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
書迷正在閱讀:勾搭CV大手的正確方法、論撒嬌的一百種方式、要回首的小青春、被妖王一見鐘情怎么破、阿兄太可怕了怎么辦(重生)、心之所向,夢之所往、將_愛、我可能已經修煉成神了[星際]、帶球躲洋鬼子、美味的人妻O(H)
宮女模樣。而右側,公子翕與賓客們辭行,由仆從侍女掌燈,撩袍下階。 玉纖阿目光輕輕向后瞥了一眼。 逢他看來一眼。 玉纖阿移開了目光,她低頭抿笑。 -- 玉纖阿提著燈,獨自緩行于永巷長道。夜風清寒,涼氣漸至,她慢慢攏起袖衫,冷得有些發抖。忽然,前側右道上行來一個黃門。那黃門直沖沖撞過來,讓玉纖阿停下步子,若有所思看去。那黃門走到她面前,與她低聲:“女郎請隨我來。” 黃門本以為自己要費些口舌解釋才能讓玉纖阿跟上,誰知他才說了一句話,玉纖阿一聲不吭,就跟在了他身后,讓他驚愕萬分。 宮女與黃門手持燈籠在夜宮長行,并不引人注意。那黃門將玉纖阿引到一處宮舍,與門內人低語一二。玉纖阿在宮外遲疑一二,一只手便從斜刺里伸出。那只手冰涼又清潤,將她拉入了院門內。而引路的黃門眼觀鼻鼻觀心,始終未抬頭跟入。 玉纖阿被人拉了進去。 漆黑中,哪怕她心中有數,心跳也怦怦兩下。 那只手猝不及防地摸向她脈搏,指尾在她腕上輕輕一勾,撩撥一般曖.昧酥.麻。 玉纖阿向后一退。 后方無路,她靠在了鋪滿薔薇的面墻上,后背被薔薇刺輕輕扎了一下。頭頂傳來郎君溫聲:“心跳加速,說明玉女還會怕,很好。吾以為玉女膽大妄為,隨意跟隨一黃門夜行,完全不知‘怕’為何物。” 玉纖阿心輕輕的,再次重跳。 此人聲音清冽含情,將“玉女”二字念得繾綣愛憐,柔腸百轉,讓人心生異念。 玉纖阿緩緩抬眼。 公子翕立于她面前。他已換下方才的典服,著一身純色常服,未束冠,只以玉色發帶束發。他垂目向她看來,長發垂于肩腰,面容白冷。比起方才筵席上的儒雅高貴,此時的他,寒逸雋美。 越是雋冷閑適,越是如yin.藥般動人。 范翕見她不語,他蹙了眉梢,用手指輕輕勾起她下巴,柔聲:“怎么不答我,嗯?” 玉纖阿怯怯的:“不答公子,是因妾位卑,不識公子。” 范翕微愣,揚眉:“嗯?” 玉纖阿撇臉躲過他勾她下巴的手指,婉婉垂目:“郎君白日不是與奚禮殿下說,不認得妾身么?” 玉纖阿微笑:“妾身也不認得公子。” 范翕抿唇頓住,神色微妙地俯看這個記仇的小女子:“……” 作者有話要說: 公子翕:老婆記仇了怎么辦? ☆、第 11 章 寒夜墻風微弱,隱聽得遠處夜歌隔水寥寥。巍峨吳宮如夜間大獸般蟄伏而下,伏燈千里,黃門宮女持燈于道。而一墻之隔,在玉纖阿不知道的宮殿內處,只有她與公子翕站立于墻下樹影深處。 溫潤如玉的公子俯眼看她說不認得他,他臉色微微沉下,低聲:“竟這樣和孤說話。大膽。” 玉纖阿從善如流,他一說“大膽”,她便伏身向下跪去。但范翕更順手,直接抬手握住她手腕,阻止了她的跪拜。男子冰涼的體溫觸摸她凝脂一般柔嫩細滑的腕內肌膚,彼此身上的香氣若有若無地傳入對方鼻間。 范翕和玉纖阿手都輕輕顫了一下。 但范翕仍握著她手腕,沒移開。 玉纖阿被他制止下跪,她抬眼,如玉清眸看向他。他也正在看她。 可見方才的“大膽”叱喝只是做戲,這位公子本性溫柔,他又是扶她,又是看她,眼中還帶上了三分笑意。似嗔怪一般,玉纖阿偏過臉,唇微努。聽他在她耳邊低低柔聲:“你這便要跪我了?我不與你相認,是怕為你惹去麻煩。我這樣為你著想,你卻非但不認我,還兩次三番戲耍我。你實在傷我心,讓我肝腸寸斷。” 玉纖阿微愕。 肝腸寸斷? 何至于此? 她做了什么,竟讓他感觸這樣深? 玉纖阿原本做戲著想對他若遠若近,但他這樣一說,她便忍不住悄悄抬目打量他。公子翕正傷心地垂睫望她——范翕相貌本就出眾,一身清霜加身,何等風采。但他說他難過時,眉頭緊鎖,臉色微白。那失魂落魄的模樣,加重了他身上的脆弱孤立感。 玉纖阿不禁想,莫非公子翕不只是一位溫暖和善的少年公子,他同時是一位脆弱的公子? 玉纖阿面色赧紅:“我何時戲耍過公子?我不知。” 范翕不答其他的,只含笑:“承認認得我了?” 他再次伸手,去撩她下巴。不妨她側頭便躲開,范翕手僵了一下,語氣溫溫中透著一絲怪異:“我倒是忘了玉女冰清玉潔,抱歉,唐突了你。” 玉女說著無妨,順便解釋了自己為什么會跟黃門走,免得范翕誤會自己又在戲耍他:“公子讓自己的仆從假扮黃門來尋我,但黃門面上無須,公子派來的假扮黃門的那人下巴卻有青茬。我自然看出那是假黃門。如今宮舍無外臣,我見到那假黃門,便猜出是公子尋我。怕公子有事,便過來看看。” 范翕深深望她:“我愛玉女機靈聰慧。” 玉纖阿低頭作秀:“我愛公子莫說這樣惹人誤會的話。” 愛字說來如風吹過隙,這般輕巧。范翕心臟停跳一瞬,才揉捏她手腕,低頭柔聲抱怨:“可是你過來做什么?不愿與我春風一度,不愿做我入幕之賓,你生生過來,豈不是勾得我心癢,又什么都不給我?這般吊著我做甚?” 玉纖阿聽他半真半假的抱怨,面容得他淺淺呼吸噴拂。她仰目見他抱怨嗔怪的樣子,明明她是做戲,卻見他溫柔下竟有這樣孩子氣的一面,心中也不由覺得有趣。在他嗔來一眼時,她忍著笑,紅了腮幫。 往旁側退開,玉纖阿道:“我沒有故意吊著公子。我只是想知道公子尋我有什么事。公子若是再這樣調.戲我,我再不來了。” 范翕頓一頓。 他俯眼,一直觀察著她,判斷她到底是如何想的。玉纖阿在他看來,聰明而神秘。他時常疑惑她的許多事有些巧合,但是她都有理由,半真半假的……他現在也不清楚這美人是如何心思。只不愿徹底惹惱了她。 不想這樣快與她生分。 范翕便道:“尋你也無他事。是你舞跳得太好,我特來夸你。” 玉纖阿且訝且喜:“你知是我跳的舞?” 范翕低頭笑,他流云一般的絲綢長袖與她的袖子輕勾,綿延一處。他俯著眼,靜靜看著兩人在地上交疊在一處的身影,如他摟抱她一般。玉纖阿余光也看到了,但她故作不知,仍用一種驚喜般的目光看著他。 看他暖聲道:“我見過你跳舞,自然知道那是你。玉女,你容色佳,氣質好,舞藝也出眾。我尋你出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