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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找到他的時候,見他興高采烈地如大王般坐在高處,看著下方一群猴子在撕咬互斗。他說他從哪個衛士那里拿到了好玩的藥,他不知如何用,就拿山上猴子玩。我到的時候,地上猴子已經被折磨得死了半數。而我兒子坐在石頭上,眼睛亮晶晶的,格外高興。” “他非常興奮,他壓根不覺得那有什么不好。他喜看人爭斗,嗜血,好殺。只是一個四歲的小孩兒,他就表現如此。你可知我的惶恐?可知我見到翕兒,就想到他父王是如何殺人的?” 玉纖阿怔住,聽虞夫人描述,虞夫人語氣淡淡,玉纖阿后背已一陣發寒。可以想見任何正常人看到一個小孩那樣,都會害怕。 虞夫人嘆:“他幼時是一貫如此。我多次見他那樣胡鬧,拿水淹死一個螞蟻窩什么的,在他那里簡直是小事一樁。所以我對他管教得格外嚴,不許他做任何出格的事。我要將他的本性抑制下去,要讓他不要行惡。他行惡實在太過方便……他又和別人身份不同,他是公子。” “別的郎君作惡,不過是小打小鬧;然翕兒是公子,他若行惡,天下都會淪為戰場。就如他父王,只是隨意一怒,一國都要為之毀去。我怕翕兒行差踏錯,自是對他耳提面命,時時約束著他。他心有惡魔……我不敢將之放出。” 玉纖阿垂目,低聲:“可是正因夫人對公子管的太嚴,公子離開夫人后,才會習慣地對夫人說謊。他怕夫人不高興,怕夫人傷心,遇到什么事的時候,公子便不敢跟夫人說實話,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撒謊。” “再是公子心中的魔……我覺得公子自己就在自我約束著。他心甘情愿約束自己的本性,正是怕夫人會傷心啊。” 虞夫人沉默。 玉纖阿柔聲:“我知夫人是擔憂公子,但是公子一味自我壓抑,便能成為圣人了么?夫人也知公子是做不到的。夫人約束著公子是好意,但偶爾,也該給公子松松綁。凡事都是過猶不及。夫人只覺得公子像他的父王,這讓夫人害怕;夫人為何不想想公子也像您呢?您這樣善良,公子再壞,能壞到哪里去?小孩子時也許不懂事,但公子被夫人教那么多年,早就懂事了。夫人該重新認識公子才是。” 虞夫人看她。 看玉纖阿輕聲:“公子說他十歲后都是跟著太子殿下的。公子是這樣的性情,我想夫人知道,太子殿下也不會不知道。但我倒未曾見太子殿下管公子管得太厲害,太子殿下倒是給公子不少機會,放手讓公子自己去辦事。就拿巡游天下一事說,夫人必是不敢放公子離開,太子卻讓公子離開。雖說是關心則亂,夫人比太子更愛公子,但夫人這樣,終是有些……狹隘的。” 玉纖阿柔道:“夫人困于舊日一段往事,一生為之所困,我作為旁觀者,自然說什么都無法體會夫人的心情,自也不敢向夫人說教。我認為周天子確實不對,任何人被常年關在一個地方十幾年,都會出些問題。夫人的問題,恐是身邊什么人都沒有,整日沉浸在過去,不能走出來。這并不是夫人的錯,夫人也是受害者。但是現在,公子已經長大了,再過兩年便可及冠。公子一心想帶夫人離開丹鳳臺……而我最怕的,是夫人即使身離開了丹鳳臺,心仍被困于此地。” “我到底年少,許多事只是說我的見解,也不知對不對。若說錯了,夫人看在我年少不懂事的份上,不要與我計較。若是我說的有幾分道理,請夫人多想想。” 她起身,向跪在榻上的虞夫人行了一禮。腰肢細軟,儀態鄭重。 虞夫人盯著她,目中的光慢慢亮起。 虞夫人問:“你待翕兒如何?” 玉纖阿抬了美目:“我既愛著他,又防著他。但比防備更多的,是我愛著他。” 虞夫人胸腔微震,聽此女說話如此動聽。她搖搖頭,心想到底年少。然而虞夫人仍起了身,緩緩托住玉纖阿的手臂將人扶起。虞夫人專注地凝視她,道:“我懂翕兒為何舍下出身更好、于他更有利的于女郎,也要選你了。在你這樣的性情面前,美貌又算什么呢?” “若我是男子,我也會愛你。” “想來喜愛你的男子眾多,我作為母親,倒有些慶幸你選了我的翕兒。想來在翕兒身邊,你會比我做的好得多。” 玉纖阿被虞夫人扶起,她抿唇微微笑,被虞夫人夸得面容發紅。她輕輕側了下頭,肩膀松下,知道自己又過了一關。 下午時被打,她就知道虞夫人一定會找她說話。她一直在想該如何不卑不亢地博得虞夫人的心……到此,她便知道自己不會得到虞夫人的反對了。 -- 玉纖阿博得了虞夫人的好感,次日清晨,范翕早上向母親請安時,見玉纖阿和她的母親在一起,他震驚十分。用膳的時候,他發現只過了一晚,他母親就和玉纖阿親近許多。虞夫人那么冷漠的人,還會對玉纖阿笑,主動和玉纖阿說話…… 范翕有些佩服玉纖阿。 他更生出與有榮焉的感覺,自己選的女郎這樣優秀,省了他夾在她和他母親之間的難處。虞夫人早上與他們一道用了早膳,范翕向母親說了一聲,便帶著玉纖阿去山谷中玩耍了。 他回到了自己熟悉的丹鳳臺,身邊跟著玉纖阿,他心情極好,迫不及待地要將自己幼時生活的環境展示給玉纖阿看。玉纖阿體力不如范翕,但好在她身體健康,被范翕拉扯著在山間爬上爬下,雖然不斷喘氣、面紅潮紅,但身體未有不適。 而泉安還不如她。 一開始泉安還努力地跟著范翕和玉纖阿,后來公子和玉女走得太快,公子對玉女又摟又抱,占盡便宜的時候,也幫玉女走得更快。但范翕就不會幫泉安了……所以中途上,泉安敗退,苦笑著看范翕和玉纖阿的身形在叢林中漸漸消失。 罷了。 反正丹鳳臺就只有他們幾個人,也不會有什么危險。 范翕帶著玉纖阿在山間行走,托著她的腰,不斷地揚袖指路,與她解說—— “玉兒,你看這樹!這是我小時候劃過的!那時我不想讀書,每次不想看書一次,我就來這樹上劃一道。” “玉兒,這泉水可甜了,你來嘗一口吧?” “我小時候哇,我母親經常帶我在山里走。” 玉纖阿柔柔笑著,一路順著他。范翕性情是比較內斂的,平時裝溫文爾雅的君子風又裝得太好,他從來沒有這樣性情外放、格外高興的時候。雖然他幼時身體不好,待在丹鳳臺也不適合他養病,但他仍然很喜歡這里。 這里就像他的家一般。 玉纖阿婉聲:“我看公子很喜歡丹鳳臺。是不是日后仍想在這里常住呢?” 范翕道:“若它不再是囚禁我的牢籠,我就喜歡它了。若它還是囚禁我的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