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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長眠思上閑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

分卷閱讀4

    ,也不費什么功夫,

如今竟如此驚慌失措,倒讓墨少閑些許緊張起來。

“可看清上面究竟是什么?”他隨便抓著一個摔倒的道士急聲問道

只見此人雙目空洞無神,口里嘟囔著

“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要回家!”

松開了他,墨少閑拿著那修士準(zhǔn)備的符文,快速上了山。

那些道士倒真沒有夸大,

上面確實已經(jīng)有多人命喪于此,陽氣盡失,橫尸遍野。

看了眼四周,才注意到

雖是烈日當(dāng)空,但這山上森林叢生,且大多為百年森木,

如今竟已形成遮天蔽日之勢。

“原是如此!”

他引劍出鞘,隨即見那森林之中亮出一道兇狠的綠色目光。

狼,非也,是即將修化成人的狼。

墨少閑從懷中引符

引火燒林,透出了些許光線

轉(zhuǎn)瞬,一聲嚎叫刺破長空,那“狼”撲向了他身后,

在他的后背留下三道血印。

雖是獸型,這魔物顯然已經(jīng)有了人的意識,它為陰鷙之物,怕陽,

想要克服這一缺點,唯一的辦法便是吸食陽氣,謂之陰陽相調(diào)。

但墨少閑注意到此狼還有一處不同,那便是它背上若隱若現(xiàn)的仙靈紋。

仙靈紋是修仙之人所訓(xùn)靈獸專屬紋樣。

既如此,它就更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

轉(zhuǎn)念一想,

怕是哪位仙友養(yǎng)的靈獸,生了什么變故,才到了濟(jì)華山,受盡百獸折磨,心生恨意,

失了性,成了魔,占山稱惡,修煉幻人。

他蹲在一棵樹的樹干上,想著應(yīng)對法子。

穿林而過的聲音一直在耳邊回響,敵在暗,他在明,顯然不占優(yōu)勢。

心生一計

隨即將織魂劍從高處拋下,玄鐵落地發(fā)聲,那狼迅速撲向那里。

果然!

墨少閑立即向他扔下符篆。

無處可逃,那狼受了傷,周身戾氣更重,攻勢也變得更加迅猛。

墨少閑轉(zhuǎn)身躍下,單腳將地上的織魂劍踢向空中。

遂用靈力灌入劍身,引劍刺向已中符文的狼身上。

一聲凄鳴,那狼已被織魂劍死死地釘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它吸食了眾多生人陽氣,已經(jīng)幻化成人型一半之多,唯一顯其獸型的那雙綠色眼睛此刻竟還含著淚,嘴里發(fā)出輕輕地嗚咽聲。

不一會兒,就斷了氣,毫無生息。

微微動容

墨少閑用織魂為其送生。

織魂之所以為其名,是因為此劍有靈,可恢復(fù)所殺之人魂魄,為其超度,化魔性,

名曰“送生”。

濟(jì)華山魔物已除,此前的陰鷲之氣已消除大半,與方才景象已是大不相同。

墨少閑將那狼身引入乾坤袋中,收好。

拿著織魂劍端詳了許久,

這把仙劍是他十二歲那年,因緣際會之下,一位高人所贈,自此從未離身,而普天之下,玄門仙府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既如此,魏長眠也定會識破此劍!

閉目冥想,任由微風(fēng)暖陽拂臉而過,

許久才緩緩睜開眼,運靈力入織魂劍身,用墨家秘術(shù)淬火將劍熔了。

織魂浴火重熔成了一把新劍,墨少閑為其取名天機(jī)。

自此,世間再無織魂,也再無墨少閑。

第5章宋鈺(一)

下了山便匆忙趕往南羲城——魏家

南羲城與望京相比,少了一絲繁華雍容之氣,更為親和樸素,烏衣白巷,白墻瓦黛,流水人家,儼然一副婉約之派。

魏家仙府坐落于城東,與主城相隔甚遠(yuǎn),中間橫亙之著一條長河,與主城分隔,一座木橋浮水而建。

站在門前,門童已經(jīng)將他攔了下來。

“公子是何人,可有名帖?”

“在下宋漣,揭了魏家的榜,特來獻(xiàn)上無量山魔物。”

“公子先在外候著,容我先去稟報一聲。”

“有勞。”

墨少閑隱了音貌,這隱術(shù)是他娘親余氏一族的秘術(shù),至今無人可解,無人可辨。

少時他生性頑劣,墨夫人怕他在外闖禍生事,便傳了此術(shù),隱去音貌,以免遭人憎恨報復(fù)。

如今倒是派上了大用場。

方才那人已經(jīng)回來。

“公子,我家主上有請。”那門童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言畢便引著他穿過九曲長廊,來到了大堂上。

屋里的男子在主位上正襟危坐,手里端著茶盞,仿佛已經(jīng)是恭候多時,抬眸,看見童子引人前來,將茶放在了桌案上,拂了拂衣袖,起身,單手置后。

墨少閑看見那人仍是同樣的白衣玉簪,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手中的劍,但轉(zhuǎn)瞬又是一副和煦春風(fēng),瀟灑不羈的樣子。

“在下宋漣,見過主上。”微微行禮,語氣之中還透著些許狂妄之意。

魏長眠單手背后,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眼前這位正在低頭向他行禮的宋公子,眼眸微動,回道:“坐下說話。”

“謝主上。”

“公子就是除了濟(jì)華山魔物之人?”

“正是在下,我已將此物置于乾坤袋中,主上一查便可得知。”

“不必,我信公子,既是如此,公子從今日起就是我魏家之人,與本家門客一起同修,公子大可在此安心住下。”

“謝主上!”他云淡風(fēng)輕地回了一句,嘴角上挑,邪魅至極。

魏長眠將一切盡收眼底,嘴角微動,又開口道

“能除此物,公子修為頗深,不知師承何門何氏?”

“無門無氏,機(jī)緣巧合得入玄門仙道,又因緣際會下才得以除了此物,主上怕是一時大意才讓那魔有機(jī)可乘。”

魏長眠知道這句話雖客氣,實則譏諷之意,微微一笑,回道

“宋公子這番說辭倒是為我找了一個堵住悠悠眾口的好理由。”

“還未問起,宋公子來自何處?”

“鄙人生于陳良城,籍籍無名之地,怕是主上不曾知曉。”

“怎會,陳良蓮花,絕艷天下,豈會不知?”

“鄉(xiāng)野之物,倒讓主上見笑了”

“莫非公子之名也源于此?”

“非也,家父無書上之功,只隨便取了一字做此名”

魏長眠笑了一聲:“公子若不嫌棄,我賜公子一名可好?”

“實乃宋漣之幸,由此先謝過主上。”

“鈺容魅影身如蘭,此人應(yīng)為天上仙。單名一個鈺字可好?”

“鈺?”

墨少閑低垂了頭,臉上雖掛著笑意,一股復(fù)雜之意卻涌上心間,

只因從前他就喚作:墨鈺。

“著實好名,那屬下就收下主上這番謬贊了。”

“公子自然擔(dān)得起。”

兩人交談甚歡。

一個謙遜宛若君子,一個有禮卻似狂徒。

已至午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