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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眼底明明白白的憐憫。最可憐的是,謝云缺并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而難受,又有多難受。早已習慣如此的他,眼里只有困擾和冷漠。即便看見姬清眼里的憐憫,也感覺不到那是什么意思。謝云缺控制著自己不去管身體里的難受,抓住姬清的手,固執的問他:“是不是你?為什么這么對我?你為什么也會跟來?重來一遍你還要再毀掉我一次嗎?”姬清毫無表情,眼眸微斂,眼尾卻上揚。俯視著他,像一個反派一樣邪氣的笑。語氣輕飄飄的邪惡:“告訴你你就懂了嗎?別忘了,你有病。別人的任何感情和痛苦,在你面前都是一團空氣。想知道?別著急,我會讓你知道的,一點一點全都教會你?!?/br>姬清定定的看著他,眼里的琥珀色像要滴落似得,卻是笑了。笑容的弧度一點點加深,再沒有比他笑得更好看的人了。像漫畫里走出來的小王子,甜蜜又明媚,眉梢眼角都是流淌的愛意,叫人迷戀、愛慕。眼底卻是冷的。姬清的手指捏著他的臉,在那張年輕的臉上,眉心處輕輕一碰。“傻云缺,好好演,仔仔細細的感受清楚,換了賀羽跟我有什么區別。我等你殺青?!?/br>謝云缺靠在椅背上,望著姬清打開車門頭也不回的走遠,逐漸消失在后視鏡里。……賀羽掛掉電話,第一時間就回到公寓,給自己整理了一個符合人設的行李。謝云缺的人打電話送鑰匙的時候,他就立刻把自己打包,款款送去謝云缺給他的金屋。然而,一直到晚上九點,謝云缺都沒有要來的意思。賀羽躺在沙發上,望著門口的眼神幽怨又無聊,看來金主先生的確是對他的美色并無覬覦。人生真是寂寞啊。賀羽戲精模式下線,伸伸懶腰去洗漱。浴室的鏡子很大,賀羽很滿意,可以讓他充分欣賞自己的表演。以往賀羽至少要切換兩三個模式,過足戲癮,沉迷在自己目眩神迷的自戀里,才心滿意足的去睡覺。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這幾日卻有些索然無味??粗R子,一不小心腦海里想起的,就會是影視城門口遇見的那個少年。令人驚艷的容貌反倒是其次。賀羽望著鏡子,嘗試著讓那少年的神情在他的臉上復刻。然而,都失敗了。因為賀羽并不懂他為什么笑,也不知道當時的姬清心里在想什么。表演的藝術,如果沒有強烈的動機和合理的人設故事在背后,就會變成索然無味的擺拍。他想想,國際交流學院,姬清。嗯,有空或許可以偶遇一下。賀羽這樣想著,忽然發現,自己的貓很久沒聲音了。他換好睡衣,到處找了一圈。好在大門是鎖著的,只要不是跑出去了就還有救。“喂,那喀索斯!我只找你半個小時,半小時后你不出來,我就睡了。明天我要去劇組……”賀羽看著打開的陽臺窗戶,閉嘴了。果然,那只蠢貓正在別人家的陽臺,拼命的撓著門,也不知道對方會不會被嚇到。賀羽眼看那貓的智商是不會自己跳回來了,任勞任怨的換了衣服,乘了電梯下樓,再換另一部電梯上去。按門鈴的時候,賀羽在心底祈禱,希望那只蠢貓還在,不然自己這樣白跑一趟就太尷尬了。……姬清這段時間哪里也沒有去,就在那間公寓里。如果有別的人一直看著的話,就會發現他好像一直在發呆。實際,姬清是在腦海里回顧過去。世界意志給姬清的有關原主的劇情,只有謝云缺重生之前的,重生以后就戛然而止了。就像一張答了一半的試卷,告訴你題目本就錯了,忽然面臨重考,卻沒有可以參考的答案。姬清躺在床上,半闔著眼睛,臉上一片平靜,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喵喵喵的叫聲忽然在腳邊試探的響起。姬清睜開眼,微微側首看去。一只黑貓正楚楚可憐的墊著腳,一只爪子小心翼翼的搭在他的床邊。圓溜溜的眼睛本該幽魅高冷,此刻頗為識時務的垂著,一股子柔弱乞憐的媚態:“喵~”一人一貓,床上床下對視。第105章重生后被踹開的人渣原配5賀羽遭遇了人生第一次墨菲定律,越擔心什么越會發生什么。他門鈴按了又按,敲了又敲,結果鄰居不耐煩的出來告訴他,里面沒有住人。賀羽回來的路上,感覺自己都要被那只蠢貓氣死了。好吧,就讓它自由的離家出走吧。他也是第一次養貓,哪里知道那小東西這么難以捉摸。怕你太無聊似得,隨時隨地都準備給人帶來點刺激……賀羽愣住了,微微臭著的臉一秒融化。為這猝不及防闖入眼簾的畫面——念念不忘的少年出現在轉角的走廊里,瓷白的墻面上窗外春夏的夜風微醺,側臉剪影唯美入畫。穿著黑色的襯衫,跟肩膀上蹲著的貓如出一轍,黑貓的尾巴搭在他的另一側肩膀,搖曳。少年的脊背挺直,站直的姿勢卻隨意,敏銳的感覺到被注視,側首朝他看來。一人一貓,如出一轍的眼神,神秘冷銳,像箭矢爆裂一般齊齊的射向賀羽。果然是,很刺激了。心臟受到暴擊的賀羽,極力控制著自己,不要露出癡漢的笑容。這是他做出養貓的決定后,第一次覺得自己當時的判斷正確。姬清的神情只高冷了一瞬,看清是他,唇角便微微翹起來一點,笑容融化的蜜糖一般,眉梢眼尾都似生花。“賀師兄?真巧。”賀羽的面上看不出來絲毫特別,只有再次偶遇的一絲意外,驚訝又友善。就像一個性格溫和又成熟的可靠學長一樣,并不特別熱情也絕不疏離,親和感滿滿的溫柔。實際,賀羽此刻的內心并不平靜。他還沒想好,在這個少年面前,應該是個什么人設。然而多年的艸人設生涯,讓此刻他看上去自然極了:“嗯,是好巧。你也住這里嗎?”姬清笑而不答,修長的手指托著肩膀上的黑貓:“這只貓賀師兄認得嗎?突然跑到我房間了。”賀羽歉意又感謝的笑了,伸手接過來:“是我的,剛搬過來還不熟悉,那喀索斯也是到我身邊不久。”姬清笑容的弧度加深,看著他呢喃:“水仙花嗎?有趣的名字?!?/br>叫賀羽尷尬的事情突然發生了,手里的喵咪發出一聲可憐的叫聲,抗拒的在他手里扭動,拼命想回到姬清那里。就像一個突發戲癮,上演被拆散的生離死別的戲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