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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自信一笑。 玉纖阿雙目含情,鼓勵地望著他。 聽范翕道:“如今天下局勢已亂,你不必被獻于誰, 姑且挑一新身份用。我無論如何,仍是要回周洛。到時,你隨我入府,先留于我身邊做一小妾。但你不必著急,那絕非長遠之計。待我與于幸蘭退了婚,再過上幾年,我婚事不被催得那么緊了,我就將你扶正……” 玉纖阿冷笑。 原來打的是“妾室扶正”的主意啊。 她偏頭問:“你瞧不上我出身?” 看她臉色淡下,范翕素來察言觀色,自然看出她不喜。他握住她的手,擺出與她促膝長談的架勢:“玉兒,非我瞧不上你出身,非我不愿迎你為妻。你是知道我對你心意的。只是你我的身份實在是……你以小妾扶正之法留于我身邊,已是最快的法子了?!?/br> 玉纖阿沉默一會兒,說:“此事我們改日再談吧?!?/br> 她回避話題,范翕便不悅了。 他強硬道:“既然說到了這里,為何不接著說?你還有何不滿的?我確實無法娶你,你根本不懂上流貴族那些事,我若娶你會被世人鄙夷,很多人會與我斷絕往來,很多事都會沒法做。你非要逼我……” 玉纖阿婉婉道:“是我逼你么,公子翕?我此人心氣高,你早就知道。其實你是何品性,我也知道。你說將我迎回府上做妾,你打的主意根本不是長相廝守,而是得到我。你妄圖百無禁忌,用任何方式得到我。至于之后如何,你倒是覺得只要我待在你身邊,會與你幸福美滿地恩愛一輩子,不怪你呢。” 范翕微怔。 他喃聲:“難道不是么?” 玉纖阿道:“公子,我確實不是什么貴女,這世間男子的齷齪心思,我不知見到了多少。你現在說的這樣好聽,然我一旦為妾,之后入了你的府邸,一切都為你所控。我縱是不滿,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我何必將自己處于那般劣勢?” 范翕目中生怒色,他冷冰冰道:“你這是什么話?一切還沒開始,你就篤定自己不會開心,我會傷害你了?就篤定那是劣勢了?” 玉纖阿答:“所以我說此事我們改日再談吧。現下公子無法理解我在想什么,不如將問題擱置,過段時間再說?!?/br> 范翕:“……” 他真的想罵人了。 將他話題吊起,她不滿了,就說把問題擱置?什么意思?不還是在委婉地拒絕他么?偏偏玉纖阿溫柔,她不說我不愿意,只說等過段時間再談。范翕準備了一籮筐的話等著說服她,她說她不想聽不想談……把他堵回去了。 不就是不愿意么! 不就是不愿為他稍微委屈一下么! 她就是不愛他! 范翕臉色難看,玉纖阿也是心中思緒連連。她有自己的堅持,她了解范翕。他從來不是什么真正的良人,會為她打算太多。他就是喜歡她,喜歡她就想得到她。她若是拒絕他,他必然采用強硬手段。那便會是一樁悲劇。 而恰恰她是喜歡他的。 他身上的問題沒有多到讓她應付不了的程度。 玉纖阿決定慢慢籌謀此事。她是不會做他妾室的。她知道一旦為妾,之后一生都會受此限制。范翕為了得到她而許下的承諾也不能全信……他這人不是什么信守承諾的人。女子啊,還是要為自己考慮些的。 哪怕對他有好感。 玉纖阿沒有如尋常女子般在這時候與范翕大發脾氣,沒有哭哭啼啼地哀求他博他可憐,非要他許諾什么。她選擇暫時擱置問題,待日后時機合適了,再重新與范翕討論此事。而話題一旦擱置,玉纖阿面上便也沒什么氣色。 她低頭,仍溫溫柔柔地摟著他脖頸,在他唇上輕輕親一下,繼續兩人之前的旖旎。 范翕卻是小肚雞腸,氣不過。 被玉纖阿拒絕是事實,他憋著火,哪怕她親他,他也高興不起來。男子和女子思維到底不一樣,在他看來兩人只要在一起就行了,她卻執拗于什么名分……哪有那么容易! 他不是嫌棄她,是她的身份本就絕不可能為他正妻啊。 玉纖阿唇與他相貼,覺他唇角柔軟卻冰涼,她摟著他的后頸,覺得他肌rou緊緊繃著。 顯然這人還在不高興。 玉纖阿微微撩眼皮,望向他垂下的眼。她柔聲:“公子不喜歡我親你么?” 范翕因心中對她有怒,便故意說難聽的話氣她。他道:“貼一貼嘴而已,我有什么喜歡不喜歡的?你不是舞女出身么?你連服侍郎君都不會?你怎么做的舞女?” 玉纖阿道:“舞女又不是娼女,不用與恩客上.床。” 范翕自然知道她沒有。她若是有了,他必然百般追問,非要問出個所以然。但他現在故意激她,便專撿難聽的說:“我看別的舞伎都會服侍郎君。我不信你不會,你不必在我面前端著架子裝單純?!?/br> 玉纖阿瞥他。 他這樣羞辱人,換別的女郎早就翻臉了。 玉纖阿卻沉得住氣,她微微一笑,慢悠悠道:“我可從未說過我單純無知,是你那般以為而已。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想要我服侍你。我確實看別的舞伎與客人玩耍,見過一些手段。但我以為公子消受不起,這樣對公子不太好?!?/br> 范翕大震:“什么,你見過?” 他心眼比針小,當即開始盤算她如何見的。他滿腦子腌臜事,想得自己肚子里酸水直冒,快扭到了一起。他酸得不得了,腦子一大堆亂七八糟的男女廝混不堪的畫面。確實舞伎不用服侍客人,但是舞伎嘛……若真有客人想要,誰會拒絕呢? 范翕簡直想挖了玉纖阿的眼睛——讓她亂看! 他想知道她到底看到什么程度……于是范翕忍著氣,努力擠出一絲稀薄的笑,柔聲:“我不覺得我消受不起,你有什么手段使出來就是。且讓我也享受享受?!?/br> 玉纖阿看他臉上的笑,虛偽得跟掛在臉上、風一吹就散似的。他眼中冒火,也不知道他自己曉得不曉得。玉纖阿微偏了頭,在范翕看不到的地方勾唇將笑忍了回去。她重新回過臉來,面對范翕時,又是溫婉無比順從無比的樣子。 她眼角微紅,似羞。 她問:“公子當真消受得起?不會怪我辱你?” 范翕覺得她又在質疑他,他甚至疑心她在質疑他身體不好……這可讓范翕臉色更不好了。他不屑道:“我自然消受得起。” 玉纖阿便說了聲“好”。 她在范翕面前,伸出了纖纖玉指,手指根根細長,如青筍般玲瓏。她手伸到范翕唇邊,范翕不解回望。聽玉纖阿柔聲:“公子張開口。” 范翕:“……” 他張開了口,她的手就插了進去,抵開了他的牙齒,躥入了他口腔中。范翕胸腔一震,酥酥麻麻感沿著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