡拿喬。于幸蘭是身份高貴的齊王孫女,自然不會他一登門道歉,于幸蘭立時就原諒他。但是范翕又知道于幸蘭喜歡他,只要他隨便給個借口,她就愿意和他一起回齊國。 現在于幸蘭將他晾在大堂中,半天不出來見他,只是因為于幸蘭在拿喬而已。只要再等等,于幸蘭今日必然見他。 范翕坐在大堂中。 孤零零地坐一會兒,他感到疲憊。低頭咳嗽了兩聲,他面色微白,因身體始終沒有好全。左右于幸蘭一時半會兒不會過來,范翕便手撐著額,靠坐在案前閉目假寐,以為養神。 他只是假寐。 但因太過疲憊,竟睡了過去。 -- 玉纖阿去午睡了。 成渝在外守著,忽然,成渝聽到玉纖阿的尖叫聲。那叫聲太厲太刺,成渝嚇了一跳,立刻在外開口:“玉女!” 玉纖阿過一會兒顫聲:“進來。” 成渝匆匆進屋舍,看那手腳被鎖著鐵鏈的女郎頹然坐在床上,脖頸面頰上俱是冷汗,看他的眼神分外恐懼。她明麗鮮妍,汗水貼著粉頰,美麗得近乎妖艷。 成渝看得心口一跳,猛然移開眼睛。 聽到霹靂哐當聲,玉纖阿被鐵鏈鎖著,從床上下來了。她慌張而恐懼道:“成渝,我做了夢,我夢到范翕出事了!我夢到有人要殺范翕!” 成渝一愣,說:“只是一個夢。” 玉纖阿厲聲尖叫:“不是夢!是真的!我清楚地夢到!他是我的愛人,是我的心上人,我清楚夢到他會死!我要救他,我要救他——” 她如此瘋狂,與平時的溫柔和善完全不同。成渝被她嚇到,竟讓玉纖阿近了身,握住他的手腕:“救他,救他——” 她聲音沙啞而哽咽:“成渝,你相信我,我真的夢到有人殺他。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我不能失去他……成渝,求你了,求你了!放我出去!你快去救他啊!” 她跪在地上,捂著臉哭泣。見成渝遲疑了,她渾身發著抖,再抬臉哀求他,美麗的眼中蕩著淚光。她在他面前哭得哀傷,哭得梨花帶雨。世間沒有郎君能抵抗得住她的淚水? 尤其是她面上寫滿了驚恐。 眼中寫滿了對范翕的愛。 玉纖阿哭泣:“我那般愛他!無論他如何對我我都愛他!你相信愛人之間是有感應的么?我感應到他出了事,我要去救他!成渝,成渝!求求你放我出去!” 成渝從沒見過玉纖阿哭得這么恐慌、這么六神無主過,她伏在地上渾身發抖。成渝不自主地被她的恐慌說服,他相信了情人之間的感應,他蹲下身,為她解開了她手腳上的鎖鏈。 而玉纖阿起身就出去,成渝跟著她。她慌張中被門檻一絆,吃痛跌倒。成渝去扶她,卻被她流著淚忍痛催促:“你還關心我做什么?還不去找范翕?他會死的,他會死的!別管我,救他,救他……” 成渝心中慌亂,囑咐管事給玉纖阿備馬跟上,自己先出了府。 -- 于府大堂,燃著縷縷香煙。秀美如畫的郎君坐在案前,扶額閉目,仍在睡夢中。 范翕做了一個夢。 夢中只有他和玉纖阿。 他依然囚禁著玉纖阿,玉纖阿除了那個屋舍,依然哪里都不能離去。玉纖阿精神懨懨,就如現實中一樣不怎么搭理他。 但是范翕愛她,無論她給不給他好臉色,他一樣離不開她。 只是日子過得很沉悶。 他分外痛苦。 明明他喜歡的女郎近在咫尺,與他同床共枕。可是她既不肯為他生兒育女,也不肯和他說一句話。夢中恍恍惚惚的,玉女溫秀面容,在范翕眼前,和曾經的虞夫人清冷的面容漸漸重合。 范翕心中恐懼萬分,他好像眼睜睜看著玉纖阿變成他母親那樣的人。常年抑郁寡歡,清冷淡漠,誰也不愛。 范翕在夢中生氣玉纖阿對他的冷暴力,她不理他,他偏要理她。他夜里和她行周公之禮,他本是不重欲的人,為了多看一點兒她的豐富表情,他情愿汗流浹背,好像只有那樣,他才能和玉纖阿的距離近一些。 只有那時候的玉女,才不對他冷漠無情,才會蹙著眉吟哦,才會抓破他的后背。 他囚禁著她,日日與她這樣。 但是時日久了,范翕也生厭。 他漸漸不懂自己愛的到底是什么,只是一具鮮活的女子身體么,只因為玉纖阿是世間難求的美人么?這個美人不哭不笑,冷冷清清,不對他生情,不和他說話。他伏在她身上,她永是閉著眼忍受。他到底愛她什么? 為什么他明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依然不夠快活? 即使在夢中,那窒息感都足以讓范翕發瘋。 某一日,范翕與玉女躺在床上,他失落地看著她的背影,感覺了然無趣。他喃聲:“這樣的日子有什么意思?” 夢中那一直不搭理他的玉纖阿竟然輕輕應了一聲:“所以該結束了。” 范翕眼皮一跳,陡然睜開眼。 睡夢中,玉纖阿掙脫了他鎖著她的手鏈腳鏈。她掙脫了那些枷鎖,看也不回頭看他一眼,便衣袂寬大飛揚,向外走去。 范翕喊道:“玉兒,回來!” 他追出去,卻追不上她。她分明走得悠緩,他卻無論如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