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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師叔祖總是在精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

分卷閱讀9

    顧云橫頷首道,“給你的,就是你的了。你快說。”

活諸葛生怕他反悔:“你發(fā)誓!哎呦——你踹我屁股干什么!”

顧云橫拍拍道袍,伸了伸腿威脅道:“再不說,我把你踹下山崖,你信不信?”

活諸葛嚇了一跳,連忙捂住屁股:“前幾日我在外游蕩,聽到你到處跟人打聽你師叔祖的下落。回到靈江城后見你還在找他,剛巧,我前腳見他去了碧云樓,便攔下你。”囁嚅地瞄了眼顧云橫,哂笑道,“后面的事,你都知道的。”

顧云橫額頭青筋一跳,又問:“李嬸丟的母豬你怎么找到的?”

活諸葛怕他揍自己,小心翼翼道:“我身上沒錢,到處找地方住,剛巧看到兩頭死掉的母豬,便猜可能是李嬸的。沒想到,還真是。”

這運(yùn)氣好的,顧云橫都快給他跪下了。

“那張衍你怎么找到的?別告訴山洞里那一幕是你無聊,自己演給自己演的?”

“那不是!”活諸葛可算在找到翻身的機(jī)會,“雖然我騙了不少事,但我真是天悲谷的人。我在山洞中用的法術(shù)名為窺塵世,這種法術(shù)非我天悲谷的人不可修習(xí),所以,外人對之了解甚少。這法術(shù)十次僅有兩三次成功,每次窺塵世必須用我舌尖之血點(diǎn)在眼上才可窺看。”

天悲谷秘術(shù)從不外傳,顧云橫早有耳聞,想來活諸葛不敢誆騙自己,便道:“李嬸之事過后,那么多人找你演算,你又如何知曉?”

活諸葛挑挑眉,嘻嘻笑道:“他們那些就是普通的算命,算命什么的你懂的,連蒙帶騙,撿好話說就可以了。”

所以當(dāng)有人讓他找人,而他的運(yùn)氣也不好用時,就只能用窺塵世了。顧云橫嘲笑道:“倘若張員外沒有給你那么些金元寶,你怕是也要糊弄過去吧?”

“誰說的!我是那種將人命視如草芥的人嗎?”活諸葛憤然,一派大義凜然之姿,跟著,語調(diào)突變,“當(dāng)然啦,金元寶是一方面的原因,但主要原因,還是我道德高尚。”說著,伸出自己的舌頭,口齒不清地說,“給你看傷口,我咬的可深了,到現(xiàn)在還沒愈合呢。”

顧云橫道:“就因為這個,你不能幫我算?”

活諸葛點(diǎn)點(diǎn)頭,苦著臉道:“再咬下去,我舌頭非斷了不可。”

顧云橫從懷里摸出一個白玉瓷瓶丟過去道:“我這有兩顆丹藥,每六個時辰吃一顆,十二時辰之后,包你藥到病除。”

“謝了。”謝過之后,活諸葛又愁眉苦臉起來,顧云橫給他藥,還不是讓他好了再咬。

哎——他沒事修習(xí)這種有損自體的法術(shù)干什么。

“喂,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活諸葛這三個字顧云橫怎么都叫不出口,這人不是騙子,也算得上半個騙子,讓他一口一個活諸葛的叫,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活諸葛吞下藥,咂吧咂吧嘴,感覺一股暖意從身體里慢慢外涌,被咬破的舌尖上如同附上一層隱形的隔離膜,頓時便察覺不到疼痛了。

真是好藥!

倘若能從顧云橫那里多弄來一些這種藥,以后便可放心大膽的咬舌頭了。

因有求于人,說話語氣也客氣許多。活諸葛雙手抱拳,道:“區(qū)區(qū)巧舌如簧諸葛簧。不知道友名諱?”

“哦,阿黃,狗名。”顧云橫頷首,“在下顧云橫。”

“哪個云?哪個橫?”

“‘云橫秦嶺家何在’的云橫。”

“哦,是條擋路狗啊。”諸葛簧此生最恨別人叫他阿黃,阿簧也不行,氣得牙癢癢的,礙于自己的寶貝在對方哪兒,打又打不過對方,只能占些口頭上的便宜,而后客氣道,“望云橫道友稱在下諸葛。”

“好的,阿簧。”

諸葛簧氣絕,跟頭驢子似的,站在原地不停噴氣。

總算出了之前被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的氣總,顧云橫不再逗他,嚴(yán)肅道:“窺塵世時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第7章章七

章七

諸葛簧不再賣關(guān)子,十分懼怕繼續(xù)賣下去,顧云橫立馬拉著他跳上靈江城城樓說他是共犯,到時候張員外的尾款怎么辦?那可是金元寶啊!!!

諸葛簧瞇起眼,回憶道:“我看見張衍一個人在后院玩耍,突然出現(xiàn)兩個人,將他擄走,打暈后裝進(jìn)麻袋帶出張府。那兩人是獵戶打扮,應(yīng)是常年負(fù)責(zé)給張家送野味的,否則不可能對地形和人都那么熟悉。只是不知他們怎就生出歹意,綁走張衍,打算勒索張員外。”

“然后呢?”

“然后那兩個獵戶就出張府了,走到張家人撿到香囊的地方,還有一人在那里接應(yīng)他們,三個人就一起出城入山了。”

顧云橫又道:“再然后呢?”

“沒有然后了。”諸葛簧搖搖頭,“他們一行人來到茅草屋,其中一人的手剛碰到屋門,我就暈過去了。”

“暈的真是時候。”顧云橫斜他一眼,明顯說得是反話,“后來你在草叢中,是想找什么?”

諸葛簧愣了愣,道:“啊!你說那個啊——嘿嘿,窺塵世的時候我見他除了香囊,還有一個吊墜也掉下來了。那吊墜白皙通透,絕對是上品!不不,是極品!就想去找找看。結(jié)果,哎——可惜了,不知道被哪個幸運(yùn)的人撿走,希望他是個識貨的。”

還以為是重要的結(jié)果,真相卻叫人徹底無語。

顧云橫再也忍不住了,拿起扇子狠狠地敲打諸葛簧的腦袋,邊敲邊氣急敗壞道:“白皙通透?還極品?我看你就是個極品!有工夫把那吊墜看得那么仔細(xì),為何不看看后面的發(fā)展?還跟我說天機(jī)不可泄露,屁的天機(jī)!”

一把不大的折扇,看上去不具攻擊力,打起人來,卻叫人痛得眼淚橫流。

諸葛簧邊躲,邊抱頭逃竄:“我哪知道他們腳程那么慢啊?窺塵世支撐不了多久,能看到這么多已經(jīng)很難得了。反正他們就是想勒索,至于為什么全死了,問你師叔祖去。”

顧云橫追著他打:“都說了我?guī)熓遄娌灰欢ㄊ莾词郑 ?/br>
諸葛簧扯著嗓子嚎:“不是他跑什么?追兇手嗎?”

顧云橫手一頓,茅塞頓開。

茅草屋里血跡未干,尸體未硬,尚在流血,顯然是剛剛遇害。如果師叔祖是兇手,以他的能力,大可將后來的人一起殺之滅口。如果他不是兇手,那么,他很有可能在檢查尸體。不告而別,就很有可能是發(fā)現(xiàn)了蛛絲馬跡。

“對啊!我怎么沒想到。”顧云橫失笑,敲敲腦袋,拽上諸葛簧道,“跟我走。”

諸葛簧小心地看了他一眼,確定自己不再挨打,才迷茫道:“去哪兒啊?”

“茅草房。”

“啥?我不去,我不去。”諸葛簧轉(zhuǎn)身就跑,且不說他的能否再承受一次那血腥而殘暴無道的畫面,萬一張員外帶人在附近設(shè)了埋伏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