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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夫人被壓在身下,眼看著四方起火。兵士們慌亂來撲火,這統帥掐她脖頸不放,她臉被憋得發紫。她心中松一口氣,想統帥沒有發出那個要增援兵的命令。她心有死志,本想就這樣被掐死算了……但是腦海里浮現范翕含淚而望的凄楚模樣,她心中不忍,又咬著牙,強撐住一口氣。 統帥抱著她在大火里翻滾,火燒上二人的衣容,統帥眼睛看不見,慘叫著只想掐死這個女人。將士們匆匆奔來:“將軍!快,救火!” 虞夫人喘氣著,眼前陣陣發黑時,她摸索著摸到一個金器,向身上的男人頭上砸去。統帥痛地放開了她,她跌跌撞撞地向火外爬,長發凌散,衣裳盡是火星……“撲!”一桶涼水澆來,止了火勢。 然而將士們痛呼:“統帥死了!怎么辦!” 他們回頭,怒盯著癱在涼水中的發絲凌亂的女人。他們大怒,抓起旁邊的大刀,就向虞夫人身上一刀刀砍下去——“賤人!你殺了我們將軍!” 虞夫人倒在地方,背部被從后刺刀刺劍。她臉埋于自己雙臂間,被火燒的極大疼痛和刺刀自后的舞動一起向她襲來,她眼前變得模糊,她一動都動不了。 茫茫然中,模模糊糊中,她在心中想:不要來……誰也不要來…… 她流著淚,心想我沒有求死,我是在救他們……我幫了他們,我死了不冤。 我這樣笨拙的人……我到底也幫了他們一次…… 那些將士們震驚之下拿虞夫人出氣,拿著刀劍從后一遍遍刺殺那美人。美人動彈不得,奄奄一息,但是統帥已死,時間又來不及一直盯著虞夫人。虞夫人背上全是血,一個將軍抓著虞夫人的頭發將她提起來,看她曾經美麗的面孔現在一片死白。 將手放于她鼻下。 將軍道:“她死了。” 其他人:“那丹鳳臺怎么辦?” 他們咬著牙關,都覺得需要增加援兵,但是除了死了的統帥,無人知道訊號如何發出。他們只能再報復般地在虞夫人后背上扎了一刀,怒氣沖沖:“走!不必想什么戰術了!所有人隨我沖下去,和他們死戰!” 火焰燎燎的天露臺,筵席被燒得黑漆漆,狼狽無比,地上倒著死人。那未完的筵席,草草結束。 -- 天露臺上燃起了大火。 遙遙的,對敵的軍隊們都看到了。范翕面色一下子發白,他手腳發軟,一把敵人的刀從后刺來,他險些沒有躲開。他喃聲:“母親……” 母親就在天露臺中! 他突然瘋了一樣,他不再顧眼前的戰局,他發了瘋要向天露臺沖去。無數敵人擋在他面前,他渾身冰涼,眼睛里只有火。他一劍劍地殺過去,他踹開這些擋路的人,他雙目赤紅:“讓開!讓開!讓開——” 楚寧晰驚叫:“范翕,你瘋了!” 看刀劍揮在范翕身上,范翕沒有感覺一般,強自扛下攻擊向前。只前進短短幾步路,范翕后背就滲出了一大團血絲。楚寧晰伸手想拽他,但她左臂無力,被范翕一躲就掙開了。眼見范翕要求死,又來一只瘦長的手,從后扣住范翕,將他拖拽回來。 范翕紅著眼,回頭看到是自己的父王。 他面無表情:“讓開。” 天子淡漠:“敢這樣與我說話。” 將范翕向后一推,他道:“你在后掩護,集所有戰火。我和龍宿軍登天露臺,去救你母親。你吸引所有戰火,為我求一機會。你若是因此死了,也沒辦法。” 他上前便走,手被范翕握住。 范宏漠然回頭,看到范翕微紅的眼。 范宏怔了下,看向這個兒子。見他面容清雋卻染塵血,睫毛纖長顫抖,目中水光瀲滟。范翕目中含霧,文弱蒼白,俊美得如女郎一般……回頭這一眼,范宏從范翕身上看到了虞追的影子。 范翕聲音繃著:“你確定能救我母親?” 他道:“我不怕死,我可以幫你吸引所有戰火。但你一定要救我母親。你若是救不了我母親,我就殺了你。” 泉安在一旁驚嚇:“公子!” 公子怎能這樣和天子說話! 范翕瞳眸黑漆漆的,濕潤潤的。他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父親,要一個承諾。 范宏盯他半晌。 向來不屑多話的他,說:“好。” 推開范翕的手,向前殺去。 范宏看泉安一眼,泉安忍著驚懼,想到兩人之前的約定,輕輕對范宏點了下頭。而為給自己的父王開一條路,范翕深吸口氣,厲聲:“再戰!” -- 天露臺大火。 越往上,登臺的路反而越容易,敵方將士們越少。 看這般情形,大家心里都有了數。隨天子向上攀登,龍宿軍開路,大司命幾次想說夫人也許已經……但是看一眼天子的側臉,他又不敢說出。 最后范宏一人登上高臺。 大司命所領的龍宿軍在城下戰斗,他們無法再陪天子前行。大司命想讓天子等等,范宏卻是揚長而去。 范宏踏上了天露臺。 看到了慘烈而凄涼的臺上光景。 燒得烏黑的筵席酒器,扔砸在地上的果盤杯盞。燒毀了的旗幟,倒了的臺柱。 還有地上那伏著一動不動的女人。 范宏靜靜站了一瞬,他繞過地上的尸體,走向那個女人。 他翻開女人,沒看她背上被血浸濕的衣裳,他將她翻過來。他低頭看她的蒼色面容,將她抱入了懷里。 范宏面無表情,伸手到她鼻下試探。他捏住她人中半晌,她在他懷中忽然咳嗽起來,睜開了眼。 虞追睜開了眼,茫然中,竟看到了范宏的面孔。她懵懂地望他,記憶混沌,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而他素來沒表情的臉上,看到她睜開眼,他緩緩地露出一個笑。 他道:“醒了。” 范宏將她抱入懷中,將她抱了起來。他無視她胸口被扎出的洞,無視那在滲著的血。范宏將虞追抱起來,抱著她向天露臺外走。懷中女人一聲不吭,與他相挨的肌膚體溫冰涼,一如死人。 范宏都當做沒看見。 他抱著她向外走,眼神也不陰鷙,甚至很平靜,安和。他淡淡開口:“你為何總也不說話?我就這般讓你無話可說么?” 虞追根本開不了口,她意識模糊地貼著他的胸,她知道自己活不了了。恍惚中,她覺得她回到了以前,很久以前……而范宏還在淡漠的:“我帶你離開,我們去治療。虞追,與我一道出海吧。” “我近年頭痛得厲害,幾次暈死。醫工說我命不久矣,我要出海尋醫。你看你現在這樣,心臟都被洞穿了吧,血流那么多,你也命不久矣了吧。你就跟我一道出海吧,我們一起去治療。” “就忘了之前發生的所有事吧。我們從頭開始,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