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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壓在了床上。孫勇愣住了,高臨也有些意外。這并不是他應(yīng)該做的事,這樣抱住一個人。可他一時,竟不愿再放開。“你都要升職加薪了,”高臨突然提了個前后不搭邊的話題,“還缺錢嗎?”孫勇眨眨眼,不知道高臨說這個是什么意思。但他向來誠實,便搖搖頭,“不缺。”“那你接什么私活?”“……”孫勇呆滯。在孫勇無措的沉默中,高臨卻壓著他,一點點,慢慢將臉貼近。這一刻,孫勇幾乎以為高臨是要吻他。可直到兩人鼻尖相觸,孫勇從高臨深邃的瞳仁里終于觸碰到實際的視線,他才意識到,高臨只是想看著他。因為看不見,只能這樣,無限收緊彼此的距離,直到自己進(jìn)入高臨的范圍。高臨盯著他,低聲說:“不許騙我。”孫勇張了張嘴,半天沒發(fā)話。但高臨并不著急,就這樣凝視孫勇,仿佛也有那么一點,享受著視力可及的感覺。“我……我其實也不知道。”孫勇支支吾吾,“可能是……覺得你這個想法,挺有意思的。”“什么想法?盲人也想交友嗎?”高臨尖銳地問。“當(dāng)然不是!我是覺得這里有市場空白,需求空白!”孫勇急迫地為自己辯駁,同時也坦誠,“當(dāng)然了,如果換一個人我可能不會這么積極地想自己來做。可是你提了,我想接近你,想幫你做事情,想了解你,所以我自告奮勇了。”高臨終于松開了鉗制著孫勇的手。“哦。”他站直身體,往后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孫勇不太適應(yīng)兩人突然又變回這樣的大距離,他緩慢地坐正,但見高臨揉著鼻子,眼睫低垂,儼然是一幅猶豫的樣子。“怎、怎么了嗎?”剛剛還著急要走的孫勇,這時候又舍不得動了。他望著高臨,對方的手背有一大片浮紅,一定是剛剛砸的。他這么使勁想來抓住自己嗎?孫勇茫然地思索,他不希望自己走?“孫勇,”高臨通過喊他大名的方式,突然打斷了對方的思考,“我沒有不喜歡你。”孫勇一個激靈,立刻站直站正,雙眼瞪大,狂喜地望著高臨。“我只是看不見你。”第九章孫勇被高臨禮貌而客氣地送出了保健所。因為他直到離開,也沒能想明白高臨說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是委婉的拒絕嗎?還是特殊的警告?是說自己不夠好的被他所看見?還是單純地想要提醒自己,他是個視障礙患者?孫勇有滿肚子的疑問,可對上高臨當(dāng)時的表情,卻又不敢說了。高臨的眉目像是染了一層霜,眼里的溫度也隨之冷了。他說自己看不見的時候,語氣很輕,但態(tài)度很嚴(yán)肅。孫勇不懂,高臨是借此希望自己知難而退,還是也有期許,認(rèn)為他也可以迎難而上呢?孫勇暈頭轉(zhuǎn)向地回了家,第二天才想起來,周日呢?周日怎么辦?app還做不做了?他很想給高臨打電話。但猶豫幾度,最終還是沒有撥出那個號碼。孫勇害怕如果高臨的意思是讓他不要再來sao擾自己的話,結(jié)束這通電話,他就再也沒有借口可以繼續(xù)再找高臨了。直到星期日。孫勇很早就醒了,他洗了個澡,從衣柜里翻出了幾年前本命年的時候,jiejie給他買的大紅衛(wèi)衣,又配了條紅色的運(yùn)動褲。照鏡子的時候,孫勇簡直想給自己多年前糟糕的審美磕頭。特地噴了點香水,孫勇就開車出發(fā)了。他到高臨家樓下的時候,甚至比上周還提前了一小時。但這一次,孫勇沒有等。他怕坐在車?yán)锒嗟纫环昼姡蜁炭郑ε拢丝s。可高臨一定不會先來找他。孫勇沒有理由地確信這一點。站在高臨家門前,孫勇深吸了一口氣,便按下了門鈴。一秒,兩秒。五秒,十秒。三十秒,一分鐘。孫勇愣愣地盯著緊閉的大門,又按了一次。依然無人響應(yīng)。他突然慌了,不信邪似的連按了門鈴好幾次。聒噪的聲音頓時充斥著房門內(nèi)外,連孫勇都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誰啊!!”終于,屋里傳來了熟悉的男人聲音。對方的語氣里透著煩躁意味,孫勇嚇壞了,不敢吱聲,生怕高臨知道是他,更不給開門。他聽見腳步聲越來越近,只能屏住呼吸,愣愣地站在門口。高臨隔著門又問了一次:“誰啊?”無人回應(yīng)。片刻,門把手一動,門由內(nèi)向外地推開了。孫勇躲了一下,再抬頭,整個人都徹底僵住了。他但見高臨腰間胡亂圍了個浴巾,渾身濕漉漉的,連不長的發(fā)絲都在滴水。高臨甚至還光著腳,地板都有了水痕。難怪剛剛無人回應(yīng),原來高臨在洗澡!!“你是……?”高臨皺眉凝視著前方,在他的視野里,只有一團(tuán)乍眼的、令人厭煩的、火紅的模糊。孫勇咽了下口水,“是我。”高臨聽聲音才認(rèn)出是孫勇,他有些意外,可身體卻先于他的大腦做出了判斷:他要關(guān)門。——不是不能見孫勇,而是不能這個樣子見他。在對方明確表示了會“有反應(yīng)”以后,還這樣肆無忌憚的裸奔。高臨自己也是男人,太清楚這樣對孫勇來說意味著什么。可高臨的反應(yīng),落在孫勇眼里,只被理解成了“抗拒”兩字。眼看著好不容易敲開的門就要在眼前關(guān)上,孫勇立即伸手去擋。高臨沒看見他的動作,直接將門甩上。沉重的防盜門壓在孫勇的掌心,他登時發(fā)出一聲痛吼:“啊!!!”高臨悚然一驚,連忙將門重新打開。“怎么了?”“你夾到我手了!”孫勇又疼又委屈,這聲低喊甚至染了哭腔,“你就算討厭我,也不用這么報復(fù)我吧!”高臨想抓起孫勇的手看一看,可當(dāng)他觸碰到孫勇的手腕,才再次意識到自己看不見。于是便又松開,故作強(qiáng)硬道:“我和你說過,我看不見。”孫勇盯著充血的掌心,半晌卻說:“壓在了手掌,特別疼。就是手掌中間,紅了,有一道印子,你給我揉揉。”說完,他把胳膊遞到了高臨的眼前。高臨遲疑兩秒,重新握住了孫勇的手腕。他沒按照孫勇說的那樣去揉,而是拉著對方,把人帶進(jìn)了屋子里。他一路牽著孫勇,直到廚房。“冰柜第二層,有個凍魚,你拿出來先冰敷一會,免得手腫。”孫勇并沒動,而是問:“高臨,你不是真的討厭我吧。”“……”高臨沒說話。孫勇又問:“我當(dāng)你默認(rèn)了,那你為什么要趕我走?”高臨依然不回答,他繞開孫勇,自己開了冰柜,找出那條凍魚,塞進(jìn)了孫勇手里,“你先去沙發(fā)等我,我穿衣服出來。”這就是不要自己立刻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