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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時便仍是故意加粗加低聲線,讓她聲音聽著像個少年郎。 于是眾軍人對她是男是女更加迷惑了。 -- 玉纖阿沒空提自己和太子妃一路上發生的事,她只焦急說起太子妃恐要生產了,但是她不知道該怎么辦。太子聽聞此話,直接回頭讓身后一個將軍下山去找一個婦人:“剛才我們來的路上不是見一個村子么?太子妃不能動,你快速將人帶上山吧。” 玉纖阿道:“哪來的村子?你們是從山的另一頭過來的么?我與太子妃殿下沒見到。” 范啟點了下頭,已有些心不在焉,顯然是記掛太子妃。 玉纖阿帶他們到了太子妃藏身的山洞,玉纖阿走前,在外用葉子草木之類的擋住了洞口。乍一看,真注意不到這處可藏人。且太子妃在里面一聲也不吭,讓人疑心玉纖阿是否在騙他們。直到玉纖阿跪下去將擋住洞口的草木移開,太子傾身而探:“阿吟……” 諸人舉著火把,照亮一小方天地。范啟彎腰鉆入洞中時,抬目見到了滿面蒼白、濕汗淋淋的女郎。那女郎濕發貼著臉頰,神色極為痛苦,但她手中舉著一枚簪子抵在自己喉間,似若是敵人來了,她如今狀況傷不到別人,便打算直接自刎。 看到范啟的臉,祝吟怔了一下。 她靠著山壁半躺,與俯身的單膝而跪的自己夫君凝視。良久,她對他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祝吟低聲:“你來了。” 范啟怔怔看她,他一言不發,胸腔中卻忽有一陣微弱的窒息感。那種感覺讓他呼吸變得艱難。他無法理解這種感情……可他看著奄奄一息的她,他張臂,直接將她擁入了懷中。 祝吟落了淚。 她心中感動他的到來。 她從未指望過他會來,可看到玉纖阿期盼公子翕,她心中也會微弱地期盼,想見到他。 可是她又不太愿意看到他真的趕來。 她如今狀況…… 祝吟哽道:“夫君,你不該來。我恐要不好,我恐要命喪于此……你不該來的。我若去了、我若去了……” 范啟溫聲:“別胡說。我陪著你,你不會有事的。” 祝吟搖頭,她咬著唇忍住自己的呻.吟。生孩子本就是大難,她之前一路逃亡,騎了那么久的馬……她想過自己的胎兒恐要不保,恐會一尸兩命……她不愿意讓范啟看到……范啟手撫著她后背,再次溫聲喃喃:“阿吟,我陪著你。” 他目光盯著虛空,喃喃自語:“我再不會丟下你了。” -- 太子既然到了,太子妃生產一事,就不需要玉纖阿瞎忙活了。祝吟在山洞中發動,已是無法挪動,太子一直在里面陪著她說話。過一會兒,先前被派出去的將軍帶回了一個產婆,還有些清水、被褥、人參之物。 玉纖阿和范翕茫茫然地立在外頭,二人也被這緊張的氣氛弄得很焦慮。 初時,太子還在安慰太子妃,等到那產婆到的時候,太子妃已經痛得無法忍耐,凄厲地喊了出聲。太子妃那般溫柔的人,她凄聲喊出,可見是痛到了極點,聽在外面的范翕和玉纖阿耳中,二人都是頭皮發麻。 范翕與玉纖阿對視一眼。 玉纖阿蹙眉輕聲:“太子妃會不會有事?她本不該這么早就生的……” 范翕搖頭,他目有迷茫與陰郁色,思緒又有點兒放空。玉纖阿見他心神不寧,只以為他是擔心里面的太子妃。她顧不上外人怎么看她和范翕了,她握住他的手給他安慰時,才覺得他手是冰涼涼的。 玉纖阿和范翕一直站在寒風中,聽著里面女子的痛呼聲。 整整過了兩個時辰,胎兒都無法落地。 可見確實艱辛。 而太子妃的凄涼叫聲,從一開始的尖利,到后來變得虛弱、沒有力氣,只是微弱地哭泣著……那產婆著急道:“殿下,再用些力!殿下,不要放棄啊……” 太子聲音聽著有些顫:“阿吟,阿吟,不要閉眼。你再撐一會兒,再撐一會兒……” 玉纖阿和范翕聽得彼此相望,俱是害怕無比。 -- 太子妃這胎實在生得艱難,大人和小孩的命都極難保。產婆那般猶豫說出時,太子淡聲說小孩無所謂,他要保大人。然太子妃卻是一心要保腹中胎兒。這對夫妻就此問題發生爭執,聽在外面人耳中,玉纖阿還是第一次聽到太子聲音里含了怒意。 她還以為太子從來不會生氣的。 畢竟范翕與她說他兄長脾氣極好。 過了整整三個時辰,時間到了后半夜,這個胎兒才出生。小孩兒嘹亮的哭聲響起時,所有守了一晚的人都精神一震。那產婆也激動無比:“恭喜太子殿下,夫人生了一個小兒郎!母子平安!” 守在外面的諸人聽到太子笑了一聲。 范翕和玉纖阿聞言,俱是長舒了口氣。二人這才察覺彼此交握的手布滿了濕汗。兩人向對方看了一眼,便分外有默契地,一道向遠離山洞的方向走去。范翕順便讓軍人們先扎營在山中過夜,明日再趕路。 范翕和玉纖阿就那般走著,遠離了人群。 二人行在山間草木間,漫無目的地走著,聽到了湖流聲。原本玉纖阿著急之下怎么也找不到的水流,如今竟隨隨便便地被他們遇上了。湖水浩渺無煙,水色潤澤,在月光下淌著銀色的光影。 這是山中的一方活水。 玉纖阿有些驚喜,又確實口渴。她松開了與范翕相握的手,蹲在湖流邊掬水喝。范翕在后倚著巨大的山石,垂目看著蹲在湖流邊的美人。湖水潺潺聲中,玉纖阿聽到范翕稍有余悸的聲音:“玉兒,我與你商量一件事。” 玉纖阿:“嗯?” 范翕非常認真的:“我想了想,覺得我們的眉眉,還是不要做第三個女兒了。” 玉纖阿一頓。 她潤了喉后,口不再干了,聽他說什么鬼話,她便回了頭看向月光清寒下、倚石而坐的俊逸公子。見他目染愁色,神色抑郁。他的發帶與他的雪色衣袍混于一起,襯著他烏黑秀美的眉眼。 他俊朗的,是濁世佳公子。 可他口上卻說什么:“眉眉要不還是做大女兒吧。我還是想要孩兒的。但是太子妃方才那么痛,我不愿你那樣痛。你便只生一個眉眉給我就好了……若是你覺得還好的話,之后再補償給我一個兒子便好。我不要眉眉之前有什么哥哥了。” 玉纖阿一愣后,紅了腮。她不想和他討論什么生孩子的事,他那么一本正經地說,讓她羞澀。她別了頭道:“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范翕不以為然。他仍繼續說他自己的,他愁色滿目地盯著玉纖阿,憂郁無比:“我不愿你受太子妃那樣的苦。” 玉纖阿低著頭,纖纖素手浸在湖水中波動。她心不在焉,像是在聽范翕的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