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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低姿態,越是一種不以為然的表演。與之相反,他的內心可能更近乎是引而不發的高傲不屑。那又能怎么樣?套路計謀再多,對方不接你的路數,自然也只能按自己的話走下去了。不但果斷打發走櫟醫,聞人重天就著這股陰晴不定的暴戾惡名,直接把附近的守衛都趕走了。下令以他的院子為中心,百米范圍內不得接近,違者以犯上論處。得知聞人重天干脆果斷的奉上診金,直接打發走了櫟神醫,姬清啞然失笑。等傻聞人喊著清清來找他,姬清躺在院中的花樹上,摘了花一邊嗅一邊笑著去丟他。一個站在樹下仰頭被花和人迷了眼,一個在樹上撐著下巴輕笑。“重天哥哥真聰明。”聞人重天不說話依舊只是眷戀的叫他:“清清。”姬清通常叫清醒的他是重天哥哥,叫瘋傻的他是傻瓜聞人。聞人重天不知道他是不是早就看出來自己裝傻了,又是什么時候知道的?但只要這個人知道自己想見他,也肯被自己騙著不離開,這就好了。二人世界沒過多久,忽然一天,姬封竟然親自出現在這里了。姬封來的那天,凌晨天剛剛亮。秋日霜起,楓紅滿林。兩個人已經心照不宣知道彼此的偽裝了,雖然沒拆穿,但日常相處便沒有特別注意了。聞人重天雖然得知姬清在身邊后,狀態穩定了許多,但他走火入魔是真的,瘋傻的狀態大大減少,但也還是會突然出現。昨日里,聞人重天清醒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和姬清在床上,身下的人已然被欺負得一片凌亂狼狽。沾著淚水的臉上,懨懨的脆弱,氣息都似紊亂。聞人重天心底又是心疼,又是嫉妒生氣。會這么失控沒有分寸的,當然是神智不清時候的自己。可是無論哪個他又怎么會舍得傷害這個人?他輕輕吻了吻那明顯紅得不正常的唇,低聲安撫道:“清清別哭,是我不好。”姬清閉著眼睛,長長的緩慢的呼一口氣。側臉埋首在堆疊柔軟的云被里,手背微微遮了一點臉,露出修長引人的脖頸。“沒關系,是重天哥哥就好。我愿意的。”聞人重天目眩神迷,勉強冷靜道:“讓我看看,我是不是傷到你了?”姬清睜開眼睛,溫潤的眼眸半闔,眼波斜睇著他,美麗誘人又脆弱隱秘,忽然一笑:“大美人,你不想要我嗎?之前做壞事的是傻瓜聞人,重天哥哥不想要補償嗎?”姬清睫毛濡濕,隱忍微蹙的神情,美得令他窒息心顫,怎么可能忍得住不生妄念?但他已經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欺負過這個人了,便不能再過分一次,叫這個人不舒服。姬清抬起頭輕輕的去勾聞人重天的唇,若即若離只差一點的距離,卻支撐不住落下,被對方的手墊在腦后溫柔托住。握著一手華涼的青絲,入眼的那張臉,耳聞的聲音。聞人重天所有的理智克制都消散無蹤,比之前任何一場走火入魔的發瘋都來得迅猛,終于俯身徹底傾覆了那個人……傻瓜聞人怎么欺負的這個人,欺負了多久?他不知道。所以每次欺負得差不多的時候,便要問一問,要這個人自己哭著自己告訴他,他做得這些,夠不夠補償消弭這嫉妒。……沒有人敢違背聞人重天的話靠近這里,他們兩個便也放松的交頸而眠了。然而,萬萬沒想到,姬封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就在這一日天剛亮的時候,出現在這院落里。他立在枝頭,揮了一下袖,那清晨微涼的秋風便輕輕推開竹屋窗欞,穿過薄薄的幔帳,立刻喚醒了沉睡的兩人。“怎么,還要本座請你嗎?”姬封的冷淡的聲音,和這袖風先后而來。聞人重天神色微沉,平靜提聲說:“師父稍等片刻。”這里沒有能藏身的地方,不管從哪里,只要一出去就會被姬封發現。況且窗戶大開,他此刻必然可以看到屋內是有兩個身影的。怎么辦?姬清從睜開眼開始,神情就沒有多少變化。此刻兩個人不能出聲,只能目光交流。他也只是微笑著搖了搖頭。姬封沒有等多久,聞人重天便穿戴好,粗劣的梳洗后走了出來。“師父突然至此,不知是何事?”姬封立在枝頭,目光沒有朝下面的聞人重天看上一眼:“另一個是誰?”“我的傀儡。”姬封嗯一聲,斜睨瞥向他,不怒自威。聞人重天神情淡淡,不等他說,自己便招手命令道:“清清,來。見過教主。”傀儡的關節很靈活,但沒有被骨笛cao作的時候,行動并不迅捷,一步步尺量似得精準走出來。先看了看聞人重天,隨即才轉向面朝姬封的方向,拱手行禮,聲音平平:“見過教主。”目光卻平視前方,并沒有抬頭看著人,眼中也并無目標。姬封瞬間無聲無息到他面前,傀儡的眼睫也沒有動一下,無意識放松的束手而立。時不時眨一下眼,看看旁邊的聞人重天,對他淡淡一笑,又站回原來的姿勢不動。然后不久,又周而復始。姬封臉上隱隱一絲興味,又因為他積威甚重,神情便是不怒也顯得危險凌厲。等閑之輩在他面前,不是心神緊繃提起,大氣也不敢出,就是如臨大敵,警惕萬分。姬封在當初帶回昏迷的聞人重天,和他懷里抱著不放的傀儡之后,就將那被一劍洞穿心核的傀儡偶人,徹底研究過一遍,并啟動了。自然知道這傀儡是個什么樣子。姬封抬起手指摸了摸那傀儡空茫美麗的眼睛,見他當真都不眨一下,甚至還因為他的動作而溫和笑了。姬封竟然也笑了笑,下一刻,毫無預兆的,就扯開了那傀儡人偶的衣襟。“師父!你做什么?”聞人重天瞳孔驟縮,眉宇瞬間肅冷凌厲。索性聞人重天給傀儡穿得衣服莊重,這一下,只微微露出一側的肩。傀儡人偶仍舊一動不動,因為聽到了主人的話,微微側身似是問詢的去看他。卻被面前的姬封捏住了下巴而不能成功。姬封的動作并不粗暴,但卻輕慢不尊重,望著這傀儡的眼睛,似笑非笑道:“黎燦的六扇門不怎么樣,一手偃術倒是登峰造極。你問本座做什么,本座還想問你!原以為你是走火入魔情有可原,一個傀儡伴著便也無妨。你倒好,卻是越發瘋得厲害,只因大夫多看了幾眼傀儡,就趕人家走。連自己的病都不治了。”聞人重天神情冷漠:“非是如此,那醫者覬覦我的東西,不殺他便是看在他有功的份上。如今看來倒是我心慈手軟了,叫他在師父面前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