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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武這邊談判不輸人,生生找齊了十個勢力的代表。并且,全都一推二五六,矢口否認圍殺姬雪和墨無念的人,和他們中任何一方有關。非但如此,他們還反咬一口,說這是古武界的人自己狗咬狗,在他們的地盤惹出事端。雙方你來我往,交換了一些意見,促進了互相之間的了解。第二條消息很快再來,這一次是生骨的照片。古武之人的身體強度和一般人不一樣。武階的不同階段,體質特征也不同,絕不可能誤會。古武這邊想要商談一下,派人親自去看看。結果,黑街那邊早就防著他們,一見立刻斷定古武界這邊想搞什么小動作。黑街立刻出動人手封鎖各個出入口,古武這邊也不可能毫無防備,場面頓時有些失控。然而,不等古武這邊出動增援,姬青那邊卻斷開了聯系。古武界用的也是現代最新的高科技通訊產品,只不過備用能量是修真界流傳下的靈石,某些法器比現代的產品更高級。因此,絕不可能出現無法聯絡的情況,除非法器壞了。時間緊急,事出突然,姬飛花迫不得已,直接將這當證據甩在談判桌上。雙方見事情鬧大了,這才勉強恢復到談話前的樣子,黑街那邊口風稍軟。第三條消息,也就是最后一條消息,來得晚了很多。這次不止是姬飛花收到了,作為主持會議的中立方,墨家的星家們也收到了墨無念傳來的更為詳細的信息。三具嚴重程度層層遞增的遺骨,疑似生前被挖rou取血;塔內穿著袍子,面生卻異常強悍的武者。“眾所周知,你們尋者一脈,當初助紂為虐,依附姒家的人,殘殺了很多古武之人,用來修煉壯大自己。這一次還有什么話說?”黑街尋者一方斷然不會承認:“憑借幾具尸體就想將黑街一鍋端,未免口氣太大。姒家?哼,睜開眼看看,這都是什么年代了,還拿一千多年前的事當新鮮,未免可笑。”姬飛花冷冷地說:“既然各位也覺得自己無辜被污蔑,不如我們一起去看看,人贓并獲,自然水落石出。誰都不冤枉。”“好。”最后拍板做決定的,是黑街十個勢力領頭人里一直沒怎么表態的老人。……姬清離開的時候,姬青是知道的。他說了許多話,許多如果光亮處看著那個人的眼睛,或許會說不出口,或許會耳朵發燙,言不由衷的話。那個人說,只想要他的喜歡。這樣容易滿足。但是他不是,他要很多,他的世界很空,很難被填滿。他想給他很多,如果那個人不要,會讓他一直很空,就像不被擁抱接受。就像現在,他就想時時刻刻和那個人黏在一起。姬青想抱著他,背著他,保護他,肌膚貼著肌膚,心跳貼著心跳,吐息互相交換。以前聽人說,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一直覺得夸大其詞,現在卻覺得真是貼切。“我也想,”姬清握著他的手,輕聲說,“但是這不是我的身體,這也不是你的身體。”“那我快點解決。”姬青說。特別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就會這樣,明明只有他們兩個人在一起,明明牽著這個人的手了,還是覺得遙遠,還是不夠近。并且,反而還會叫人越發覺得寂寞。想知道他的全部一切,想他知道你全部的一切。會發現言語的限制極大,永遠不能準確表達心意的萬分之一,你把你的心掏出來,對方接收到的永遠也不過九牛一毛。不夠不夠不夠。距離也是,手牽著手,即便互相擁抱,也遙不可及,rou體太累贅了,不如是靈魂和靈魂,入主彼此的世界。從第三層出來的時候,姬清松開了他的手。他的眼眸又好看又遙遠,哪怕溫柔笑著也沁著與生俱來的冷淡:“外面出事了,我去看看。”不舍,不想分開。但姬青說:“好。”下一刻回神的姬雪,看上去好像沒有任何記憶不適,就像剛剛就是他自己全程一路走來的。姬雪溫和地對他笑了笑,慶幸道:“幸好我們速度夠快,剛好趕上無念出來。”姬青腳下慢了半步,剛剛那一瞬,他心里忽然一冷,有一種極為奇怪的冰涼沁骨的失重感。他又一次恍惚,剛剛陪伴他一路的那個人,是真的存在過嗎?不是幻覺?不是他的臆想?不是他因為思念而白日夢囈?和墨無念的機鋒打得心不在焉,但輕而易舉就讓墨無念將消息傳了回去。奇怪,他雖然跟墨無念不熟,但是,對方是什么人想做什么想要什么,他看一眼就一清二楚。這種感覺,就像是每個人內心的欲望都毫無遮掩的展示在他面前,像荒原上盛開的花,一覽無余。他本該疏于人際,疏于人情世故,感覺上卻恰恰相反,好像早已習慣凡塵俗世的七情六欲。熟悉的眩暈感忽然襲來,姬青面無表情的眉宇微微一冷,在這種地方陷入沉睡的話,無疑會很被動。這里的空氣很不對勁,有一種半夢半醒的麻木感,但也或許,是他神魂缺失的癥狀又一次開始發作了。第211章我和我在一起了23那一天是整個古武世界歷史上,最壓抑陰霾的一天,并且在將來很長的時間里,都難以淡去。只要提到,古武史上幾次引起重大變革的事件,這一日就絕對會出現在每個人的腦海里。在帶給后世警醒畏怖的程度上,青塔事件甚至超越了曾經的姒氏之變。但對真的經歷過那一天,被改變了命運的人來說,這一日發生了太多事,就像經歷了一場狂風驟雨的無邊長夜,事先早有預示,再悲慘可怖的事情,便也不覺得有多震撼。掀起那一日不尋常開端的,是黑街和古武的初次談判。各個家族的中流砥柱、泰山北斗,到場者過半。雞蛋不會放在一個籃子里,更何況每個家族都有合理強大的制度,來確保即便家主族長忽然隕落,家族傳承也能夠長盛不衰。因此,對未曾參加會議的絕大多數人而言,那一日風平浪靜,只是天氣有些灰蒙蒙的陰霾。好像,快要下雨了。對歷史上那一天的當事人而言,這場與黑街的談判本就只是一個幌子,就像任何一次插科打諢的古武組委會會議,并沒有抱著真的能解決問題的想法。到場了,談過了,對外有交代和說法了,就行。意義大于實效。但是,墨家和隱山的下一任繼任者,忽然傳來的消息,卻打破了這場雙方都帶著渾濁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