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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要巴結的人瞬間與他離得遠遠的。顧寒昭見眾人隱晦的目光,卻是渾不在意,帶著顧冉升顧自離開。兩人走到半路,便見盧青匆匆跑來,見到他們才停下來,喘了幾口氣,慌道:“爺,辛……辛公子回來了。但受了傷,趙公子正在為他診治,您快回去看看。”顧寒昭皺眉,心中也是焦急,邊走邊問道:“可派人去辛家了?”“去了,辛家本想請御醫來,只是……”盧青一頓,顧寒昭察覺到他的未盡之言,只道:“回去再說。”顧寒昭剛進門便被顧福引到客房,趙掩瑜此時正在為辛子安包扎傷口。辛子安本就身體不好,此時他躺在床上緊閉雙目,嘴唇蒼白,身上更是狼狽不堪,長發里纏著枯枝爛葉,衣袍被割成碎布,血絲自傷口滲出。“這是怎么了?”顧寒昭壓低聲音道。“辛公子滿身是傷地躺在山邊的官道上”顧福也附在他耳邊解釋道。顧寒昭皺眉,繼續道:“盧青說本是請了御醫的,為何又不請了。”“當時與辛公子在一起的還有一位小姐。”顧福道:“是晉榮侯府的嫡小姐,與趙如瑾定親的那位。”顧寒昭皺眉:“她人呢?”“在夫人那里,那位小姐扭傷了腳,趙公子已為她看過。”“我知曉了。”此時顧寒昭見趙掩瑜已經包扎好傷口,上前道:“如何。”“都是外傷,只是辛公子身體不好,晚些怕是會發燒,等他醒了說不定會惡心犯暈。”趙掩瑜說完將手中的藥方遞給盧青讓他前去抓藥。盧青時常跟在他身邊,有時趙掩瑜也會教他一些,如今抓藥已不成問題,盧青拿著藥方變去顧寒昭院中的藥房抓藥。“你去夫人那里看看,辛公子這里有我照看。”侯府小姐如今在府中的消息只有幾人知曉,為了女子閨譽,此時實在不宜張揚,但也不能不聞不問。“幸虧有你。”顧寒昭捏了捏他的手心,趙掩瑜笑著回捏,才又催促他。顧寒昭見了盧母的院子,便見一個少年裝扮的女子拿著帕子默默抹眼淚,盧母嘆了口氣,見顧寒昭進來對他搖了搖頭。顧寒昭走近看清那人的容貌便是一愣,沒想到竟是鳳朝節那日看到的與辛子安搶畫的少年,當時只以為這少年年紀還小,加之她的容貌偏英氣,竟未看出她是女扮男裝。盧母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周瑛這才抬頭,聲音發顫道:“他怎么樣了?”“子安還未醒。”顧寒昭還不知曉其中隱情,便不再多言,反問道:“你們二人為何會在一起。”周瑛抿唇,艱難道:“我與他是在山中巧遇,那日他搶了一幅畫,便有些記恨……”這事其實也不大,周瑛嬌生慣養何時受過委屈,所以便與辛子安爭執了幾句,不想爭執間周瑛不慎踩空,辛子安為了救她也跳了下去。因為有辛子安護著她并沒有受多重的傷。二人在山中迷路了許久,辛子安起先一直撐著,后來到了官道上便徹底暈了過去。顧寒昭嘆氣,若不是顧福派人在山下等著辛子安,后果不堪設想。顧寒昭也終于知道,向來寵愛女兒的晉榮侯為何會選擇讓她下嫁,想來周瑛的性情不似一般女子,嫁入高門怕她受了委屈,索性就下嫁趙家,若是出了差錯,晉榮侯也能壓下來,絕不會讓女兒受委屈。想到這里,他竟有些同情趙如瑾,也忍不住為周瑛可惜,如此一個有靈氣的少女卻許配給了趙如瑾那個沒用的。☆、第三十二章顧寒昭揉了揉眉心,對周瑛道:“周姑娘不必擔心,我會派人將你送回侯府,萬不會讓他人察覺,毀了你的閨譽。”周瑛聞言咬唇,本想說等辛子安醒了她再回去。可這話本已到了嘴邊,但最終她還是選擇緘默。盧母見狀道:“周姑娘便在我這里呆著吧,昭兒你去安排。”顧寒昭出門后便喚來顧福,道:“你遣人去晉榮府一趟,帶上禮物。”前段時間顧寒昭收了許多拜帖,正巧可以借此遮掩。“是。”顧福聽命離開。將周瑛安頓好后,顧寒昭便回到趙掩瑜處。辛子安還未醒,卻是發起了高燒,因著周瑛的緣故,辛家不好上門探望,顧福只能遣人每半個時辰去一趟辛府報平安。“如何了?”顧寒昭看著他已經緋紅一片的雙頰問道。“辛公子在發燒。”趙掩瑜搖頭,剛剛命人給辛子安換了衣物,又強灌了湯藥,“晚上再喝一劑藥,若明日醒來就沒事了。”“嗯。”顧寒昭道:“你也累了,這里有我照看,先去休息一會兒吧。”“我無事。”趙掩瑜笑道,顧寒昭見狀也不再言語,只是坐在他的身邊。等到天色徹底黑了下來,趙掩瑜又給辛子安灌了一副藥下去。“如何?”顧寒昭在他耳邊低聲問道。“燒退了,明日一早就會醒。”趙掩瑜道,也是松了一口氣。“少爺。”顧福此時恰好求見,顧寒昭與顧福去了外室,房中只留趙掩瑜與小廝照看。“晉榮侯已經安排好了,待會就能送周小姐回府了。”顧福道:“晉榮侯還道此次多謝少爺幫忙,日后會親自道謝。”顧寒昭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心中頗有些不以為然,晉榮侯已經選擇將女兒嫁給趙如瑾,那么他們將來必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今日的小恩惠又怎么能與權勢相比。等顧福回稟已經將周瑛安全送回晉榮侯府,且辛子安第二日一早便清醒過來,也沒有留下什么其他癥狀,顧寒昭才徹底放心下來。如今上交了虎符的顧寒昭無事一身輕,上朝時只管在朝堂上站著,在一邊看文官們爭得面紅耳赤。下朝時便陪著趙掩瑜配藥或是逗逗已經長開一些的庶子。日子雖過得平淡卻也滿足,轉眼便到了顧寒昭的生辰。顧寒昭的生辰距離過年僅有半月的時間,這日一早,盧母便取出早已準備好的禮服為他穿上。將鎮淵侯生前為顧寒昭所購的玉佩系在腰帶上,盧母看著顧寒昭,臉上出現了恍然的神色。“母親。”顧寒昭見她不自覺流露出憂傷的神情,想來是想起了父親。“我兒真是英明神武。”盧母退后一步感嘆道,眼中隱隱有淚花閃動,顧寒昭本想上前安慰,只見盧母已經收斂了悲傷的情緒,笑道:“若是你父親能看到你此刻的樣子就好了。待以后見到你父親我定要好好奚落他一頓,笑他錯過了許多。”顧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