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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嗎?是你下得毒害他生病了,求你對他好一點!陛下沒做錯什么,都是我,是我害他……”手指不斷的在粗糲的墻壁上抓著,傷痕累累,指甲斷裂,身體的痛楚卻比不上心底燒起的萬分之一。他恨得想殺了所有人,包括他自己。“所有人都是我殺的,都是我害死的,你別傷害他!”到底說什么才能阻止那個人?“陛下,陛下……”隔著石門都能聽見文珩哭得凄厲絕望,就好像他心底最珍稀美好的東西被人踩碎了。姬清的手指用力的按在身后的石壁上,蒼白冷淡的臉上面無表情,沒有一絲活人的氣息。他的聲音壓得陰冷無情:“孤叫你滾!怎么,連你也要抗命嗎?”“文珩大人不走,或許是極為喜歡聽陛下被人這么對待吧。你大概不知道吧,梅山行宮第一夜我來見過你,就是他親自帶的路?!?/br>徽之掐著面上毫無反應的姬清的臉,讓他看著自己。周身都是殺伐果斷的煞氣,冰冷又熱切的近距離望著他:“文珩大人真是忠貞不二,一直陪著你?對你最好?從來沒有背叛過你?你把我放在哪里?”血液都沉浸在失去和怒極的氣息里,翻涌滾動?;罩幌蚴浅练€優雅的,以往就算憤怒都保留著世家公子骨子里的雍容鎮定。也許是反叛本身本就會釋放出人心隱藏的黑暗面,他暴戾惡意極了,一點也不想控制。“是我一直陪著你,做你的伴讀,陪你去封地,陪你重建府邸,一點一點的叫你擁有現在的一切。我只做錯了一件事,我不是跟你一起喝下去了嗎?你究竟有沒有心?誰你都盡可以信賴誰都可以原諒,唯獨對我苛責?!?/br>過往在這個人面前壓抑的嫉妒、占有、渴望,為了得到他維持出來的平靜克制,所有費盡心機不可得里,勉強自己表現出來的無害、弱勢,都像火燒似得反彈。他本就是戰場里沖殺掠陣出來的將軍,比起棋盤上的謀略迂回,更喜歡酣暢淋漓直接徹底的廝殺侵略。“我本來都已經想過放棄這么做了,我費盡心機束手就擒,只想到你身邊去,給我們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你卻無聲無息找了一個冒牌貨?”“乖一點,現在告訴我,你愛誰?告訴我實話,我就溫柔點不弄疼你。”姬清抬眼,那張空靈清透,即便再冷淡也叫人心底發熱guntang的容顏,掀起一抹笑意,惡意的看著他:“愛過?,F在只愛笙歌,只要笙歌。”徽之的表情忽然僵住了,他想說你騙我,出口的卻是:“你變心了?!?/br>“不,你故意的?!被罩α诵?,心口一陣陣的抽疼,“小瘋子,你一直都這樣,誰對你越好你越記誰的仇,你最知道怎么報復叫人疼了。你贏了,即便知道你故意騙我,還是覺得嫉妒痛苦,痛得想殺了他。你報復到了,你滿意了嗎?”徽之用力抵著他,將他按在懷里,瘋魔似得胡亂的去吻他。他的聲音輕得發顫,溫柔的祈求:“我知道錯了,到底怎么你才覺得夠?到底要怎么樣你才能饒了我?你說我做?!?/br>心口得抽疼蔓延到血液到胸腔到大腦!那是騙人的假話不要信。可是,心底一直有一個可怕的真實的聲音告訴他,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從這個人眼里再也感受不到愛意。好像早在那杯毒酒端出來的時候,這個人眼中的溫度就脆弱碎去了。耳邊冷淡平靜得近乎愉快的聲音:“你說錯了,孤不是誰對孤越好越記誰的仇,孤是只記利用孤對你們的好卻來背叛孤的人。你的痛苦抵消不了孤萬分之一的恨。不夠,永遠都不會夠!”徽之的心驟然停了一秒,他臉上所有的軟弱痛苦祈求一點一點全都消失了。最終遺留下來的,只有凌厲的冷硬和眼角的濕潤。“好,沒關系,反正從今以后你都只會見到我一個人了。我有一輩子的時間讓你恨。”姬清冷笑對徽之說:“你以為孤不敢殺你嗎?”袖中的短劍噌然拔出,毫不猶豫的刺進面前的人身體里。第94章孤頭上的綠帽每天都是新的29徽之追上來時再怒不可遏、妒恨交加,也不可能在這種粗糙的場合就占有姬清。他已經注定得到這個人了,就算此刻手中的人再誘人,讓他渴望得心顫,又有什么不能忍到以后的?何況,這個人的性格這么狠絕古怪,徽之這一次可是貨真價實絕無狡辯的徹底背叛了他。這個時候不好好哄哄他以退為進,怎么可能反倒火上澆油?但是事與愿違,這個人總是輕而易舉就叫他失控,哪一方面都是。那個膽敢偷走他寶物的男人在外面聲淚俱下的,顯然是誤會了什么,卻叫徽之不由自主蠢蠢欲動起來。其實,就這樣在別人面前弄哭他,占有他,打碎他冷硬的外殼,叫他再也不能無動于衷,露出內里可憐可愛的柔軟,似乎也沒什么不可以吧。想想看,這張冷淡空靈的絕美容顏,如果因為自己而破碎,沾滿淚水,凄哀求救,該有多美?石門外面文珩的絕望痛苦,卻反倒刺激了本就壓抑按捺的徽之。被牢牢抵著按在石門上的姬清,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他的意圖和變化。“你以為孤不敢殺你嗎?”這一劍刺得猝不及防卻也不是不能避開,徽之卻是一動不動的受了。他掐著姬清的臉,狠狠的吻咬,眉眼全都是毫不留情的凌厲和矛盾的曖昧溫存。不退反進,徽之低沉的聲音含糊道:“我讓你殺。”隱隱的危險、壓抑。姬清手中的利刃在他的動作下扎進去幾分,血液很快就順著劍刃流下來。徽之卻是毫無所覺的沉浸在索吻里,姬清被他強硬的按著手,手中的劍刃就像是長在血rou肌理里一樣再也移動不了一寸,進不得退不得。然后借著這個姿勢,這一次,拋開本就所剩不多的理智和僥幸,徽之再毫無顧忌,徹底的占有了這個人。就像懷著天真殘忍的喜歡,一瓣瓣撕開一朵合攏不開的花,迫使他在自己手中,因為自己而綻放。即便明知等著的是病弱枯萎的凋零。熱切,放縱,肆意,癲狂。被肆意摧毀的帝王哪里都動不了,只能低下頭隔著衣服用盡全力在他的肩膀咬下去。咬到牙齒發軟,卻是一聲不吭,唯有眼神冰冷空洞……姬清很久都看不懂竹馬君是個什么樣的人。他看起來閑云野鶴淡泊名利,選擇一個最不可能的皇子做伴讀,將自己摘出奪嫡事件。卻又同時和多個皇子、權臣結交,毫不避嫌。心中堅守著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