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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接觸。 甚至可以說,她是厭惡被男子碰觸的。 玉纖阿低頭,再次盯著自己手中的玉佩看。恐怕旁人不會想到,如她這樣身份卑微的人,身上竟然會有一塊上等和田玉。玉色碧綠玲瓏,雕刻著一幅姮娥奔月的畫像。 玉纖阿閉目,想到曾經一位主公對她的賜名—— “你被領養時,身上便有這玉佩,我便為你賜姓為玉。玉上既刻著姮娥奔月,當是丟棄你的父母為你贈的寓意。纖阿駕月,伴夜星辰。你就名為‘纖阿’吧。玉纖阿,便是你從此以后的姓名。” “此后,你做一侍女,隨在女公子身邊服侍,不可忘了尊卑。” 而再之后,她又做過舞女,被一好心老翁養過……再之后,輾轉落入吳宮。 玉纖阿握著手中這枚玉佩,她閉著目,唇角輕輕噙笑。 她是被丟棄的女嬰,也許生時也得過父母的祝福,但后來她留下的,不過唯有這枚玉佩。這枚玉佩材質上等,證明她確實是貴女出身。但她父母也許死了,也許不要嫌惡她是女嬰不要她了。 無所謂,她為人心冷腸硬,她并不怪自己的父母生下自己卻不養育自己,讓自己過得分外辛苦。年幼時玉纖阿曾為自己的美貌日日膽戰心驚,覺身邊所有人都是豺狼虎豹,覬覦著她;現在她已經滿腹心機,不再是那個惶恐不安的玉女了。 吳王何妨,吳世子何妨,公子翕何妨。 美麗既是上天的饋贈、補償,她當好生利用,為自己謀利。 玉纖阿伸指,手搭在窗上,輕輕勾勒圖畫。窗外的景色照在窗上,玉纖阿手中沒有筆沒有竹簡,她這樣卑微之身,用不起那樣貴人才能用的東西。她想學畫,就只能就著窗上倒映的影子,手指隔著虛空勾勒。 寥寥幾筆,她勾勒出了一輪冰月。玉纖阿臉貼著冰涼紙窗,呼出的氣緩緩結霜,而她低聲喃喃: “纖阿駕月,伴夜星辰。我不會主動愛任何人的。誰對我有用,我才愛誰。” 同屋宮女已經入睡,呼吸淺微。玉纖阿掀開被褥,娉裊婀娜地下了床。她從自己的箱匣中翻出一張絹布,上面有字,是范翕曾經給她的。玉纖阿當時怕范翕日后追問,將這字條留了下來。 但現在,那位公子估計早就忘了這回子事。宮中私相授受本就是忌諱,留著這字條,玉纖阿自己也一直怕東窗事發。現在他已經親到她了,當不會再想著什么字條了。 玉纖阿拿著燈燭,湊到字條前。她清黑溫潤的眼眸,溫柔而安靜地看著燈燭火舌吞并了范翕寫的那張字條。她壓下心中一點兒不舍,想自己這也是不得已呀。 玉纖阿發愁地想著:“希望公子翕不要太過愛我,連這張字條都會計較。” ☆、第33章 二更 九公主奚妍又來織室尋玉纖阿說話了。 她覺得玉纖阿善解人意, 說的話動聽, 還不只是一味聽人說,而是會發表意見, 給出非常不錯的建議。玉纖阿卻非常忙碌, 她在織布時, 公主就無聊地坐在一旁,說起王后要她擇夫、呂歸下個月就要卸職離開吳宮的事。 公主抱怨道:“我母后平時也不管我呀,最近卻突然問我夫婿的意見,還問我公子翕好不好。” 聽到“公子翕”的名號,玉纖阿織布的動作一停, 昏暗屋舍中,她抬頭看向奚妍。奚妍以為玉女在專心聆聽自己說話, 就與她發泄道:“誰喜歡公子翕呀。我總覺得公子翕皮笑rou不笑,我不信世上有人如他這樣,總讓身邊人如沐春風, 滿意無比。如果世上真有這樣的人,只能說明這人是裝的, 是刻意討好身邊人。我覺得公子翕就是這樣。” 玉纖阿蹙了下眉,輕聲:“公主不可這樣說公子翕,讓人聽見了不好。” 她又偏了偏臉,試探問:“王后想讓公主與公子翕聯姻么?” 奚妍擺手,說:“怎么可能呢?我平庸無才, 根本配不上公子翕。公子翕平時也沒有與我多說過話……恐就是我母后的瞎想吧。” 奚妍鼓腮幫, 垂下美麗的眼睛, 難過道:“我現今最煩的,是郎中令要卸職的事。他若走了,吳宮就沒人理我了呀。” 她的jiejie們都嫁人了,比她大好多;兄長們各有各的事,不會和她胡鬧;下面的meimei又太小,同樣和她玩不到一起。九公主在吳宮諸位公主中自小便平庸,她夾在眾兄弟姐妹間太過不起眼,平時連個玩伴都沒有。 玉纖阿織布的動作緩慢,五彩絲線在她眼前流連抖動,她若有所思:王后問公主對公子翕的看法,自然不會如公主以為的那般是瞎想。難道吳國想與周王朝的七公子聯姻? 王后在為自己平時不怎么搭理的女兒籌謀啊……看一眼托著腮幫輕快與自己說話的奚妍公主,玉纖阿心中有些羨慕這位不知愁為何物的小公主。小公主的煩惱如此簡單……因她得人庇護,她的苦早有其他人為她屏蔽了。 無論是玉纖阿,還是奚妍,此時都不知范翕早已有未婚妻。范翕從未與人宣傳過,他諱莫如深,可見對此的忌諱。 玉纖阿安慰了九公主一番,其中其余宮女進進出出,將女官的要求說與玉纖阿聽,也有過來拿走布匹的。各宮與各宮之間的要求不同,有些宮女忘了事著急地跺腳時,奚妍看玉纖阿也不著急,仍然柔聲細語地安撫宮女,條理清晰地幫宮人回憶起忘記的事……最后玉纖阿總能得到一批又一批宮女的感激。 再一批人走后,玉纖阿坐下去織布。奚妍盯著她,忽然說道:“玉女,織室實在太勞累,而且對你來說有些屈才。反是我身邊更需要你這樣善解人意的侍女,上個月我有位宮女病去了,身邊正好缺一個貼身侍女。你離開織室,過來我身邊吧。” 玉纖阿眼眸一閃,抬眼向公主看去。這是奚妍第二次邀她離開織室了。 實則她早就嫌棄織室活計太多,太辛苦。只她委婉,不會主動與人說自己嫌織室苦。 還有一原因,是范翕與吳世子奚禮,總時不時起心思來找她。范翕還好,最大的意外便是奚禮。玉纖阿有些后悔自己當日刻意交好過那位世子,現在她被范翕弄得騎虎難下,她最怕的就是世子與她訴情。尤其是已經被范翕撞見了兩回……凡事可一可二不可三呀。 這樣私通,被人發現就不好了。 若是能到公主的宮殿去,起碼吳世子,是不好意思去meimei宮舍找一宮女的吧?而范翕,在有侍衛臨列、郎中令又經常光顧的九公主宮殿那邊,他應該也有忌諱,不會太頻繁地找她。 玉纖阿怕范翕不喜她,會殺了她;同時也怕范翕太喜她,非要帶她離開吳宮。 若是去了九公主宮舍,與范翕見面的機會少了,便可更好把握其中度吧? 奚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