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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易禾堅定而有力的嗓音仿佛也給了程林無窮的力量,他黯淡的雙眸深處瞬間點燃了兩簇希望的火苗。“恩!”他用力點了點頭。程林想要伸手去拉程易禾,卻被身旁的男人一把緊緊抓住了手腕:“他現在是和我在一起,就不用你cao心了,你說對不對?程林?”說著,那個男人更加用力的帶著某種暗示性的捏了捏程林細瘦的手腕。程林聽到他的話,瞬間又呆住了,整個人怔怔的,嘴里喃喃的重復著:“......不行......不行......”一切不過發生在幾秒鐘之間,程林的反復本就讓程易禾焦躁,此刻看到那個男人竟然敢碰程林,程易禾頓時冒了邪火,道:“什么不行!怎么這么不聽話,跟我回家!”說完,動作雖輕柔卻又不容拒絕的將程林拉到自己身邊。那人竟也不竭力阻止,順勢就放開了程林,笑道:“年輕人,火氣就是大?!?/br>程易禾冷聲道:“與你無關?!睌堉塘值募绫阌x開。剛轉身卻被那人上前一步攔住了,他道:“你不能帶他走?!?/br>程易禾寒聲道:“這不是你能決定的。”那人卻笑道:“你說的對,既然我不能決定,那你問一下程林愿意跟你走嗎?”程易禾心底不屑,以他和程林之間的感情,他不相信程林會拒絕他,反而跟著這一個來路不明的惡心男人。程易禾托著程林的下巴,讓他抬起頭,柔聲問:“林林,不管家里發生了什么事,先跟我走。好不好?”然而程林的雙眸空洞洞的,沒有一絲生氣,人也怔怔的,半晌不說話,只是呆呆的望著程易禾。程易禾心中一沉,閃過幾分疑慮,覺得程林的狀態十分不對,像是受了什么巨大的刺激。程易禾便有些焦急與擔心,晃了晃程林的雙肩,道:“林林,你有在聽我說話嗎?”程林這才仿佛被叫醒了似的,雙眼哀傷又留戀,深深的望著程易禾數秒,隨即側頭,輕輕撥開了程易禾扶住他雙肩的手。“......對不起?!彼麕缀鯚o聲的嘆息道。程易禾楞了一秒,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對不起是什么意思?”程林說話的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似乎本想借此強裝鎮定,可還是能聽出他嗓音深處壓抑不住的劇烈顫抖,“你走吧,不要再來找我了。”程易禾直覺程林是被程榮建他們嚇住了,根本沒有將他的話當做一回事,笑著哄道:“說了不用怕的,聽我的話,好不好?”程林仍舊決然的重復道:“對不起?!?/br>程易禾英俊的臉上漸漸也沒了笑意,沉默片刻,道:“不要再說對不起了,好好說話。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程林只無聲的搖著頭。那個男人見他們兩人相對沉默不語,便道:“聽清楚了吧?他不愿意跟你走。”程易禾雙眸微瞇,使得略深刻的眉眼更顯鋒利,斜睨著他道:“你給我閉嘴!”然后扶著程林雙肩,柔聲說:“林林,你告訴我,到底為什么?是因為我爸媽的關系嗎?”程林眸光躲閃,死死咬住下唇,不敢看程易禾。蒼白的小臉上滿是驚惶與猶豫這極端矛盾的情緒,仿佛在掙扎到底該怎么辦。而旁邊那個男人又沉沉的喊了一聲,“程林?!?/br>那人這輕飄飄的一句話,仿佛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程林似乎再也承受不住對他來說那錐心刺骨般的質問,頓時崩潰的哭道:“哥......求求你,不要再問了......求求你了。”“有什么問題,可以一起解決,為什么要這樣躲著我?”程易禾也不避諱有其他人在場,說著便將程林抱進懷里,想要安慰他。但是卻似乎起到了相反的作用,程林整個人都在他懷里劇烈發抖,他似乎想推開程易禾,卻手腳虛軟無力,想要說話,牙齒卻止不住的打顫,只能軟軟的啞著嗓子喊道:“......不要......不要......”那是一種從靈魂深處透出來的顫栗與恐懼。程林哭的幾乎斷氣,眼淚仿佛斷線的珠子似的不斷順著他尖尖的下巴滴落,一顆顆仿佛巨石般生生砸在了程易禾心坎兒上。程易禾根本看不得程林這個模樣,即便心痛如絞有千萬個不舍,仍舊放開程林的手臂,柔聲安撫道:“好,你別哭,都聽你的?!?/br>卻不想,程林的眼淚反而掉的更兇,把程易禾搞得簡直不知所措。那個陌生的男人倒是干凈利落,拉著程林的手臂便轉身離開了這里。接近傍晚,這邊幾乎沒有幾個人,即便他們走遠了,程易禾仍舊可以看到,程林一直回頭向這邊望,程易禾數次想要追上去,可他不想再給程林任何逼迫感,強忍著站在原地并沒有動。直到看見程林被帶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程易禾才趕忙跑到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在后面跟了上去。坐在副駕駛,望著前面那輛轎車的車尾,程易禾陷入沉思,按照正常情況,他們兩個人的事被發現,兩家大吵一架是絕對會發生的事,程榮建打死他都算輕的了。可那日程榮遠傷痛的淚水,回家后趙英罕見的十分好說話,今日又莫名出現的陌生男人......一切都在隱隱暗示著,一定發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出租車不遠不近的綴在后面,前面的人并沒有發現,直到黑色的轎車進入了一個名叫十里荷塘的小區,才中斷了跟蹤。這個小區的安保措施在他們市里做得相當不錯,程易禾有看到,是那個男人從車窗伸出手刷了門禁卡,才將車開了進去。程易禾緊接著也下了出租車,本來想裝作小區里的人若無其事的走進去,不料卻被眼尖的保安攔了下來,任他怎么解釋,就是不放人進去,程易禾沒有辦法,只好坐在路邊的道牙子上再想辦法。之前他愿意放程林和那個男人離開,是不想硬逼著程林。當時程林給他的感覺太心驚太危險了,就像一根緊繃到極致的弓弦,隨時可能在下一秒斷裂,所以想著等他情緒平穩一些了,再來帶他走。可等了快半個小時,眼看著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昏黃的路燈一排排灑下,更顯得遠方的夜色仿佛蟄伏在黑暗深處的猙獰巨獸,隨時可能張開血盆大口將人一口吞進去。程易禾終于等不下去了。他沒有其他辦法,只好試著再蹭過去和保安套近乎,幸好之前攔著他的黑臉保安似乎換了班,現在在那里的,是一個有著啤酒肚的白胖男人,年紀五十多歲,看著也更面善一些。程易禾這次很容易的和保安大叔搭上了話,兩人閑聊了幾分鐘,程易禾才仿若無意的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