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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還是想給范翕一個機會,給她自己一個機會。 她在心中承認:是的,我第一次見他時,就為他風采所傾心。可我知道我是不能傾心的。但若是,我可以接受他呢?他說他會疼我愛我寵著我啊,他說只要他有的,他都會給我啊。我早就不對誰動真心了,但若是這人是公子翕……他是我第一眼就心動的那個人……我也才不過十六,即使選錯了,代價,我當也是承受得起的吧? 玉纖阿輕輕開了口:“公子。” 范翕喜愛聽她溫柔地喊他“公子”,他應:“嗯?” 玉纖阿道:“我愿應公子,答應聽公子你的安排,隨公子離開吳宮。” 范翕驚喜,一把拉開她。他控著她肩膀,低下眼打量她,眼中滿是光華:“你說的是真的?” 他的歡喜,取悅了她。 玉纖阿抿著唇柔柔笑,紅著腮道:“只要公子寫手書,簽字畫押承諾于我。不管發(fā)生任何事,公子都不可傷害我。傷我心這樣虛無縹緲的定義我不敢讓公子定下,但是公子至少要做到不傷我身。任何情況下,都要護著我。” 范翕盯著她的目光,剎那凝結(jié)。 他一時心情復雜:……他隨口說的話而已,她怎么還真的讓他寫下承諾書? 跟他走對她來說是好事一件吧,怎么倒成了他求著她一般? 玉纖阿觀察他那凝滯住的表情,她微微一笑,偏了頭,略有些俏皮地問:“怎么,公子連這個都做不到么?” 范翕心中沉思,想她的條件。她不過是怕他帶走她,卻又中途棄了她而已。何況她的條件僅僅是他不傷她的身……范翕自認為自己再無情,即使日后不愛玉纖阿了,也不至于喪心病狂地要去殺她砍她以為樂。他雖然不是什么良善人,但他也沒有病態(tài)到那個份兒上。 何況玉女這么溫柔懂事聰明聽話,他怎么可能不喜歡她呢? 范翕便忍下心里那一絲不舒服,非常大度地應了她:“好,我寫承諾書于你。下月初,我離開吳宮之日,我可是一定要與吳王說,帶走你的。到時不管你愿不愿,此事都無反悔機會了。我可不會再被你的眼淚哭得心軟了。” 玉纖阿柔聲笑,催促他:“我信公子的承諾。” 她明亮而溫和的眼睛專注地凝視著他,范翕眸子微暗,傾身想親她一下。玉纖阿側(cè)過臉,拒絕了他。她的美眸又向他望來,范翕看懂了她的意思,只好無奈起身,高聲:“泉安,拿筆墨來!” ——他恐是世間第一個為了帶走自己的女人,還要寫承諾書寫保證的公子。 真是丟臉。 泉安一會兒便領(lǐng)著數(shù)位侍女,取來了筆墨和絹布。泉安好奇地想站在一邊圍觀,但范翕不想讓泉安知道自己的丟臉事,他盯泉安一刻,泉安只好出去了。而仆從都走后,玉纖阿溫柔地服侍著范翕,為他磨硯,為他遞筆。 范翕臉色實在不太好看,但玉女這樣溫婉,他不情不愿地坐到案前時,因被她服侍得太舒服,他心情又好了起來。覺得這也不是什么大事。 范翕伏案,揮墨寫字。他字跡古拙,然分外潦草,一揮而下,雪白絹布很快沾滿了墨跡…… 玉纖阿坐于他右后側(cè)方,看他寫字。她原本自信滿滿,覺得自己能認得他寫的什么字,但是看著看著,玉纖阿臉上的笑微僵——她還是不認識他寫的什么。 不禁想到了范翕第一次給她寫的那個約會,就是這么一筆潦草的字……真的,她不是書法大家,她哪里認得他寫的什么字? 玉纖阿現(xiàn)在多讀了兩冊書,認的字已經(jīng)比當初多了很多。但是公子翕,他不僅喜歡寫連筆喜歡寫草書,他還喜歡寫生僻字。明明很簡單的字能表達的意思,他一定會用更復雜的說法……例如現(xiàn)在,玉纖阿認真地盯著絹布上的承諾書看,也只能勉強認出“翕”“玉女”“不悔”等少數(shù)幾個字。 范翕,可真是一只……炫耀得非常低調(diào)的孔雀呀。 范翕余光看到她在笑,他不知道玉纖阿根本沒認出他寫的都是些什么,他只問:“你覺得如何?” 玉纖阿柔聲:“好。” 她仍嫌不夠一般,再次夸他:“我看著呀,公子這寫的真好,每個字都這么好,莫不是書法大家?我的郎君,怎么這樣厲害呢?” 范翕手臂一震,他抬眼回頭,看到她淺淺的笑靨。他低聲:“再說一次。” 玉纖阿不解:“再說一次什么呢?” 范翕道:“我不信你聽不懂我的意思。” 他眼睛與她無辜的眼眸對望,頗有幾分嗔怨。怪她很多時候明明聰慧,可她就是裝作不知道,非要戲耍他不可。玉纖阿美目與他一對視,四目相對,她便明白范翕知道她懂。她一時赧然,又一時歡喜。有時候她的故作無辜,被另一人看穿,不是什么壞事,倒是心意相通。 玉纖阿看他的承諾書已經(jīng)寫完了,她放下了心,便打算滿足范翕。她向來內(nèi)斂,不在他面前失了半分禮數(shù),唯恐被他看不起。但是此時不知為何,她情難自禁,玉纖阿主動張開手臂,摟住他脖頸。她軟蓬蓬的胸貼著他手臂,她美麗的面容與他面孔相貼。 玉纖阿仔細地望著他俊容,笑盈盈:“我是說,我的郎君,怎么這么厲害呢?公子翕是什么樣的神仙人物,讓我這樣喜愛呢?” 范翕笑起來:“油嘴滑舌。” 他扔了筆,就將她摟著腰拽到自己懷里,與自己的腰貼著。他低頭親她鼻梁,她美目輕眨,他不禁吻了吻她的唇。他怕玉纖阿仍是不太喜歡他碰觸她,他自要讓她喜歡他,自然只是輕柔地吻啄她唇珠,不敢惹她反感。 親了半晌,范翕忽想到:“這承諾書……” 玉纖阿說:“就留在公子身邊吧。我信公子。” 實則她是不愿意收下公子翕的物件,萬一自己被人發(fā)現(xiàn),說不清楚。 范翕又道:“承諾書的內(nèi)容……” 玉纖阿再保證:“只你我知道,我不會告訴旁人的。” 范翕滿意,經(jīng)她這幾句,對她逼著他寫什么承諾書的那么零星一點兒不滿都沒了。他摟緊她親吻她,將她抱入自己懷中。玉纖阿實在乖順,他如何親她她都只是柔和地笑,不太抗拒。而正是她這樣溫軟,他才更喜歡她…… -- 不過玉纖阿仍沒有在公子翕這里多待,即使兩人之前說通了很多事。正情投意合間,埋于范翕懷中的玉纖阿忽然一僵,她似突然想起來時間差不多了一樣,起身就要告辭離去。范翕對此很不滿,但是想到只要再等一個月,玉纖阿跟自己離開吳宮后,自己想讓她待在自己屋中多久便多久……范翕又覺得現(xiàn)今是可以忍受的。 戀戀不舍中,成渝送玉女離開。 泉安進來之前,范翕趕緊藏好了自己寫給玉女的承諾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