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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氣場不一樣,合不合拍從臉上一眼就能看出。” “太后娘娘火眼金睛,蕭蕭什么事都瞞不過您。” “哀家這是經驗,”秦太后頓了頓:“佳沐既然性子和你一樣,等入了宮磨練一番便能醒悟了。” 林蕭笑著撒嬌:“那往后她若是惹您生氣了,您就罵她。” “后宮之中,哀家自會一碗水端平,不過若是佳沐犯了錯,哀家就多說幾句。” “嘻嘻,蕭蕭替佳沐多謝太后。” 怕就怕在一聲不吭把人關了冷宮賜了白綾,只要肯說,就說明還有救。 這算幫佳沐提前拿到一張免死金牌,林蕭懸著的心暫時放下。 太后吩咐女官去拿來些蹊蹺玩意兒給林熠玩耍吃喝,女官應了起身去了偏殿,林熠眨著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咧著小嘴甜甜道謝。 楚悠然每次入宮看望太后,時間都不短。 秦太后年輕時就不言茍笑,性子冷凜,即便見了先帝也從不刻意迎合阿諛奉承,反倒讓先帝覺得她出淤泥不染,和后宮其他嬪妃不同,從而分得不少恩寵。 當然再出淤泥而不染的嬪妃在生了兒子之后,性情也會大變,后宮生存法則是每個嬪妃的必修之路。 秦太后在沒入宮之前,就是個一名官家小姐,和相國夫人林蕭的外祖母一樣,兩人自小是閨蜜。 相國夫人是個能說會道八面玲瓏的可人兒,幾十載過去,二人關系依然融洽。 楚悠然小時經常被母親帶著入宮,對太后的性格喜好摸得一清二楚,什么話題聊起來,都能讓太后聽得津津有味不厭其煩。 林蕭根本插不上嘴,因為心里還掛念著另一件事沒辦,瞅了個說話的空檔,見縫扎針道:“太后,我想去看望一下郁jiejie。” 秦太后一擺手:“去吧,你們年輕人在一起多聊聊。” “是,蕭蕭快去快回。” 林蕭徑自行了禮出了大殿。 剛一出門口,清雨和綠竹便圍上來。 “從馬車里拿了禮品過來么?” “已經妥了,夫人放心。” 綠竹手里提著兩份沉甸甸的糕點回道,清雨手里也捧著物件,卻是厚厚一冊書和一副字畫卷軸。 林蕭點頭,領著二人往東南角走去。 郁子嫻是郁太傅的嫡女。 三年前入宮選秀那日,林蕭和苗佳沐手拉手目送她乘著小轎離開家門。 郁子嫻比兩人大三歲,人如其名性子恬靜穩重,在一堆貴女中算是一股清流。 小時只有她和林蕭苗佳沐說話細聲慢語,而且從不會笑話兩人不修邊幅沒有貴女模樣,所以三人曾經有過一段短暫的友誼。 后來隨著郁子嫻入宮,這短感情便日漸消散。逢年過節林蕭跟隨父母入宮拜年才會見到她,帶些禮物陪她聊聊外面的熱鬧,而郁子嫻也會回贈一些宮里的玩意兒。 友誼說深不深,說淺不淺,就這么藕斷絲連著。 上輩子林蕭死時,郁子嫻是庶三品婕妤,可一年之后,她已經變成從二品昭儀,位居九嬪之首。最重要一點,她是太后信得過的人。 所以林蕭提出想去看望郁婕妤,她知道秦太后必定會答應的很爽快。 林蕭成親時,郁子嫻曾讓人送去一份賀禮。 她現在住靈韻宮,如貴妃是靈韻宮中位,另兩位小主都比郁子嫻位高,分別是林昭媛和范充儀。 如貴妃向來跋扈,林昭媛和范充儀常受欺負。而郁婕妤因為性子沉穩做事張弛有度,加上得太后眼緣,如貴妃又拿捏不到郁婕妤把柄,便一直相安無事。 “你這是剛從太后那兒過來的吧?” 林蕭笑著走上前去,“郁jiejie料事如神,還是和以前一樣聰明。” 郁子嫻眉尾升起一抹流光溢彩,是見到昔日小姐妹的喜悅之情。 拉上林蕭的手往榻上去:“你呀,這成了親之后小嘴兒也愈發甜了,快坐下說話。” “……” 郁子嫻能夠得太后賞識,也和姜記鋪子的糕點有關,和秦太后口味一致。 林蕭入宮前陪著親娘繞路去了姜記鋪子一遭,在親娘選好口味讓人付賬時搶先一步自己付了賬,并且又讓人包了一份。 沒錯,姜記鋪子也是陸琨手里的,只是林蕭還沒來得及去查看,從那一沓鋪子商契上翻到過。 既然是自家鋪子,讓親娘掏錢就不合適了,雖然林蕭知道她娘并不差錢。 郁子嫻對糕點和書籍贊不絕口,小坐兩刻鐘之后,林蕭起身告辭。 郁子嫻讓宮女從庫房里拿了四匹不同顏色的綢錦出來,“這是前陣子東夷國進宮過來的玉錦,你拿回去,再給佳沐分兩匹。” 這四匹玉錦顏色都十分靚麗鮮艷,適合妙齡少女。 林蕭說:“我只拿我的,佳沐那份等她入宮,jiejie還是親自拿給她。這幾日佳沐被逼著在家學禮儀哪里都不能去,我也見不到她面。” 郁子嫻頓了頓:“瞧我這記性,方才還在和你說今年選秀的事兒,怎地轉頭就把這事兒給忘了。我這記憶還停留在三年前,你倆才十多歲的時候。那時你們還稚嫩的很,現在搖身一變都成了出水芙蓉,讓人羨慕。” “郁jiejie秀外慧中博才多學,才讓人敬佩。我倆必定要向jiejie學習……” 林蕭回到家,專門讓景春安排人外出一趟,把弟弟喜歡的吃食玩具全部買了送到南平王府。 今兒林熠功不可沒,應該好好獎賞。 這幾日因為薛如煙和陸明軒病了的緣故,宅子里格外清靜。 林蕭的計劃是趕在年底前將七十處鋪子全部視察一遍,這日一早繼續出門趕工,走到陸府門口卻發現被人堵上了。 里外三層把門口圍了個水泄不通,想出門都困難。 綠竹大吼:“干什么呢?趕緊讓開,三夫人要出門。” 嘩啦啦! 圍觀人群迅速分散,站在門口石階一側只剩兩人,一人是薛泓,還有一個叫沈貴。 這沈貴是陸家副管事,職位上遜色薛泓一籌,不過這是以前薛如煙管控后院的時候。 現在后院成了沈筱月當家,沈貴又是沈筱月的人,林蕭望了一眼便猜了個大概。 淡淡道:“我們走。” 幾人邁出門檻正準備下石階,薛泓在旁委屈巴巴直接跪下了:“三夫人,耽誤您片刻功夫,能否幫奴才評個理?” “現在大夫人不得勢了,沈管家就想騎到奴才頭上來。可奴才為陸家鞠躬盡瘁十幾年,向來只問真相對錯,不管其他。只要奴才還做管事一日,就必然盡職盡守到死。” 沈貴接著也跪下了:“奴才并不比沈管家為陸家cao心少,自問問心無愧,求三夫人明斷!” “……” 平心而論,薛泓雖是薛如煙的人,但為人處世圓滑得多,從去南平王府下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