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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稱。對我們妖修而言,若是我不勢弱,他就是朋友。若是我出了紕漏,他比誰都先一步出手。你防著他就好,別的不要緊。”蕭問水目光澄明:“你真慘,原來你真的沒朋友啊。大貓的確是會狩獵雀鳥的。”姬清冷冷的看著他。蕭問水被他冷習慣了,沒有意識到,繼續說:“那白衣服那個厲害的劍修呢?他為什么說是你父親?你真的是孔雀嗎?我能不能看看你的真身?”姬清隨口道:“因為他修劍修得失心瘋了,老眼昏花。說不定他兒子早被他當做是別人,一劍給殺了。這才見誰都碰瓷是他兒子。還有,我是孔雀公子,你敢再說一句雀鳥……”蕭問水茫然:“雀鳥怎么了?”一個人從轎椅內倒飛出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朵變大的優曇花。蕭問水不明,委屈道:“你怎么又拿花丟我?你怎么這么多花啊。”變大的優曇花上,落下整座轎椅,花瓣合攏成花骨朵。孔雀公子的聲音隔著花瓣里傳來,竟像是濾過了那層冷淡,顯得溫柔了。“未免節外生枝,直接走捷徑去渡情城。我的轎椅直接穿過風洞,會損傷。所以才請你來護送。”蕭問水托著那變小一些,仍然很大的優曇花,有種奇妙的,像是托著裝了一只嬌貴冷淡孔雀的花籠一般。“你能不能再變小一些?”他小心的舉著花苞,眼睛亮如繁星,“這樣我可以把你放到我的懷里了。”“不能。”他的要求得到了對方干脆直接的拒絕。蕭問水失落的哦一聲,還是把那大花苞抱緊胸前。不過,這樣的話,就稍稍擋了他的視野。花苞里的姬清聽到那一下下活力的心跳,他的掌心還有一朵優曇花,光暈緊隨著那少年的心跳明滅著。姬清的眉宇染上幾許柔和,他輕聲說:“到了渡情城,你記得換一個新的法身。那里能容得下高階的修為。”外面颶風里,少年的聲音分明清冷,卻不知何時開始顯得熱枕:“換一個好麻煩的,性格也會變化,你會不習慣。還會忘記一些東西,又惹你生氣。這個不行嗎?”姬清無聲的笑了笑:“不行,這個性格太蠢了,話也太多了。”“哦。”難以掩飾的失落不甘,像落水的小狗一樣。蕭問水嘆了嘆氣。這個法身確實太早了,什么也不會,也太小了些。下一個法身,就換成拜入山門后的吧。“真的不能看你的真身嗎?我還沒有見過孔雀。換了法身,那個我的性格,大概就不記得想看了。”花苞里傳來回應:“你想看也可以,借你的孤星給我用一次。”“你要用孤星殺人嗎?難道你也跟我一樣,復活了人再殺一次?”“不是。我想用孤星溯回的能力,看一個人的過去。”“好啊,這個可以。”花苞里孔雀公子的聲音低低的:“你真好。謝謝。”蕭問水在颶風里走得游刃有余,忽然之間不知怎的腳下一錯,他反應很快瞬間抱牢了花苞,沒有一絲顛簸。自己好險站穩。蕭問水吞咽了一下,沒有說話,他不知道回什么。只是忽然想起那個白衣的劍修說得話,跟孔雀公子長得像,卻總是溫柔的笑著的人。那樣一臉冷淡,無欲無求,好像不需要任何人的孔雀公子,溫柔的笑起來,是什么樣子的?他好像想不出來。應該比那天月夜下,笑起來還要好看吧。孔雀公子的掌心上,優曇花的光暈忽明忽滅得更快了,像躍動的火苗一般,生生不息的熱烈。但,熄滅的時候,大約冷卻的也會格外的快些。作者有話要說: 姬清:如果欠了你債的人很強,他就算想還,手里的刀也不讓他還,他記性還很差,該怎么辦?第157章聽說你,要殺我證道?6渡情城到了。那像是一座漂浮海上的空城。周遭被云霧籠罩,浮城之上,更有無數漂浮著的建筑城池,乃至于莊園別苑。金燦燦的陽光灑下來,散發著迷蒙的光暈,陽光之下無數金黃色的花綻放。像邂逅一片春天的油菜花田,顏色卻還要更美,更絢爛。蕭問水從颶風云霧里出來,發現自己無處落腳,像是從云里落到空中一樣。但是他并沒有墜落下去,即便不用御風神行,不用任何術法,他都不會墜落。這座夢幻的城池,完全叫人心隨所欲的走動,不受到地面的牽引。他像是踩在風里、光里,隨意的躍動飛落,上下左右四面八方,任意縱橫。浮城之外是一片蔚藍的海水,與浮城接壤的地方卻被浮云遮蓋,無法辨清。蕭問水看見許多從未見過的景象和事物,在這座龐大的城市的角角落落并存。他抱著的花苞已然放大,飛出孔雀公子的轎椅。蕭問水居高臨下,打量著腳下遠處的景色:“這就是渡情城嗎?你是怎么發現的這里?”孔雀公子似乎對這里毫不陌生,不為所動毫無興致的樣子:“這就是渡情城。商業機密,無法告知,抱歉。畢竟我還要靠這條獨一無二的線路賺錢。”蕭問水:“……”他為什么總是忘記,這個一臉冷淡倦怠、無欲無求的男人,實則是個一心一意喜歡奢侈昂貴俗物的商人?他也不能理解,一只妖修為什么要這么沉迷金錢?像他一樣沉迷修道渡劫才是正經吧!蕭問水不敢直接問:“那現在我們去哪?我應該找誰去做復活的交易?”“不急,還不到時候。渡情城復活人也不是隨隨便便的,時候到了你會知道的。”姬清答完他的話,將那朵優曇花隨意的拋向外面。花朵驟然之間變作無數細小的半透明的花瓣,散發著數不盡的靈氣,飄散落下。靈氣飄落的方向,鋪下來一道淡白色的道路,末端盡頭走來一隊穿著金色統一制服的人群。那身金黃色的衣服,利落又優雅,制式不同于蕭問水記憶里任何一處地方。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斯文的男人。看上去就是一個主事者。他溫和道:“公子一路辛苦。城主久候多時了。剩下來的事物就交給我們吧。”孔雀公子并不多話,態度就和他在風城時候一樣。八個抬轎人又一次出現,蕭問水坐在轎椅內,向后望去。那道淡白色的天階變得越來越淡,淡成淺淺的青色,那隊人目送他們離開,長久的躬身行禮。等轎椅遠去后,他們就開始在道路的初始位置忙活起來,就像是在修建什么一樣。“他們在建造一扇大門,用你跟我打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