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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名家集會,到了望京,就想著來看看夫人,冒昧打擾,還望夫人見諒。”等等,這里面肯定有蹊蹺,按理說,許若煙與魏長眠有著殺夫之仇。怎么二人這般熟絡?前不久他來見她之時,她肯定有什么事瞞著他。“不曾,有勞公子每次都來探望。”“應該的,到底葉將軍之事與我兄長脫不了干系,代他向夫人贖罪是長眠之責。”“越絕君本人也已魂滅,恩怨瓜葛自然也隨之了清,公子不必執著于此。”了清?墨少閑聽到此言倒想與她爭辯一番,怎可了清?但轉念又想,她一女子,失了庇護之人,獨活一世已屬不易,不了清,還能怎樣?“原來是羽策將軍的夫人,宋鈺失禮了。”魏長眠聽得出他已與剛才言談語氣大有不同,嘴角微動,飲了一口茶。“宋公子客氣,既是魏公子的摯友,就不必拘禮了。”葉夫人雖挽留二人用晚膳,但魏長眠看宋鈺一臉肅穆,便婉拒了一番,回了聚仙臺。“阿鈺,為何你見了葉夫人竟如此低落?”魏長眠,你還好意思問我,造成這一切的不就是你和你兄長?“我素來仰慕葉將軍,見到他的遺孀,不免感傷,倒讓主上掛心了。”“那,你怎么看我?”魏長眠此時此刻的確想知道身側之人對他的看法,別人可以不理解他,誤會他,謾罵他,可唯獨他不行。怎么看他?墨少閑心中像是被什么刺到了,還能怎么看?是你魏長眠欺我騙我,是你假意接近,騙取真心,是你和你兄長滅了我墨家全族,我對你除了恨還能有何感情?魏長眠,此事你不應該最是心知肚明嗎?但他知道自己決不能亂了分寸,壞了事。讓自己鎮靜一番,與之前并無異樣地回答道:“葉夫人所說正是宋鈺所想。”魏長眠像是心里石頭落地一般,不由自主地輕輕笑出來聲:“方才我還擔心阿鈺你會因為葉將軍之事對我心生誤解,聽你這樣說,倒是我多想了。”他以為他這樣做會讓墨少閑慢慢放下之前的事,他相信終有一日他們還會像往日那樣,但他不知眼前之人對他早已痛恨至極,哪能說放就放?墨少閑只是笑笑,未做回答。第18章動心(一)轉眼,十日的名家集會也已到了尾聲。諸位家主也都因秦殊說的那件事憂心不已,不似之前那般。“子衿,之洋帶來的糯米糕已經吃完了,要不過幾日我們去吳波灣玩吧,順便再買一些回來!”尹兮岳語氣之間帶著玩樂之意,二人正并肩走向宴席處聽到他這樣說,嚴子衿停了下來“子衿,你怎么不走了?快點,一會兒晚了就不好了。”嚴子衿頗為生氣,顯然不想理會那人,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見此狀,尹兮岳連忙合了折扇,追了上去“哎哎哎,你不想去吳波灣就不去,生什么氣嘛?”忽然,嚴子衿又停下了腳步,轉身,他身高八尺有余,平日里走路昂首挺胸,竟生生比尹兮岳高出了半頭,再加上尹兮岳方才著急追趕,只顧低頭行路,不偏不倚,撞了個正著。“嚴穆,你這身子是鐵鑄成的吧,你看,都把我給撞壞了。”他還在揉著那被撞之處,卻又心生一計“子衿兄,你給揉揉唄。”雖有夸大之意,但尹兮岳額頭之處確實有了一絲紅。本無意按那人說的做,但奈何于心不忍,便伸了手“哈哈哈哈哈,打住,我這細皮嫩rou的,可經不起你這般摧殘。”說完便大笑了起來嚴子衿面露不悅,立即把手收了回去,準備離開,還是停了下來。“尹恒,你知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還有這樣重的玩心,難道你就這般視生命為兒戲?”“我還以為你是因為不想去吳波灣才生我的氣呢?原來你在擔心這事啊!你放心,我跟你都會好好的!”“你哪來的信心,你可知無量山之物……”“我當然知道,這不還有你嗎?好了,別說了,再不走就真的晚了!”嚴子衿聽到他這樣說,有些神傷,連他自己都無十足的把握,那人卻……“子衿兄,天塌了大家一起扛,這還沒發生什么呢,你就這樣,到時候還怎么保護蒼生啊!”嚴子衿倒不是貪生怕死,只是……微微嘆氣,便朝著宴席之處趕去。魏長眠帶著宋鈺已經落座,見眾人臉上盡是擔憂,也不免心事重重“主上還在為無量山之事煩心。”墨少閑已為他斟了一杯酒。“嗯”說完將酒灌入口中。他不是害怕,只是還有諸多未了之事,怕生什么變故。“阿鈺,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我是說如果,你會有何感想?”墨少閑怔了怔,他也想問清楚自己的心,雖然他是最想讓魏長眠死的人,可他從未想過如果魏長眠沒有了,他會怎樣?是啊!他會有何感想呢?大仇已報的快感,還是……他沒有再想,也不敢再想只淡淡答道:“我會舍命護主上安全。”魏長眠對他這番話頗感意外,卻也欣喜萬分:“不,阿鈺,你要好好活著,我也會……好好活著。”好好活著嗎?他自己都不敢篤定未來會發生何事“嗯,一定”墨少閑不知為何心如亂麻,他還魂以來,只有一件事要做,報仇雪恨。但是他的心里卻還有另外一個聲音,他不想魏長眠死。甚至當魏長眠假定自己出事之時,他的心竟是那樣的刺痛。手里的杯子一次又一次的空了。腦海里閃現著諸多過往,想起了他父親是如何慘死在魏溪澤手里,他又是怎樣被他苦苦欺騙的?他怎么能因為這些時日魏長眠對他的好,就動搖了自己。又怎能再犯同樣的錯,信了他的偽善面目又怎能對得起自己死去的爹娘?不過一會兒,便又變成那個一心復仇之人。次日清晨,已到了回府之日。“長眠兄,宋公子,想必不久我們還會相見!”尹兮岳搖著羽扇對他二人說道,站在他旁邊的嚴子衿沉默不語,一言不發。“確實,不過到時候就不會這般輕松了。”“那長眠兄,后悔有期。”“后悔有期。”禮畢,便各自回府了。回南羲之后,魏長眠忙的不可開交。第二日就早早出門,去了城西路家路家雖是名門望族,但家風淳樸,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