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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冷的看著自己像一條惡犬似的對著程林狂吠,心也仿佛被再次絞碎,可他變態的享受著這種快感,好像這樣就能把自己所受過的委屈與憤怒,盡數報復在程林身上。程林本來哭的十分凄慘,這下被程易禾徹底震住,仿佛斷了電似的突然就沒聲兒了,胸口一抽一抽的,愣愣的掉著眼淚。他們正好站在大門口,周圍路過的人都要好奇的回頭看他們一眼,甚至更有好事者,竟駐足原地看著他們。程易禾不愿意被別人當猴子似的圍觀,反手抓住程林的手臂就要離開。正在此時售票大廳那邊跑出來一個高瘦的中年女人,邊跑邊喊:“喂!喂!等等!”程易禾走了兩步才反應過來是在叫他們,駐足一看,那人背著一個黑色小挎包,手里提著程林裝衣服的紙袋和零食,他想起來是那位售票員,忙上趕兩步。售票員跑到程易禾面前,滿臉的不愉快,把手里的東西重重放在地方,嗓音有些尖利,“你們走不走了?我們要發車了。”程易禾歉然道:“對不起,有點事耽擱了,能坐下趟車嗎?”售票員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從包里掏出撕下的票根和程林仍在座位上的錢,氣憤憤的塞到程易禾手中,“麻煩!”程易禾還沒來得及道謝,售票員已經轉身快步離開了。他也不多做停留,提起袋子拉著程林離開,兩人回到程易禾的車上,這才隔絕了外人好奇的視線。程林還在不停的流著眼淚,淚水成串的匯聚到他下巴再滴下來,把胸前的衣服濕了一大片。程易禾深呼吸了數次,才讓心跳平靜下來,抽出紙巾,遞給程林,“別哭了,把眼淚擦一擦。”程林沒聽到似的,只顧低頭流淚,程易禾只好扳著他的下巴面對自己,可程林的眼淚卻仿佛決堤的河水,怎么也擦不完,紙巾濕了一張又一張。程易禾徹底無奈,捏著程林的下巴輕聲道:“你到底想要我怎么辦?你告訴我。”程林淚眼朦朧,渙散的雙眼好不容易聚焦,便一頭倒進程易禾懷里,死死抱住他的脖子,顫聲道:“哥……你別趕我走……我想和你在一起。”程易禾眼眸深沉,在程林濕透的臉頰不住的徘徊,道:“為什么要這樣?七年前你為什么不抱著我說這句話”程林夢囈似的又重復一遍:“……我要和你在一起。”程易禾輕輕撫了撫程林柔軟烏黑的發絲,動作那么溫柔,語氣卻斬釘截鐵的冰冷:“不可能了,你知道嗎?不可能了……”程林抬起濕漉漉的眼眸:“為什么?”程易禾長長吐出一口氣,像是在說給程林聽,更多的卻是在提醒自己:“程林,我已經結婚,孩子也6歲了,我不會放棄自己的家庭和你在一起,別讓我們這么難堪,好嗎?”程林雙目迷茫,頭歪在程易禾肩上,苦苦思索好久,方道:“哥……我……是不是嫂子不愿意我跟著你,我不會給你找麻煩的,我會自己掙錢,還能給你和嫂子做飯、做家務,還會對孩子好,我什么都可以做,你別趕我走。”見程易禾只有沉默,程林抓著他的肩膀,不斷搖晃著哀求:“哥……你幫我向嫂子求求情好不好?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了。”程易禾一手死死扣緊膝蓋,手背青筋暴起,側顏像一尊石像似的冰冷:“既然你知道我對你最好,你就能不斷的拿刀子來戳我的心嗎?程林,我的心也是rou長的。會疼。”程林把手顫抖的按在程易禾心口,再次失聲痛哭起來,仿佛是程易禾的心會疼,也牽動著他更傷心的流淚。程易禾任由程林靠著自己,直到程林哭的沒了氣力,身體一抽一抽的打著隔兒,程易禾才再次開口道:“聽話,回家吧?好嗎,我們現在這個樣子,又有什么意思?你這樣糾纏著不放,還不如以后一輩子也不要見面了。”程林頓時抱緊程易禾,哽咽道:“你不要生氣。”程易禾道:“那你就乖乖聽我的話,”程林的眼淚又掉了下來:“我不想和你分開。”程易禾喉結劇烈滑動數次,心思在答應與否之間浮浮沉沉,最終還是忍不住松了一絲口風:“等我有假期了,會回去看你的,今天聽我的話,好嗎?”程林道:“真的嗎?”程易禾道:“真的。”程林又問:“你會給我打電話嗎?”程易禾道:“……會。”程林怔怔的望著程易禾冷峭英挺的側顏片刻,無論如何也難以說服自己,道:“可是我真的不想和你分開,一分一秒都不想。”程林伏在程易禾肩上不停的掉眼淚,害怕惹程易禾不高興,只敢低聲的抽泣。程易禾用力揉一揉眉心,把程林扶了起來,擦擦他的眼淚,道:“好了,別這樣了,行嗎?程林,雖然分手的時候,鬧的很不愉快,但這么多年過去了,我早已看開了,我會把你當弟弟看待,你和易新在我心里還是一樣。你也要學著長大,不能總是這么小孩子脾氣。”程林大大的雙眼卻罩著一層無法驅散的迷茫。程易禾心底微有不安,問:“你有在聽我說話嗎?”程林愣愣的點一點頭。程易禾道:“一會兒不要哭了,知道嗎?”程林乖乖點頭,程易禾拉著程林再次把他送進車站。這次程林果然沒有鬧,只是在上車前,軟軟的靠在程易禾身上,無聲的表達著不想分別的意愿。程易禾見程林臉色蒼白,濃密的睫毛上還沾著淚滴,本想要說,不然明天再走。可是明天呢?給了程林希望,明天送過來讓他再哭一場,難道還要拖到后天嗎?程易禾狠了狠心,把程林送上了車,臨走前忍不住拍了拍他的頭,道:“路上注意安全。”程林垂著頭看不清表情,程易禾無聲的嘆了一口氣,轉身下車。走出車站的路上,程易禾能清晰的感受到那追隨著自己背影的執著目光,他害怕自己回頭看一眼便是萬劫不復,一步一步仿佛踏在刀尖似的痛苦,直到站在了自己車前,程易禾才如臨深淵般小心回頭,可人影憧憧,已經看不到趴在車窗上望著自己的人了。程易禾看著程林乘的車出了站,才開車離開。回到家,程易禾脫力的躺在床上,明明一晚沒有休息好,可他現在卻沒有絲毫睡意,怔怔的望著天花板,本想拉過被子蓋在身上,才想起自己的被子昨晚程林蓋過,細細的聞,上面似乎還殘留著程林的味道。*程易禾的二叔程榮遠,和張俊艷結婚四年,一無所出,無后這可是件天大的事,看病吃藥請神問卦全試過了,可就是沒有效果。這次家里無意中撿回一個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