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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溫度沒有上來,怎么臉色這么紅?”程林哼哼唧唧不知道該說什么,程易禾還以為他不舒服,又嚴重了,起身便要叫醫生,程林忙拉住他手腕,小聲道:“哥,我沒事,就是......就是太熱了。”程易禾手伸進被子里摸了摸程林的腰側和后背,不見溫度很燙,仍舊不放心道:“不舒服一定要及時說,知道嗎?”雖然知道程易禾并無其他意思,可他微涼的手掌在皮膚上劃過,仿佛帶著電流似的,引得一陣陣的酥麻,程林甚至都沒有聽清楚程易禾在說些什么,只愣愣的點頭。等到程林身上的汗落了下去,醫生又過來量了一次體溫,開了一些藥讓拿回去吃。程易禾便送程林回了家。由于不放心程林,程易禾便在自己二叔家住了幾日,直到程林痊愈,才回了自己家。之后兩人雖也是日日在一起,但程易禾擔心程林的身體,直到程易禾開學前,兩人也并未有什么更親密的接觸。時間無聲而迅速的溜走,暑假結束,程易禾正式返校。然而這一別之后,程易禾卻是挨到了十月份才有空回家。老師接了一樁案子,涉及兩個公司之間的經濟糾紛,關系很復雜,雖然案子比較難辦,但是支付的費用卻很可觀,間接地,程易禾作為老師的助手,也會相應得到一份應有的獎勵,而且面對老師的辛勤栽培,程易禾說不出離開的話,只好忍下對程林的思念,先把眼前的事做好。好不容易挨到了國慶節假,程易禾才終于被允許請假回家。在他回來的當晚,就先去找程林,甜甜蜜蜜的擠著和他睡了一晚,第二日才心滿意足的回了自己家。兩人分別已久,少不得要親熱一番,幾乎折騰到了天亮,所以程易禾決定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躺床上補眠。而當他打著哈欠,剛進家門時,卻見院子里坐著一個不認識的女孩子,看著年紀不大,衣著整潔,長得倒也水靈靈的。程易禾沒有再多加留意,只是稍微點了點頭作為打招呼,轉身便要回自己房間。還是趙瑛端著水果從廚房走出來,道:“家里有客人,怎么也不知道招呼一下?”程易禾停住腳步,道:“我們打招呼的時候你沒看見。”說完便向那女孩眨了眨眼。程易禾也許自己并無所覺,其實他此刻的表情特別迷人,頓時讓那女孩子心中小鹿亂撞,嬌羞的垂下頭,低低的嗯了一聲。程易禾得意的向趙瑛挑了挑眉,轉身要走,又被趙瑛叫住,“你別急著跑。這是你臨泉叔的外甥女兒,今天好不容易來這里一趟,你多陪陪人家,”程易禾心中疑惑,想說,你怎么不自己陪著。趙瑛已經提起菜籃接著說:“我去地里摘點新鮮的菜。”說完便出門了,不給程易禾留一絲反駁的余地。程易禾只好坐下,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女孩子聊了起來,他要是有心應付什么人,倒也不至于冷場。所以趙瑛回來后,看到的就是兩人仿佛聊的格外投機的場面,還因此露出一個高深而欣慰的笑容。程易禾面上應付自如,暗地里卻在回味著,昨晚程林細白的雙臂摟著他的脖子,整個人在他懷里細細顫抖的可憐模樣,并沒有看到趙瑛與女孩子默默交換了一個滿意的眼神。好不容易等吃過飯,才終于把人送出了家門。程易禾想著終于可以去睡覺了,卻又被趙瑛拉住說話:“那人怎么樣。”程易禾瞌睡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敷衍道:“怎么了?還行吧。”趙瑛興奮道:“她是我拜托你臨泉叔給你介紹的對象,怎么樣,不錯吧?”第23章第23章程易禾仿佛被一道驚雷劈中,整個人從混沌的狀態中瞬間清醒,怒道:“亂介紹什么!我不交女朋友!”趙瑛奇道:“你說的這是什么話?你都快畢業了,當然要開始準備結婚的事了。”他們這里的人結婚確實比較早,程易禾高中時玩兒的不錯的兄弟,個別不上大學后,直接結婚生子了,現在孩子都會叫叔叔了,也不能怪趙瑛著急。程易禾煩躁的扒了扒頭發,道:“我工作都還沒有呢,你瞎介紹什么,我要自己談,你不用管。”趙瑛道:“那你怎么不帶女朋友回家?”程易禾心道,你兒媳婦天天在你眼皮子底下轉呢。但他也知道這種話絕對不能說,不然無異于在家里掀起一場狂風暴雨。趙瑛還在不斷追問,“那你到底有沒有女朋友,交過幾個?”程易禾知道趙瑛的脾氣也犟,如果和她頂著來,一定會更加激怒她,可他格外厭煩趙瑛在這方面自作主張,壓抑的怒火終于噴薄而出,道:“我是不是每天上幾趟廁所都要給你匯報!?”趙瑛也被程易禾一句話說惱了,道:“你以為誰稀罕管你,但是你沒女朋友,畢業就和她結婚!”程易禾尖銳道:“說了別管我,你聽不懂我的話嗎!”趙瑛冷笑:“你的話不作數!”程易禾氣的深深喘了幾口氣,懶得再與趙瑛作無謂的分辨,緊接著轉身出了家門。與程林久別數月,相聚時格外愉快的心情被徹底破壞殆盡,煩悶之下,本想去找程林,但剛走到他二叔家門口,卻硬生生的轉了腳步。如果程林問起他為什么和趙瑛吵架,他該如何回答?騙程林嗎?他不愿意。可實話實說,程林心思敏感,指不定心里就有了什么芥蒂;且又愛胡思亂想,搞不好還真會干出大公無私成全他和別人的事兒。到時候,他又上哪兒訴苦去?所以一時間,程易禾反而不知該如何面對程林。獨自在外面晃蕩至天色擦黑,程易禾又不想回家,怕控制不住情緒和趙瑛吵得更厲害,把事情給鬧大了還是會傳到程林耳朵里。萬般無奈之下,程易禾干脆乘上最后一班車,去市里買票準備回學校。由于票買的太急,已經沒有了臥鋪,便買了一張軟座。他將近午夜才乘上的車。車廂里內仍舊充斥著男人大聲談笑的聲音,孩子的哭鬧聲,售貨員推著車嘩啦嘩啦走過的聲音,摻雜在一起,使得程易禾心里同樣亂糟糟的。他望著窗外漆黑的夜色,前所未有的感到了某種空洞般的絕望,他所規劃的未來,也仿佛這夜行的列車,穿行在濃深的黑暗中,似乎永遠走不到黎明。消極低落的心情伴隨了程易禾一夜,次日清晨,才打起精神給程林撥了一個電話。電話是打到程榮遠手機上的,程林接到的時候,還不知道是發生了什么事,語氣十分愉快,“哥,什么事呀?”程易禾頓了頓,才道:“林林,老師突然有事叫我回學校,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