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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呢?到底是你父親,你便是被抓回去了,難不成姬教主還會為了弟子殺了你不成?”姬清依舊看著自己冰冷的手指,他笑起來溫和柔軟,不笑的時候周身便沁著一種幽涼冰冷的疏離遙遠,仿佛這世界沒有任何東西能入他眼中。姬清兀自溫柔的笑了:“為了給我們減少一點阻礙,所以不能回去。”姬封功法陷入瓶頸,走火入魔只在剎那,若是他在姬封面前再多晃幾次,只怕聞人重天就要從小黑屋里找到他,發瘋弒師了。黎騫輕輕的看向姬清,斟好的茶慢慢推過去,手指自然的壓在姬清的手上,牢牢握住。黎騫的眼睛平靜又深沉,聲音優雅低沉:“你讓他干了你三天,這么喜歡嗎?我是皇長孫,未來的中原皇帝。寧國也可以是我的,整個寧國都可以給你。你讓我……多久?”姬清側首看他,唇角柔軟微微一笑。在黎騫失神的剎那,手指輕輕的按在了他的喉嚨:“到死怎么樣?”纖薄如枝頭玉蘭花的手指,猛然收緊。第130章總攻的初戀白月光13姬清的手指猛然收攏,死亡的窒息頓時籠罩了黎騫。痛苦、恐懼、缺氧的眩暈,甚至于連掙扎的念頭都升不起。面前的少年笑容依舊溫和,眼神也溫柔如水,跟他毫不留情的動作截然相反。不像是在殺人,像是在摘下枝頭一朵花,漫不經心的隨意。也因此更為叫人悚然驚懼。短短的幾息,或者更長,黎騫的身體軟下來,慢慢放大的瞳孔倒影里,那人眼波似乎午后暖陽浮光,誘人沉睡。等姬封帶著重傷的聞人重天離去,黎燦這才來到六扇門機關重重的石室,沒想到一進來就見到這一幕。“住手。”黎燦扇底暗器飛出,姬清回身好整以暇避讓開。他剛一松開手,黎騫就暈死過去,直直的摔倒在地。黎燦扶他起來,輸送了一道氣勁疏通窒礙的呼吸,黎騫這才胸腔起伏著蘇醒過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黎燦沉著臉,神情冷肅。狂妄自負如姬封和他黎燦,尚且都要顧及大局,不會輕易對彼此出手。沒想到反而是看上去溫柔軟和的姬清,行事卻這般肆無忌憚、膽大妄為。姬清唇邊笑容清淺,不慌不忙,看著不住咳嗽的黎騫,輕慢的說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是他。若是覺得,我不再是剎魂教的少教主,便可以對我為所欲為,便要想清楚了,我既然不再是少教主,剎魂教的一切也就與我無關。要做點什么,對付什么人,當然也不用有什么顧慮。比如說,像剛才那樣。”黎燦見黎騫并無大礙便袖手一旁,聽到姬清的話,居高臨下的瞥了一眼眼神深沉不漏絲毫情緒的皇侄,淡淡的說:“別胡鬧,你在我的地方對皇長孫喊打喊殺,是要叫我剛收徒就清理門戶嗎?”姬清眼波輕移,靜靜的看著他,不知是隨意還是無辜:“可是師父,他先對我無禮。”這小孩子鬧別扭告狀一樣的話,叫黎燦也心底一曬,面上稍緩,倨傲的眉宇卻輕皺:“為師到不知道你這么大的氣性,只是幾句無禮的話就要殺人嗎?便是姬教主都沒這般霸道,我若是因此罰了你,你當如何?”姬清輕輕眨眼,神情疏冷,唇邊笑容似有若無:“若只是幾句話自然無所謂,可是師父,他想上我。”黎燦:“……”“荒謬,你們都是男人。”黎燦神情難看至極,鳳眸凌厲。但目之所及,黎騫卻沒有任何反駁,神情平靜如常,甚至緩和之后起身,望著姬清的目光,非但沒有懼恨反而深沉濃烈,暗涌波動。這次輪到姬清驚訝忍笑了。黎燦身為皇室之人,父母皆是兩國皇族,他竟是這么單純的嗎?這種事向來皇族最為糜爛不禁,更何況翻翻史書也不鮮見。一時之間,無人說話。黎騫素來不露聲色的臉上,隱隱一絲高傲冷笑,又很快消失無蹤。之前斟的茶水早已變溫,味道也過了最佳。他卻似是毫無感覺,端起來慢慢喝下,潤了潤喉嚨。黎騫看向姬清,神情一如往常平靜緩和,微微沙啞的聲音說:“真是狠心。你知不知道,我若是有心得到你,便是誰護著你都無用。武功再高,也抵不過千軍萬馬。”目光隨即轉向黎燦,淡淡一笑,“今日之事是我失言,惹了誤會。皇叔莫怪。告辭。”背對著姬清他們走出去,石室的光影隨著黎騫的走動,在他臉上明暗交錯,顯得壓抑而陰沉。黎騫袖子里的手慢慢握緊。相識兩載,他對你下手卻沒有一絲不忍。你為他寒天雪地奔波,唯恐黎燦對他不利。他可以為了一本秘籍,隨意讓男人壓在身下。對你,卻這般翻臉無情。“既是如此,那就別怪我,這都是你逼我的。”黎騫回頭遙遙望了一眼來處,再沒有絲毫停滯走了出去。黎燦只在一開始驚詫了一瞬,這會兒早已毫無端倪,至少看起來是這樣的。他自然也看到了黎騫的反常:“我這個皇侄,心思細膩深沉,他是皇帝最為屬意的繼承人。你是我的弟子,旁人看來,你我便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是怕走不出去,才退讓一步說是誤會。否則,一個謀害皇族的罪名下來,你就會被問罪。即便如此,今日之后,你便要小心了。”姬清溫和淺笑:“有師父在,我為何要怕他?”黎燦鳳眸睨他一眼,嗤笑道:“我是怕你自己蠢死,為師撈都撈不起來。”不過,黎騫雖是善于隱忍偽裝,論起算計人心,恐怕還是眼前這只小狐貍更甚。這么看來,他還真是用不著提醒。……聞人重天被姬封帶回剎魂山,名為懲戒思過,實則令他半修養半閉關。有姬封在身邊親自教導陪練,又有跟黎燦一戰的領悟,聞人重天的武功日益突飛猛進。但或許,在背后迫使他飛速進步的,是姬清的離開。他們說的話他都不信不聽,他只是想努力站到姬清面前,聽他親自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為什么?聞人重天的生活,從此以后只有練功。明明三年前沒有那個人的十幾年,他也是這樣過的。不知道為什么,現在卻覺得不習慣。但也很快就習慣。因為那個人不會再突然出現在他身邊了,纏著他嬉鬧。不會摟著他的腰,不會靠著他的背,不會溫柔的笑著叫他重天哥哥。夜里睡不著,或者半夜突然驚醒,也沒有那個人在身邊抱住他,告訴他一切都是夢。既是如此,不如起來練功。揮一千次劍,斬一千次剎魂山的夜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