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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44章如果說,昆侖山給人的感覺是雄壯巍峨,氣勢恢宏,一看便是道家修煉之地。那么天山,卻是整座山都冷冷清清,殘缺凋敗。惟有山中的一抹清云,讓它看上去勉強像個藏有高人的地方。“到了。”徐子然環顧了一圈,愣是沒看到一間房屋:“你們住哪兒?”蘇墨抬首,揚了揚嘴角:“以天為蓋地為廬。”“……”徐子然抽了抽嘴角。蘇墨笑笑,偏頭看他:“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師門如今算上我,也只有三人,因此大家想睡哪兒睡哪兒,不必拘束于天山之上。”意思是,都像蘇墨一樣,成天到處跑么?他又問:“那一千年前呢?天山作為修真界第一門派,這里也沒有住的地方?”“不錯。一千年前,凡我師門弟子,皆是修為80級以上,在大陸各地擔任守護者。若是師門有事,則以門內特殊功法相召,御劍飛行,幾個時辰內,便可集合完畢。”蘇墨回身看著云霧之中的群山,目光深邃:“唯有師門中最有天賦的弟子,才能留在此地。至于衣食住行,皆在山腳下的那棟民宅內。”民宅?飛向天山的路上,盡管處在幾十米之上的天空,徐子然也的確注意到了蘇墨口中的那間民宅,實在是因為它太過顯眼。外表看上去再簡陋不過,與普通的農屋相同樣式的民宅,占地面積卻絲毫不遜于一座王府府邸。“等等,一千年前?你是說,那間民宅,已經存在了一千年嗎?”蘇墨點頭:“嗯。”“它…修建的過程中是不是用了什么法術?”徐子然問。他雖然不懂建筑,但也知道,那樣的房屋結構,顯然是不科學的,決無可能存在一千年之久。“一千年前,那間民宅的主人本就是天山人,只是后來被逐出了師門。”徐子然眼睛微微睜大,看著蘇墨。難道又是一出像昆侖山那樣的名門狗血大戲?蘇墨看出了徐子然的想法:“并非如此。我們天山并無不可婚配的規矩。就連祖師爺,當年也是有妻有子。”“哦……”徐子然若有所思道。“嗯。”“好吧,”徐子然覺得還是正事要緊,問道:“你的師父呢?還有那位朋友呢?”“師父一般在靜思崖,我帶你去。”循著山路,一路向上。有一點天山和昆侖山倒是一樣,就是到了山上以后,御劍飛行無法施展,須得徒步爬山路。“我感覺到,天山附近有好濃重的碎片的味道啊,我敢肯定,這里的碎片甚至不止一個。”系統說。徐子然喜上眉梢:“當真?”“必須是真的!”蘇墨瞥了瞥身旁竊喜且不時掩嘴小聲嘀咕的徐子然,笑了笑,沒說什么。天山,靜思崖。遠遠地,徐子然就看到一名老者立于懸崖邊。許是聽到動靜,老者轉過身來。他的頭發、眉毛、胡子,皆是純粹的白色,臉上雖顯老態,卻沒有一道皺紋。白衣飄飄,仙風道骨。而他的頭上,一個鮮紅色的數字93十分亮眼。“師父。”蘇墨走上前,作揖道。“回來了。”老者淡淡地瞟了蘇墨一眼,而后將目光放在他背后的徐子然身上,久久不挪開。徐子然有些迷惑,他也走上前作揖道:“見過前輩。”“前輩?”老者的臉上帶了一絲驚奇,似在慢慢地品味著這兩個字。最終,他“呵呵”一笑,說道:“罷了。蘇墨,你的事情辦得怎么樣了?”“一切順利。”蘇墨抬起身子,問道:“只是尚有一事求教。師父,旬兄可是已經出關了?”老者背過身子,緩緩道:“他將于今日未時出關。”“謝師父,”蘇墨再次作揖:“那,徒兒就先告退了。”這就走了?徐子然有些摸不著頭腦。下山的路上,他又問:“你師父多大了?”“一千三百歲。”“一千三百歲?”徐子然本以為他也就一百來歲,此時著實被震驚了一番:“93級的人可以活到一千多歲,如果更高的話,難道能不死不滅?”蘇墨道:“50級,便可輕易活到百歲以上;70級,便能活到兩百歲;80級,三百歲;90級,八百歲。再往上,每多一級,皆可多增加幾百年乃至千年的壽命。若是可以達到98級,便不會自然死亡了。”徐子然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雖然在他前世看過的那些神話故事里,長生不老的仙人多得是;可真有能活到千歲的人出現在他的眼前,他仍覺得不可思議。“相對地,等級愈高,想要繼續前進也愈難。我師父一千年前便已經達到了90級,一千年過去了,他也只是提升了3級而已。”“這樣啊。”徐子然心里默默思索著,可我通過搜集碎片升級,難度好像沒什么差別吧?“現在離未時還有一會兒,要不要隨我逛一逛天山?”蘇墨問。徐子然微怔,“噢,好。”一路前行,他越發覺得自己似乎來過這里。剛剛在那靜思崖時,便已有這樣的感覺。可我分明是從另一個世界過來的,又怎么可能會來過這里呢?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剛來這個世界時做過的那個夢,已經過去多日,那個夢里的場景卻仍歷歷在目。萬千雷鳴風暴之中,一人以身殉世,一人孑然落寞。蘇墨那日情急之下喊出的“阿青”……是否又與之相關呢?徐子然甩了甩頭,不知為何,他心里好像有種本能的抗拒,阻止他繼續思考這些問題。“怎么了?”蘇墨問。徐子然搖了搖頭:“沒事。”“餓不餓?想不想吃烤鳥?”“烤鳥?你們修道之人,還獵鳥來吃?”蘇墨微微抬頭,示意徐子然看前面的那棵樹:“那只鳥名為朱禽,烤朱禽可是宋國的名菜。我師父為了吃這個,特地費功夫從宋國運了一批到天山,又為了它們強行用真氣干擾這里的環境。”“……”那個看上去仙風道骨的前輩,還是個吃貨?蘇墨不等徐子然回應,躡手躡腳地朝那棵樹靠近。“咦,”徐子然納悶道:“真想抓鳥,一個法術扔過去不就得了么?這看上去是要……徒手抓?”果然,蘇墨到了樹前,連輕功都不用,反而輕手輕腳地爬起樹來。徐子然找了塊石頭坐下,好笑地看著。離那朱禽已不過幾尺之距,朱禽卻毫無察覺,悠閑自得地在枝頭上唱著難聽的歌。蘇墨猛地撲過去,一把抓住,然后從樹上摔落,整個人十分難堪地在地上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