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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是,那是我寫的。我們公司現(xiàn)在在全力準(zhǔn)備別的劇。” 他點點頭表示,“你這劇本我大概翻了翻,故事還挺有意思的啊。前面還以為是個醫(yī)療劇,中間又成了懸疑劇了,有點爆點。怎么,你們公司把你這個給斃了嗎?” “雷子清,你又隨便翻我的東西。” “這個不是重點。”他起身,走到錢休休面前說:“重點是看不出我這呆頭鵝妹子還真能寫出點東西來。怎樣,要不要你老哥來幫幫你?幫你實現(xiàn)實現(xiàn)夢想,拍個電影什么的?你這劇本我還挺喜歡的,既然你們公司不要,不如給我?” 她伸手一把扯過劇本大綱,沒好氣的說:“黃鼠狼給雞拜年。” 雷子清哈哈一笑,說:“話說,我看你這主人公,我怎么覺得這么似曾相識呢,就是你和這個男主角挑起了我極大的興趣,家世顯赫又是個天才醫(yī)生,嘖嘖,連這孤僻的性格都是一樣的。”他碰了下錢休休的胳膊,開門見山的說:“你這原型是葉暄吧。” 錢休休紅著眼睛看了看雷子清,沒有否認(rèn)。雷子清一下子就被她這樣子擊中,伸手揉了揉她的頭,說道:“沒想到我這呆頭鵝meimei還是認(rèn)真的。”他安慰似的拍了拍她肩膀,說:“別傷心了,感情就是這樣的,又不是誰比誰認(rèn)識的早就一定有優(yōu)勢,也沒人保證你死心塌地的對方就一定能給你一個好的回應(yīng)。休休,不過我說真的,你這劇本寫的挺有意思的,剛剛在樓下我沒忍住,除了看了大綱,前幾集的分鏡也看了下,這個劇,我覺得有潛力。” 她抬頭有氣無力的應(yīng)道:“謝謝。” “你真沒考慮把你這個修整修整,沒準(zhǔn)真的可以拍個電影或者電視劇,故事很有新意,大綱雖然現(xiàn)在看著粗糙,可是細(xì)細(xì)打磨一番我覺得是可以成為一個精品 。我可不全是因為你是我meimei才這么說的啊。” “現(xiàn)在不考慮了,公司現(xiàn)在所有重心都集中在一個項目上了,沒時間管我這個。” “你們公司現(xiàn)在準(zhǔn)備什么呢?” “你這算不算是竊取商業(yè)機密啊?” 雷子清笑了笑說:“得了吧,你們公司還能有什么商業(yè)機密,咱們不構(gòu)成競爭關(guān)系。要不你把這大綱給我?” “我已經(jīng)給我們總監(jiān)看過了,她說以后也沒準(zhǔn)會啟動。” “這個都是小事,沒什么關(guān)系。過幾天我派人去你們公司看看,說不定可以合作一下。” 錢休休沒把他的話當(dāng)真,隨便恩了一聲,趴在桌子上一聲不吭。 雷子清見狀,擔(dān)憂的說道:“老妹啊,你這還真是被嚴(yán)重打擊到了啊。一個這么好的機會擺在你的面前,你對待金主的態(tài)度居然是如此的滿不在乎。”他表示友好的過來拍拍錢休休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表示:“你也不要那么想不開了,凡事呢往好的地方想想,結(jié)婚了又怎么樣,誰能保證他葉暄就一輩子不離婚呢,咱還是有機會的,你哥我一直都相信一個真理,只要活的夠長,就沒有什么見不到的,葉暄如果二婚,我相信那個天選之女一定就該非你莫屬了!” 錢休休拍桌,怒道:“滾就一個字,我只說一次。” 第16章 錢休休抬頭望了望天空,黑壓壓的天空的中看不到一絲光亮,漫天的雪花飛舞著,她在院子外一個人置身于白茫茫的雪地中,她朝著葉家的方向多看了幾眼,那個人就在那個屋子里面,和她相距不過百米,只是這一層層的圍墻阻隔了視線。 她就在這柳園的小路上走著,這路邊的花壇每一處都有和他在一起的回憶。 她還記得小時候,葉暄又一次就在花壇旁邊假裝摘花,其實就是在等她,她故意放慢腳步,卻只是因為葉暄在那邊對著她揮了揮手便像一只小白兔一樣跳著到了他的身邊。 這些年一直都是葉暄在前面走,而她在后面追著。而追的追不上完全不上她的速度能決定的,而是取決去葉暄是不是在前面的那個點愿意等他。 除了那一次他等過她,其他時候都沒有過,可是她還是孜孜不倦的追著,她總是天真的覺得她就在他后面等著,總會讓他再回頭第二次的,他并不一定是不喜歡她,因為他不單單拒絕了她一個,所有傾慕過葉暄的女孩子他都拒絕了,她并不是那個例外,況且她是離他最近的,只要她這么等著,總有一天她能守得云開見日明。 可他現(xiàn)在要結(jié)婚了,突然就說要結(jié)婚了。 這個消息簡直就是猝不及防,她甚至連反應(yīng)的時間都沒有就看到了那個結(jié)婚請柬。 錢休休想到這鼻頭一酸,紅了眼眶,她不知不覺走到了葉家的門口,看著門口的鐵門,忍不住蹲在地上,抽泣起來。 想到實在是太過丟人,她趕緊站了起來,隨便一抹眼淚,轉(zhuǎn)身就要回去,耳邊聽到了葉家門開的聲音。 就是那一回頭,她還是看見了那個人。 葉暄一身黑色大衣,冷清的站在雪中,他和她遙遙相望只隔著那一道鐵門,她的腳一步也走不動看著他緩緩走來。 最初他也是一怔,他看著她,目光慢慢變溫和些,然后開了口:“休休。” 眼瞧著他已經(jīng)越走越近,來到了她的面前。 如果此時理智大于情感,她應(yīng)該是頭也不回馬上離開。可是她的腳并不聽使喚,即使在這個時候,即使在剛剛得知他就要成為新郎的這個時候,她依舊是心存些不該有的奢侈的想法。 錢休休勉強擠出一個大概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尷尬的回應(yīng)道:“好久不見呀,葉暄哥。” 他身穿一身黑,更加顯得風(fēng)姿卓然,與這白茫茫的雪地形成鮮明對比,他點點頭,禮貌回應(yīng)道:“我今天去你家了。” 她低頭垂目,“我知道,你去送請?zhí)恕U執(zhí)铱戳耍摇?/br> 恭喜那兩個字就哽在喉嚨間,就是怎么也發(fā)不出來。 他們兩個沉默了有好一會兒沒有說話,北風(fēng)吹過她的發(fā)絲和臉頰,像是尖刀一樣劃過。這個傍晚,因為兩人的沉默變的更加的荒涼寂靜。 路燈把葉暄的影子拉的好長,她抬頭對視了他的眼睛。 大概就是在那幾秒鐘,她有些恍惚,當(dāng)她看到了他的眼眸,竟然也從里面找到了些和她相類似的東西。 和她一樣的脆弱和惆悵。 但是葉暄馬上調(diào)整好,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平靜和淡定。 大概就是因為這幾秒鐘,她突然膽子大了起來,她只是突然不知道為什么心底里面就是開始確認(rèn),葉暄在心里是有她的,不然他不會露出那樣的表情。 也許,就只有這一次機會了,如果不抓住,就會永遠(yuǎn)的錯過。 和錯過他相比,那點自尊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上前去,拽住他的袖子,在心臟與他最快貼近的那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