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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五蘊宗一切照舊。蕭問水遲遲沒有等來晏小瓷找他,便自己出門去尋。宗門不大,找了一圈卻也沒有見到人。這時候,蕭問水遇見迎面來的小師妹云非貍:“小貍,你見到你師姐了嗎?”云非貍很莫名,噗嗤笑道:“大師兄在說什么呀,我什么時候多了個師姐?你不會是嘲笑二師兄性子斯文像個姑娘家吧。小心他生氣了叫弟子克扣你的材料。”蕭問水的心猛地一沉,冷聲道:“云非貍,我問你師姐晏小瓷,你在說什么?”云非貍被他嚇了一跳,莫名其妙:“是師兄先跟我開玩笑的,哪里有什么晏小瓷?聽都沒聽過。”蕭問水不再說什么,拉著她一同去見了其他人。……蕭問水、葉安、云非貍,下一代的弟子只有葉安的徒弟掌門何沉夢。四個人站在一起,聽到蕭問水問了一遍:“你們師姐晏小瓷,最后一次見她是什么時候?”葉安目露茫然,看了云非貍一眼,又去看何沉夢,不太確信的疑問道:“沉夢你的師姐里,有誰叫晏小瓷嗎?”何沉夢神色凝重,他們師徒兩人都是心細如發的人,五蘊宗又不大,怎么可能記不住每個弟子的名字?“沒有,師伯祖是不是記錯了什么名字?”何沉夢肯定的望向蕭問水。蕭問水早有預料,心里仍舊微微一寒:“我們師門第一代有四個弟子,我是第一個,第二個是你們師姐,她叫晏小瓷,修得是琴書之道。善作畫。師尊閉關后,一直是她照顧你們。你們仔細想想,記憶里可有哪里不對?”葉安和何沉夢對視一眼,又看了看迷惑不解的云非貍。何沉夢堅定的搖搖頭:“師伯祖,你或許是剛回來不久,記岔了什么。我們宗門在你回來前,向來只有兩位長老。沒有修習琴書之道的人。”葉安卻突然道:“不對。我怎么想記憶都有些生硬,有些事是我根本不可能做出來的。如果是大師兄說得忘記什么人,那就說得通了。去找,如果真有這位師姐,一定有她生活的痕跡,也有她的弟子。”葉安到底也曾當過一代掌門,行事自然很有章法。他一開口,不管云非貍和何沉夢眼里此前有多狐疑不信,卻是立刻就遵照執行了。這一點,蕭問水雖是大師兄,是享譽整個修真界的第一人,在宗門里卻并不如何好用。葉安安排下去,隨后略作沉思,凝重地詢問蕭問水:“大師兄,你是如何發現……那位師姐消失不見的?”“我與她昨日有約,今日要一起探討一個問題。”蕭問水的眼底微微一顫,他改了口,沒有直說,晏小瓷是有事情要告訴他。但有一個問題,卻是遲早要面對的。云非貍和何沉夢的行動很快,或者說整個五蘊宗太小了,他們不多時便找到了蛛絲馬跡。云非貍嚴肅地說:“大師兄、葉師兄,五蘊宗周遭被一種奇怪的霧氣籠罩了。神識探不出去。”何沉夢冷靜道:“有一處山峰被霧氣籠罩了,這里有三個弟子說不清楚自己的師承來歷。或許就是那位晏小瓷師伯門下。”葉安斯文溫潤的面色便沉了下來,仍舊保持著淡定:“大師兄,你可記得,晏師姐昨日與你分別后,去見了什么人?”來了。懸在蕭問水頭上的,他不想面對的疑問還是來了。蕭問水抬眸,平靜的看著他們每個人的目光,最終搖了搖頭:“昨日我們五個人一起離開師尊那里,就分別了。我不知道。”現在事情未名,那是師尊,等閑他不想叫他們質疑那個人。葉安沉聲道:“到這一步,必然要告訴師尊一聲。請他定奪。”蕭問水跟他們一起來到正殿。正殿位于五蘊宗正中心北方,是靠后的清靜之所,也是最為莊重重要的大殿。“師尊,宗門有異,晏小瓷師姐消失不見,我們當中卻只有大師兄一人記得她,求師尊救命!”葉安跪在殿門之外,一開口說得慘烈危機至極,簡直字字泣血。蕭問水才發現,他固然覺得晏小瓷不見,眾人齊齊遺忘,雖然可怖詭異,但或許是沒見到尸體,內心里其實并沒有多么焦慮慌亂。蕭問水怔了怔,是他因為不記得這些師弟師妹,所以冷情冷心了些嗎?何沉夢與云非貍也跪下,一起道:“求師尊救命。”云非貍抬眼看到蕭問水不動,拼命打眼色:趁機誑師尊出門啊,你不想見師尊嗎?奈何蕭問水完全沒有默契看不懂,還以為她是恐慌的快哭了,眼睛疼。大殿的門關閉的死死的,只聽到里面淡淡清冽的聲音:“宗門叫什么?”“五蘊宗。”眾人摸不著頭腦也乖乖回答。里面又問:“你們師兄妹幾個人?”“四個。”“所拜何人為師?”“……”冷汗齊下,他們,他們不記得自己師尊的尊號名諱了!被眾人齊齊望著的蕭問水也怔然悵惘,他也不記得,玉玨上沒有寫。屋子里的人,緩緩睜開眼睛,沉寂安寧的面容,無波無瀾:“蕭問水,你來答。”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眾人:恭迎師尊,但是,師尊叫什么?師尊:這個問題蕭同學來回答。1.7蕭問水:師尊,師妹都不見了,能不欺負我嗎?師尊:答對了就讓你進來。1.7蕭問水:好啊好啊——可是我真的不知道(╯‵□′)╯︵┻━┻第178章聽說你,要殺我證道?27被那個人親自念出名字,蕭問水的心一陣波動,就像被無形的手捏了一下心臟。蕭問水沉默了一下,搖搖頭:“師尊,我不記得了。”里面的人并不惱,平淡的說:“不記得就回去好好想想,明日再來答。”那人的話說得淡然,眾人卻無有不從,夢游一樣從里面出來。云非貍瞪著眼:“不見了一個師姐,師尊都這么淡定不管,我們現在怎么辦?”葉安沉思著什么,看了所有人一眼:“為什么我們會沒有一個人記得師尊的名諱?”蕭問水也在想這個問題:“師尊為何會問我們這些問題?”掌門何沉夢也思忖著:“或許,這是師祖在考我們,師伯是不是故意藏起來了?”可是怎么也解釋不通,究竟是什么讓大家忽然之間忘記了一個人?整個修真界也沒有聽說過這樣詭異的手段,能瞬間作用到所有人的。葉安看向蕭問水:“只有大師兄記得,大師兄是做了什么跟我們不一樣的事嗎?”蕭問水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