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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度寒江文案:程易禾本以為,他早已將程林從心底血淋淋的挖走了。然而分手七年后,程林的再一次出現,程易禾才明白,愛并沒有隨著時光飄遠,而是沉淀在了更深更遠更加不可觸碰的地方,在程林面前,他只能丟盔卸甲,一潰千里。一句話:這是一對戀人經歷無奈的離散,艱苦的尋找,最終一家人幸福生活的故事。內容標簽:生子情有獨鐘破鏡重圓搜索關鍵字:主角:程易禾,程林┃配角:┃其它:種田,生子第1章第1章“咔噠!”,防盜門打開的聲音回蕩在略顯清冷空寂的屋子里。剛下飛機回家的程易禾拖著行李箱走進家門,兩室一廳的小房子,即便不常收拾,也是整整齊齊,小小的居室內只有他一個人腳步聲的回音。將行李規整好,外面天色尚好,但程易禾已換上簡單的家居服準備睡覺,實在太累了。剛躺到床上,電話鈴卻陡然響起。程易禾已十分困倦,本來不想理會,但那鈴聲似乎格外急促,好像他不接,就能一直響下去。程易禾只好走到衣架前,從大衣內掏出手機,屏幕上顯示一個陌生號碼。程易禾猶豫一下,還是滑動屏幕接聽,只聽電話里的女聲甜美道,“您好,請問是程易禾先生嗎?我是XX的前臺工作人員。”程易禾內心微訝,他離開那家公司已經快四年了,今天怎么突然給自己電話?程易禾心里疑惑,面上還是從善如流道:“您好,我是,請問有什么事嗎?”前臺似乎大松一口氣,道:“那您有一位叫程林的弟弟嗎?”時隔多年,驟然聽到這個名字,程易禾的心如遭猛擊,他一直以為自己一定會十分淡然的面對,然而身體下意識的反應還是出賣了他。緊接著他所有的神經立刻集中到了耳朵上,指尖發顫,聲音甚至不自覺的緊繃,“是的。”前臺道:“是這樣,不知道為什么您弟弟最近總是來這里找您,今天又來了,您能過來把他領走嗎?”程易禾的心咚咚咚狂跳,耳朵里嗡嗡作響,不斷在想:他為什么還要來找我?為什么?因為那個人對他不好嗎?程易禾的心紛亂如麻,眼前不斷閃過來自遙遠時光的碎片,愈合多年的傷口,僅僅因為聽到了程林的名字,再次被硬生生的撕開,血淋淋一片。程易禾沒有任何回應,前臺又在那邊問了一遍,“程先生,您在聽嗎?”程易禾仿佛瞬間被噩夢驚醒,頭腦脹得生疼。最終,掩藏下所有情緒,冷硬道:“對不起,我正好不在京城,你讓他自己回家吧。”前臺道:“他已經來過好幾次了,見不到您就不走,我們這也為難呀。”程易禾的嗓子似乎被什么東西瞬間卡住,腦子里亂糟糟的想:他在找我?為什么?當初明明是他那么狠心的。我現在也應該和他劃清界限才對,程易禾道:“那……那……”那我找一個朋友去領走他。但程易禾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聽那邊隱約傳來一個男聲,“是我哥嗎?”不像少年時那樣清亮,但溫潤爽朗,是程林的聲音。程易禾眼前忽的閃過,燦爛陽光下,程林稚嫩而堅定的誓言:“哥!我要永遠和你在一起!”男孩子清亮的聲線瞬間和這溫柔的男聲重合,程易禾好不容易建立的防線瞬間崩塌,忙道:“我馬上過去。”程易禾衣服也來不及換,黑色背心、灰色運動褲,趿拉著拖鞋就沖出了家門。仿佛是一個永遠逃不開的魔咒,只要是程林的一句話,他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更何況不過是簡單的見一面,直到這一刻,程易禾才明白過來,多年來他所以為早已冰封的感情,在程林面前根本不堪一擊。程易禾剛從國外回來,本準備倒一下時差,被這個電話徹底打亂了今日的作息,現在正是下班高峰期,不管到哪兒都是堵,蜿蜒的車流似乎能排到地平線的另一頭。秋風乍起,數片黃葉打著卷兒落在擋風玻璃前,前面的車已經閃起了車燈,陸陸續續仿佛星火燎原,蜿蜒的車隊變成了閃著星點的飄帶。程易禾的心更加焦急,甚至急躁的用力錘了一把方向盤,好不容易等到車流再次開始涌動,已是半小時之后。程易禾原公司坐落于一個不起眼的小巷子里,難得這么多年過后,他們還能找到程易禾的聯系方式。程易禾趕到時已夜色濃黑,在巷子口停好車,他快步跑了進去,搖晃的視線中,巷子深處,清冷路燈下單薄的側影,漸漸映入了程易禾的視線。驀地,不知為何,程易禾所有涌動的急躁與瘋狂思念盡數褪去,涌上來的,又是七年前,程林決然離去的背影。最初分開的那一年,那一幕曾是程易禾深夜中無法掙脫的噩夢,他不甘、憤怒、怨恨,到最后甚至會惡毒的想,程林敢拋棄他,他就一定要程林后悔,某一天再次重逢,站在程林面前的,一定是光鮮亮麗、高高在上,一個對程林不屑一顧、全新的他。可他現在在做什么呢?不過因為程林一句話,他巴巴的又上趕著找了上來。程易禾漸漸駐足,冷冷觀望。路燈下的程林并沒有發現他,蹲在地上,手里拿著一個尖銳的小石頭在地面寫寫畫畫,似乎嘴里也在嘟囔著什么話,離得太遠,程易禾聽不清楚。似乎是蹲的久了,太累,程林竟雙膝跪到地面,拿袖子擦了擦地上他畫出的東西。程易禾深深皺眉,一絲違和感浮上心頭,踟躕片刻,還是大步走到了程林面前。程林對驟然覆蓋自己的高大陰影毫無所覺,依然在地上趴著,程易禾垂眸,心中突然像被刺了一下,只見程林原本光潔的左手背,竟豎著一道猙獰凸起的疤痕,從顏色判斷,已經很多年了。程易禾的心浮浮沉沉,半晌才毫無感情叫道:“程林。”程林沒聽見似的,跪直了身體,左右歪歪頭,專注的看著地上亂七八糟的畫。程易禾又叫了一聲,程林才抬起迷茫的雙眼。程林從小就長得漂亮,和他們這些在山里長大,粗糙慣了的男孩子相比,精致的像個小姑娘。一別數年,程林的眉眼更加舒展,褪去了稚嫩的青澀,仿佛鮮嫩的花骨朵兒,開出了艷麗芬芳的花朵,美得驚心。但程林的頭發似乎很久沒有打理,凌亂的垂在鬢角,從發尾的橫線可以看出來,是手工十分不熟練的人拿著剪子隨意的把發絲剪短。但美人畢竟是美人,這對他的顏值絲毫無損,只是整個人看起來比少年時更加清減,臉頰清瘦,襯得雙眼更大,他抬眸望著程易禾時,像一只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