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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普通至極的事情。“能走嗎?”男人的態度算得上彬彬有禮。姬清順從的下了車,雖然沒有力氣施展武力,但走路的力氣還是有的。下了車就看到,只有一前一后兩個人。后面一個人身形微胖,嘴里嚼著口香糖一類的東西,臉上帶著和善的笑,跟他手里拿著的重型武器毫不匹配。身邊這個清瘦的男人看似兩手空空,但姬清掃一眼就知道,他比那個拿著新型火力武器的男人更危險。他的腿上腳踝腰上手臂,渾身上下恐怕有不下十個武器,都是隨時可以掏出來一擊制敵的。而且,這個人也是個會古武的特殊之人。說句實話,后面那人手里那把看似嚇人的高科技產品,對待普通人或許有用,對于從修真界轉變而來的古武界的武者而言,就和小孩子的玩具差不多,沒有任何威脅。一下子連續近距離全部打中一個地方,或許還能造成一些流血損傷,否則,只能叫人身形微微遲滯片刻。兩手空空的男人走前半步為姬清帶路,他走路的姿勢像貓科動物似得輕盈無聲,看似放松,一旦有人試圖做出任何舉動,卻絕對無法逃過他的眼睛。這樣的表現,這個人似乎慣于做這種刀口舔血的買賣。任何世界都存在一部分跟陽光下秩序不同的黑暗世界,古武界把那部分人統稱為尋者。不是完全的惡,那些人一開始只是尋找一種除古武之外,能讓衰落的修真界存續,能讓大道修行繼續的法子。但是,但凡黑暗復雜無序之中,總會藏污納垢,容納一些毫無底線的人事。說起來,姬清沒有遇到系統之前所為,嚴格算起來也要被歸類為尋者。盡管他是毫無資質的普通人。“他看起來好像并不緊張啊?是不知道要被怎么了嗎?”后面嚼泡泡糖的男人好奇地問。清瘦的男人不接話,他也不在乎,繼續自說自話,好像停不下來似得:“哎呀,看情報說的,姬少主好像是被關在家里的密室二十多年,該不會是個傻子吧。殺個傻子還真是有負罪感。是吧是吧。”他到底知道不能叫同伴的名字,但翻來覆去無聊的話也說,似乎是寂寞無聊太久了。姬清回頭瞥了那人一眼,立刻叫半步之前的男人發現。“我們不殺人。”男人態度依舊彬彬有禮,“但是別人殺不殺,我們管不著。”“給點反應啊,說不定我心情一好給你透漏點什么,可以活下去哦。”嚼泡泡糖的男人笑著說。姬清平靜地說:“你知道我是姬家的少主,不怕我活著出去找你算賬嗎?”“哈哈哈,怕呀。怕你們找不到,找到了也追不上啊。說起來你們這些出身大家族的也不容易啊,看你也不討厭,也沒本事礙著什么人,居然也有人要你死。”姬清不慌不忙:“你怎么知道他們是要我死?而不是太無聊了,想引我做點什么。”男人笑得手里的武器差點都拿不穩:“吸引你注意,你……”不否認,這個姬家的廢物少主是個美男子,但是完全不到能這么自信自戀的地步吧。他正要嬉笑兩句,卻見姬清站住了腳步,回眸靜靜地看過來。那張臉清俊溫潤,叫人一看便心生親近好感,一張稱得上干凈正直純善的臉。但在這樣平靜的目光下,卻仿佛月下發光的山谷,充滿一種神秘危險又極度誘人的美。仿佛心底所有的期待愿望,所有夢里才有的妄想渴求,他都知道,都可以從他那里得到補償。那一眼并不久,隨即就轉向他前方的同伴了,卻叫男人久久張開嘴回不了神。心砰砰的跳,不知道是方才忘記呼吸還是如何導致的,很快連太陽xue都鼓脹跳躍起來。心底有一種奇怪的失落,就像明明望見終點,忽然卻發現,不過是海市蜃樓的投影,依然遙不可及。但卻因為知道有這么個存在,心底的忍耐再也無法置之不理,不由焦躁煩雜起來。姬清對半步之前的男人說:“如果我沒看錯,這里是古武界一處專門用來訓練考核的考場,有大致五百人這幾天正在考試比賽。你想做什么?”古武界和現實普通人的世界并不完全共處一個世界,而是結界交疊,更多時候是互不相干的。男人望著他冷淡疏離的茶褐色眼眸,呼吸不由放緩,無法移開:“現在考試在第三階段,大混戰時期,只要見到一個人,他們就會拼盡全力去攻擊。他們沒有要你死,只要我們把你放進來,再設法讓某些人注意到。”借刀殺人?這么簡單?姬清不置可否:“讓我知道也是目的之一?”“不是。”男人下意識咽了一下干澀的喉嚨,始終彬彬有禮的神情忽然笑了下,“覺得無聊,想看點不一樣的。”走到一處隱蔽破舊的小房子門口,男人拉開門做了個請的姿勢:“如果你活下去,有業務需求,歡迎去黑街找影。收你八折就好。”姬清徑直走進去,并不看他,冷淡地說:“你太便宜了,不要。”第196章我和我在一起了8姬清走進那間小房子,門從外面關上,門外的人似乎笑了聲,緊接著離開了。按照他們所說,他們現在是去引某些人過來,借刀殺人。畢竟誰也不認識所有參賽的人,比賽最后一個階段,所有目之所及的人都是強大的敵人,只要慢一瞬就有可能勝負易主。姬清尚在思量,角落里忽然發出一聲小小的驚呼。屋子里還有別人在,這在他們沒靠近小房子前就察覺了,姬清并不驚訝。看來這幫人的目標不止他一個。姬清站在屋子正中不動,若有所思。屋子里那個人明顯聽到他們門口的談話,卻不能無動于衷。一個瘦削蒼白的少年慢慢探出頭,他模樣生得過分安靜秀氣,帶著一點小小的憂郁,黑白分明的眼里并沒有太多驚慌,反而很平靜,但是眼底的脆弱緊張一分不少。姬清站著不動也不看他,似乎叫少年慢慢放松一些,他試探著小小聲問。“你也是被他們抓來的嗎?”姬清抬眼看他,少年頓時怕人似得一縮,瞳孔滿是隱隱的恐懼,但又似乎強行克制了。姬清只是靜靜地看著他,不說話。少年慢慢放松了肩膀,抿抿嘴,有些沮喪難過,但還是開口:“我叫小罟,我不是這里的人,我也不考試。我不想死。我爺爺會難過的。”少年明明害怕還是站得筆直,沒有縮成一團,看上去教養不錯。姬清臉上只有平靜:“你姓姒?”“啊。”少年呆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