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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是有修為的?只不過從小練就了某種特殊秘法,別人無論高出他多少,都看不出他的修為。蘇墨未表態,只是說:“再往前走走吧,看看能不能發現些什么。”濟州島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小。順著人可以走的這條道一路向南,不到一個時辰,就已經走到了盡頭,前方又是海。徐子然有些喪氣:“這里溫度這么高,雨肯定下得頻繁。就算當初留下了什么痕跡,肯定也……”正說著,他忽然呆住了。西面那顆巨樹下的……是什么?徐子然心里有些發怵:“那是……一條死蛇?一個蛇身,九個蛇頭?這是什么怪物?”“它叫做九首妖蛇,算是蛇類中修為頂尖的存在。一出生便有30級,最高可成長到70級。”蘇墨邊說邊走了過去:“這是條50級的九首妖蛇。”徐子然也跟了過去。它的身體已經不太完整了,快只剩下一條蛇皮,看上去已經死了很久。“每個蛇頭的七寸處,蛇皮都有一道細微卻明顯的傷口,我看這像是——”蘇墨頓了頓,說道:“匕首造成的。”徐子然脫口而出:“是沈煦風腰上的那把匕首!”“難道他是奪了這九首妖蛇的妖丹不成?”“不。”蘇墨的右手放到蛇腹的上空,不知在施什么法術:“如果九首妖蛇的體內沒有妖丹的話,它的尸體早就被其他的猛獸吃掉了。”“也就是說,沈煦風當初來這島上時,就已經有了50級以上的修為了?”“未必。”蘇墨并不認同這個看法:“沈煦風尚不滿30歲。云絮山莊不過是宋國一個普通的山莊,他的身邊并無高人指導,在這種情況下修煉到50級,實在是一件令人難以想象的事情。”……徐子然忍不住吐槽:“你現在也就20歲吧,卻已經80級了。所以你這就傳說中的,夸人的最高境界是把自己給夸進去么?”“……這不一樣。”徐子然無語,有什么不一樣的?話音剛落,一顆晶瑩的綠色妖丹從九首妖蛇的體內鉆了出來,落到了蘇墨的手里。蘇墨遞給徐子然:“給你的戰寵吃下吧,這樣它能成長得快些。”“哦,好。”徐子然接過來,下意識地去喊九尾瑤瑤……“……我把它落在昆侖山忘記帶了。”“……”作者有話要說:九尾瑤瑤:QAQ我這是認了個什么主人有點短,明天我要雙更!第37章第37章徐子然問道:“怎么辦?是不是得回一趟昆侖山找它?”“不必。等它傷養好了,自有法子尋得到你。”徐子然松了口氣:“這樣最好了。”他又問道:“那我們現在就回去?”“先等等——”蘇墨彎著腰四處查看著周圍的植被,說道:“三個月前,這里顯然發生過一場激烈的斗爭。50級以上的修為留下的痕跡,沒這么容易消失。”兩個人滿懷期待地在這里找了有一個時辰,卻什么也沒有發現。蘇墨皺著眉:“難不成當時是一場實力懸殊的戰斗,一擊斃命?”“實力懸殊?”徐子然實在無法相信,面對50級的九首妖蛇,沈煦風擁有一擊斃命的本領。天色漸暗,濟州島已經無法為他們帶來什么思路,于是二人御劍返回。先是回了客棧,徐子然不太放心那個有哮喘的男孩。一進客棧的門,男孩恰好正坐在一張桌面,下巴磕在桌面上,不知在想些什么。徐子然走過去,關切地問:“感覺好些了嗎?”男孩抬起頭,抿著嘴,緩慢地點了點頭。徐子然問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李雨。”徐子然猶豫了下,又開口道:“能不能同我們詳細說說,關于你jiejie的事情?”李雨嗓子里“嗯”了一聲,“我沒見過我爹娘,跟我jiejie一直住在舅舅家,原本舅舅舅娘對我們是很好的。可后來,我生了怪病,吃了許久的藥都不見好,舅舅舅娘也就不愿管我了。沒錢買藥,我咳嗽得越來越厲害,聽人說那個莊主在找新娘子,新娘子往往不出三天就會死,可是那個莊主會給新娘子家好大一筆錢。我jiejie為了弄錢給我買藥,就答應嫁給他了。”“昨天是我jiejie嫁過去的第三天,我跑到那個山莊,山莊里的人跟我說我姐已經死了。我想看看我jiejie,他們都不給,還把我趕了出來。”這跟徐子然想的差不多。他摸了摸李雨的頭:“那你為什么會跑到那么遠的郊外,自己給你姐修墳呢?”“我jiejie最喜歡那個地方了,她帶我去過好幾次。”看著李雨欣喜一下又黯淡下去的臉,徐子然不知該說些什么。“如果舅舅家不好回去的話,這段時間你就先住在客棧。我們會去調查你jiejie的事,每天過來看你一次,你待在這里不要亂跑乖乖聽話。好不好?”李雨小聲道:“謝謝哥哥。”安撫好李雨,徐子然和蘇墨返回云絮山莊。進了沈煦風給他們安排的院子,徐子然問侍女:“莊主還在藥浴么?”侍女蹲了蹲身子:“莊主每日的藥浴,都是從下午三點持續到傍晚七點的。”徐子然皺眉:“每天都是?”“是的。”每天都要4個小時的藥浴時間,未免也太奇怪了些。想了想,他開口道:“你們莊主,身體有什么疾病么?”說著,他指一指蘇墨:“這位公子可是精通醫術,如果是的話可以請他看一看。”侍女再次蹲了蹲身子:“公子說笑了。這些事情,我們下人哪里知道。”沒挖出什么消息,徐子然有點沒趣兒:“哦,這樣。那你先下去吧,我們喜歡清靜,不需要別人服侍。”“是。”“哎,等等。”侍女停下腳步,回頭疑惑地望著。徐子然問道:“你們莊主藥浴的地方在哪兒?”“藥浴房在東南方的巽宮。不過莊主藥浴時,是不準任何人靠近的。”徐子然揮揮手:“嗯,知道了,你下去吧。”“我有個想法。”侍女剛一離開,他就說道。“你是想去藥浴房那里看看?”“不。我反而覺得,沈煦風既然允許侍女這么告訴我們藥浴房的事,說明那里并沒有什么問題,而是一個誘餌。”“所以你打算……?”徐子然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在此之前,我想先聽聽你對沈煦風的判斷。”“一般這種情況下,首先想到的,自然是他被附了身。但我之前也說過,如果真是這樣,除非附到他身上的東西修為遠在我之上,否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