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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為什么要暴露自己的位置,就這么一點點蠶食我的手下,不好嗎?”戚遠陶苦笑一聲:“你以為是我的主意嗎?我只是來幫忙的?!?/br>方臨佟走后,安立風仍是驚弓之鳥,在角落里等了很久,確定沒人會進來才放松下來。“龍霽?!彼驼Z,臉上露出崩潰的表情,“龍霽?!?/br>他想過無數次別離,沒有這一次來的窒息。僅僅幾秒鐘,連他的尸體都分崩離析,他再也見不到他,再也不能感受他的體溫,再也不能在他身旁安然入睡。時間過得很慢,安立風終于有了發呆的時間,他剛剛有那么一瞬想著跟隨他就這么死了。可是他居然像是感受到了龍霽隔著生死的勸導:“你不能死,不能死。得活下去。”對,不能死!安立風站起來,搖搖晃晃到了水龍頭前面,扎下頭去,用涼水讓自己變得清醒。沒有龍霽作為內應,沒有通訊工具聯系北辰這個外援,身上沒有工具,唯一的硬物是領帶夾。沒有比這更棘手的狀況了。安立風爬上洗手臺,摸索屋頂的通風口。這里就算不是頂樓,也應該會有一個一人多寬的通風管道。他剛剛聽到方臨佟只留下了一個人,那個人大概在哪個位置既不會被外面的人發現,又可以隨時察覺衛生間門口的動靜?南宮無常不是一個力量型的,他繼續北辰的戰術,以靈活制勝,倒是也沒怎么受傷。那黑熊怒了,一個重拳過來,南宮將尖端向他手臂扎去,同時受了一記重拳。本來這是相當不理智的做法,蔣小武想。要是黑熊手上沒有那么大一個口子,這也就是事實。那尖刀只是在他手臂上,割開一個小口,而黑熊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將自己手臂撕裂這么大一個口子?黑熊也不可置信,看著自己血淋淋的手臂,滿臉疑惑。南宮緩了半天才從地上站起來,他需要時間,只要就這么拖延下去,他們不但能夠到達目的地,還能得到不少的水和食物。黑熊撕開袖子,扎緊傷口,減少了血流。看他的樣子,似乎傷的不重。北辰開口:“蔣小武,你不覺得被騙了嗎?”他笑了,他是一個催眠師,學的就是心理學,這女人居然和他玩心理戰,簡直就是不要命了:“被騙了?你是說方臨佟可以騙得了我?”北辰把手上的東西放下:“隨你怎么理解,我覺得你還蠻好騙的?!?/br>接下來她要怎么說?這次她十拿九穩?蔣小武回頭看了黑熊的比試,他的身上又有一道口子。“怎么回事?”黑熊朝著南宮吼道,“你明明沒有碰到我,這是怎么回事?”南宮攤開手:“我怎么知道,可能是你運氣不好吧?”你運氣不好,碰到了我。安立風在通風管道里爬了很久,出來時,還差點撞見方臨佟的手下。幸好他及時躲了回去。方臨佟也是個惡趣味的女人,明明是自己的房間,布置得跟賓館似的。衛生間竟然真的通往樓外。他不能這么逃走,要是走了,他可能一輩子都沒有機會給龍霽報仇了。想到報仇,他又退回衛生間里。剛才那人應該躲在哪個房間,視覺死角大概有多大?他一塊一塊卸掉了衛生間的吊頂,留出可供一人通過的通道。脫了鞋,從旁邊鉆了過去。他先看到一個頭,光頭。就這么過去,他不一定有勝算。他本就不是個拼體力的人,通常是以技巧獲勝的。想偷襲吧,確實是沒什么好辦法,手邊上也沒什么利器。既不能在這呆太久被人發現,也必須一擊成功,以絕后患。真是個體力活!黑熊一把抓住了南宮的領子,把他從地上拎到半空。而后狠狠扔在地上:“你那把小刀有問題!”南宮捂著胸口:“你發現了,可是已經晚了。”是的,已經晚了,他完成了自己完美的作品。南宮最開始并不知道北辰打的什么主意,直到北辰回頭。右手上是這把刀,這沒什么,因為她的右手上不是空無一物的。左手上是一個空瓶子,那個里面原來裝著麻醉藥。所以北辰和南宮不是沒有傷到那人,而是麻醉藥的作用下,那人沒有受傷的自覺,創口太小,他也沒什么感覺。可是這種陽光暴曬會使創口的皮膚硬化,失去彈性的皮膚很容易就被撕裂,造成血管破裂。黑熊靠在身后的沙丘上休息,蔣小武把他拉到身后,又叫了一個人出來:“你來,注意那把刀。”被識破了,北辰眉頭緊鎖,不時低頭看著手上的通訊設備。得趕緊和外圍取得聯系,這樣絕對不行。安立風手肘已經有要麻的跡象,實在忍不住了,他猛地向前一撲,想要先發制人。作者有話要說: 他們到底能不能趕上救安立風☆、三十二·方臨佟可是很不巧,這人渴了,剛剛起身,想要去拿瓶水,就被人從身后撲倒了。撲倒了槍也就脫了手。好機會!安立風就地滾了兩下,伸手去拿槍,被那人拖了回來,差點扔出樓去。他雙手把住窗戶,用盡全身力氣,把那人踹回去。那人也不含糊,倒是借著慣性去撿那把槍。安立風趕緊扔把椅子過去,阻止那人前進,而后撲到那人身上。兩個人手腳并用,那把槍冷笑著在地上滾來滾去。最終安立風死死鎖住了那人的雙手,當然自己也騰不出手來,眼睜睜看著槍在眼前,而不能拿到。領帶有點緊,他低頭看看,一個不注意那人已經掙脫他的控制,拿到槍。那人迅速轉身,朝著他的位置開了一槍。安立風迅速反應,已經躲不開了。他迎著槍口上去,用腹部壓住槍口。從面前抽出領帶夾,死死向那人后腦扎去。一聲悶響過后,安立風緩緩從那人身上滑落下來,倒在地上。結束了,屋中一片死寂。方臨佟沒有突圍,她只是叫了援助。那些人是想殺了她,她才沒那么傻,就那么孤軍奮戰。出去活動了一圈回來,發現手底下的人死了一個,領帶夾已經深深陷入了他的腦后,他還保持著開槍的姿勢,手里的槍卻不見了。“不許動!”安立風捂著肚子,慢慢把槍頂在方臨佟腦后,“帶我去你的金庫?!?/br>“要錢不要命,你覺得你就算拿到了錢,還有命出來嗎?”方臨佟嗅到了血的味道,也就是說安立風受傷了,否則他也不會輕易用槍。方臨佟把手下都安排在外部,無論如何也得找到那幾個入侵的外人。她覺得逃脫的可能性不大,反而漸漸放松下來。安立風不知自己傷勢如何,他吃了少量麻醉藥,已經不太疼了,只是滲出的血還不少,估計也支撐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