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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個,我之前就已經查過了。”綠間推推眼鏡,道,“在這些日子里,只有一個服刑期已滿離開監獄的犯人?!?/br>眾人都看過來,眼中滿滿都是好奇。綠發青年薄唇一碰,吐出四個令眾人都無比吃驚的字:“荻原成浩?!?/br>他這么一說,黃瀨也反應過來:“你說的是之前一直纏著小黑子的那個?說起來,他之前有問過我小黑子那天在不在監獄,我不想讓他去找小黑子,就直接告訴他不在來著……”“他怎么會知道阿哲會出去?”青峰狐疑道。“怕是從其他人口里,知道了帝光組的相關消息吧?!背嗨井惿捻游⑽⒉[起來,“倒是我小看他了。”“赤仔,你心里已經有人選了嗎?”“當然有啊,”赤司慢慢道,“比如和荻原一起進入監獄的,花宮真?!?/br>這句話,不啻于又一顆炸彈在眾人心頭引爆了。“這么說,他們兩個都是——”“沒錯,類型完全不同的棋子罷了。”赤司漫不經心道,“我那好哥哥,這一手玩的可真是好呢。前有充當雙面間諜的灰崎,后有被他用冰室威脅的火神,最后還有隱藏頗深的荻原……真是走錯一步,就會萬劫不復呢?!?/br>他伸出艷紅的舌尖舔舐了下嘴唇,眼中卻分明是興奮的神色。“但偏偏是這樣的高手過招,才讓我有下棋的念頭呢。”奇跡眾人默然良久,表示自己完全不懂這其中的趣味。分明就是兩個變態互相較勁好吧……說起變態,赤司那雙異色的眼睛總會讓人覺著他基因變異了,怎么看怎么覺得怪異呢。“征君,你的眼睛沒有問題嗎?”少年擔憂地仰頭問他,“這樣的顏色看起來更像是波斯貓而不是個人呢,會不會對身體有什么影響?”“哲也何必擔心,”赤發的帝王笑的云淡風輕,“這不過是天帝之眼的一點副作用罷了?!?/br>少年默然良久。所以他都說了,天帝之眼這種無比中二的名字,為什么征君總能這樣淡定的說出來呢?每次聽到都會覺得莫名的羞恥怎么破……他剛想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卻意外在走廊盡頭發現了一個正在吸煙的人影。“花宮君?”暗紫頭發的青年回過頭來,對著他半死不活打了個招呼。“花宮君,這是怎么了?”少年關切地走到他身邊,“和木吉君吵架了嗎?”這話一出,花宮的臉色頓時變了。他的確很感激那家伙當時一直護著他,可是……他還是無法忘記,十幾年前的那個清晨,醒來發現自己獨自一人時的絕望和無奈。少年理解地輕拍他的臂膀,清冽如水的嗓音緩緩道:“我知道花宮君的感受,在當時,我也是被整個家族放棄的?!?/br>花宮扭頭看向他。“若不是征君把我撿了回去,我怕是會死在路上的吧……”少年勾唇一笑,“但是,花宮君和我卻完全不同呢。”“哪里不同?”花宮自嘲一笑,“我也是被放棄的那個人而已——”“并不是呢,”黑子打斷了他,“在花宮君出現之前,我曾聽木吉君很多次提起過他的弟弟。在那一天,當追殺的人找到他們的時候,沒有任何辦法的母親把她的小兒子藏在了隱蔽的角落里,然后和她的大兒子分開吸引了敵人的目光?!?/br>花宮愣愣地聽著。“后來,那位母親被追上了,當場喪命——而那個大一點的孩子,陰差陽錯跳上了一輛車,被載離了那個城市?!?/br>“當他徒步回去找他的弟弟時,太陽早已升起,角落里早已沒有了孩子的蹤影?!?/br>花宮的眼睛猛地一濕潤,呆呆道:“所以……”“所以,從來都沒有什么放棄,”少年拍拍他的手臂,“木吉君,他找了你很多很多年呢?!?/br>所以,明知道自己的弟弟是敵方派過來的間諜,卻還是硬著頭皮,去找了高高在上的帝王談條件。“只要放過我弟弟的性命,我什么都可以答應?!?/br>坐在王座上的赤司垂著眸子看他,緩緩道:“值得嗎?”木吉點頭。“那么我只會給你一個機會,”赤司道,“證明你的弟弟還有生存的價值。”所以,在那一日,木吉被作為培訓人員,出現在了全然不知的青年身邊。“我是木吉——木吉鐵平?!?/br>赤司雖受了些傷,卻沒有任何生命危險,不久便從醫院里出來了。走時受到了所有醫生的夾道歡送,并由衷地、懇切地、真情實意地希望他永遠不要再來光顧了。帶來一堆頭發五顏六色的人也就算了,我們這里可不是理發店,每回都要清理頭發什么的很麻煩的……更不要說這位赤司家的少爺,好哄歹哄就是不肯喝藥了。最后還是那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少年將他們通通關到門外,半小時強行灌下去了事。只是每次出來,面色都異常的潮紅,看起來像是喝醉了酒一樣晃晃悠悠的。醫生們看的可擔心了,那位少爺該不會是把人揍了一頓吧?赤司征也于三日后被法院宣判了死刑,為他以一己私利毀掉無數人的性命。最后休庭時,他向觀眾席瞥了最后一眼,看到和他爭了一輩子位置的弟弟正坐在上面,只是全心全意和懷中的少年說著話,看也未往他身上看一眼。那一瞬間,赤司征也忽然覺著,他這么多年來的艱辛就像是個笑話。贏來的不過是眾人面前片刻的光鮮和一顆被越捧越高的心,丟掉的卻是幾十年的光陰。他慢慢向行刑場走去,漫長的看不到盡頭的路,像是他曾經走過的人生。槍響,魂散。“說起來,征君,我一直沒有問你,”少年仰起頭問道,“最后爆炸的時候,那個房間為什么沒有被毀掉呢?”正是他們最后躲進去的那個房間,因為異常的堅固,又耐高溫,竟幫他們扛下了從三十層落下去的大部分沖擊力。否則,他們怕是早已經入了黃泉,哪里還會有現在站在這里的機會。這話卻讓赤司嘴角一揚,慢慢道:“哲也,你還記得那杯只能喝半杯的香草奶昔嗎?”黑子瞬間想起了那天自己惦念了一天的奶昔。“這個和那個是相同的材質呢,”赤司笑道,“本來想給哲也做一個香草奶昔做成的溫泉呢,沒想到先起了這種作用?!?/br>按照他原本的想象,本來應該是自家少年在那乳白色的奶昔中悠悠地泡著,他按一下開關,那奶昔便瞬間都消失了——那該是多么美好的畫面啊,赤司遺憾地嘆氣。“……征君,請不要這樣笑,稍微有點像變態呢?!?/br>即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