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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不好意思,在下冷淡[快穿]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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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斜的也不在意。

這一次,沒有等帝王的指示,文珩主動走了過來。他沒有第一時間去服侍他,而是默然的看了許久姬清的臉。

那張幽魅清靈的面容,完全滿足人們對傳說中的禍國妖孽的想象。

藥物和毒素的沖擊在他身上的作用還沒過去,雪發灰瞳,不及他乳白脆弱的肌膚更引人。香料的后遺癥讓那張臉上的神情仍舊有些許空洞無神。

干凈無害,至美至惡。

然而,其實再無情無心、目中無人的高傲神情,若是出現在這張臉上,也好像是在等著人對他做點什么吧。

第78章孤頭上的綠帽每天都是新的13

大周新王繼位后,第一年的清明祭天,回程之時,道阻路崩。

是日,王駕轉遷梅山行宮。

當夜,大風起兮,星月濛濛,北方紫微星黯淡,唯七殺孤星熠熠。

有擅觀星者皆云,似有熒惑守心之兆。

第二日,梅山一夜開盡,枝頭無花。

又傳言,有墜星落君山。

不出幾日,接二連三的封奏呈到行宮的帝王面前,又是封建迷信。

面具后的臉上,不禁露出頗感有趣的笑容。

今日御前伺候的侍讀并不是月笙簫,但仍舊可算作是帝王的舊部子弟。

那士子見王上沉吟不語,以為王因他所述之事震怒,頓時大氣不敢喘一聲。但手中的奏章下文更難以張口,一時便躊躇在這里,進退兩難,兩股戰戰。

姬清伸出手,平靜的道:“呈給孤。”

他對身邊的侍讀們一般很少苛責。若是覺得沒有什么可取之處的人,往往召見不過幾次就不再提起,甚至還有更多人是一次也沒有見過的。話說得都不多,就更不會有什么責難了。

但是,他們都很畏懼他。

一次兩次可以說是鐵血嗜殺的暴君,流傳在外的聲名赫赫,震懾住了這些從小在錦繡膏腴里滋養的貴公子們。

可是,如果連他向來溫言以對,視作可堪培養造就的自己人,都一直持有這種謹慎憂怖的態度,這就有些異常了。

姬清并不意外,因為他知道為什么。

可不是多虧了,他最為倚重信任、最合他心意的月侍讀月大人,背后持之以恒孜孜不倦的潛移默化。

雙手呈上的奏章,被那只修長瑩潤的手指接過。

士子的余光飄過來,只見那單薄的指尖,顏色都是淺淺的粉白,又冷又穩,透著一種殺伐果斷的危險。心頭一凜,他不敢再想,回憶起月笙簫的告誡,立時低下了眼瞼,再也不敢有絲毫分心。

姬清看著奏章后半段的話,不禁輕笑出聲。

奏章上說,民間盛傳是天子不修正身,弒殺親眷有失德行,先王在天之靈大怒,特意降下飛星墜石在他祭天路上,以示警懲。

更有民間歌謠傳唱,連梅山神靈也看不過去他的暴君惡行,見他移駕前來,便赦令整個梅山的花一齊凋謝。

云云總總,還扯上普通人不懂的星象玄學,說紫微星黯,七殺孤星奪主。就差直接指著他的鼻子罵,他這偽星竊取帝位,導致的天道失常。

幸好這熒惑守心還只是疑似征兆,要不然,紙片似的飛到他面前的奏章就不止是要他下罪己詔,為眾反王重修陵寢,去先帝靈位前懺悔自己不友悌兄弟的罪過……諸如此類了。怕是直接就要他退位讓賢。

可惜,姬家的人都死光了,他們想讓他禪讓給誰?

怪不得,這幾日讀奏章的侍讀都戰戰兢兢。

這內容,給一個暴君看,嗤。

帝王的聲音一如往常的優雅輕緩,卻積壓著一股陰云密布的平靜:“宣禁軍大統領獨孤靖榮來見孤。”

大統領來得很快,規矩守禮的自覺卸了兵刃,入內也是立刻行禮,沒有一絲權臣的跋扈張揚。

身姿挺拔堅毅的青年,即使恭敬的跪著也顯得極有壓迫力。仰面看向帝王,英俊自負的眉目透著眷顧欣喜:“王上終于肯見靖榮了嗎?您有何吩咐,靖榮定不負所托。”

姬清抬手示意文珩扶他入座,畢竟是當前真正的肱骨倚重的將領,若是行動方便,親自去扶都是應該的。

口中則是溫和的說道:“靖榮多慮了,孤只是身體有恙,這才不方便常常召見你。碑石之事查的如何?”

靖榮的眼睛直視著帝王被面具阻隔的面容,雙目澄明銳利,充滿勃發的生機和自信:“已有眉目,然而牽扯的人數過大,還要根據碑文可能的來源再細細排查。”

姬清也看著他:“這個不急,你看看這些。”

一沓的奏章被侍讀搬到靖榮面前。雖然不比世家子弟的文采斐然,能從平民一路拼殺到這個位置,靖榮不可能看不懂這些文字背后的用意。

“簡直一派胡言!明知道民間傳言向來張冠李戴,虛假參雜不足為信,竟然還要王上聽從認下這惡名,他們這是要置王上于何地?”靖榮怒意勃發,沙場拼殺出來的煞氣立時爆出來,大有一劍斬殺了折子后面書寫者的意思。

不等姬清說什么,靖榮便拱手請命:“王上不必為這等玩弄口舌的小人憂心,臣這就捉拿了他們,問他們與叛黨一唱一和同氣連枝,是何居心?”

帝王陰冷殘酷的聲音,壓得低低的,飽含著被徹底觸發的殺意和怒意,因為困囿在這病弱的身體里,不能不管不顧的爆發宣泄,只得微微的壓抑著喘息和不適。

“有靖榮在,孤自然不憂心。你說得對,百姓黔首不明所以,這才需要他們這些讀過圣賢書的人,細細教化,仔細分辨道理真相與他們聽。可這些人空有圣賢名士的頭銜,卻故意誤導無知民眾,夸大其詞顛倒是非,是要離間孤與子民,其心可誅,該殺!”

事情自然有更好的處理方法,但對于情緒本就敏感易怒的病嬌暴君而言,觸怒了他,那就死吧。

更何況,身邊沒有能勸解中和他戾氣的文士,即便有,人微言輕的侍讀此刻也只能跪俯在地,冷汗直流,不敢出一聲。

只有一個指哪打哪忠心不二的爪牙利刃,近乎縱容一樣的滿足著他的嗜殺破壞欲,以期能取悅于他,得到他的寵幸愛重。

文珩立在他身邊,見病弱的帝王發xiele積壓的郁氣,這才緩緩撫著他的背,輕聲安撫他體內被激起的狂躁:“陛下息怒,龍體為重。”

被安撫了的帝王,似是慢慢平息了體內陰冷沸騰的氣血,深深喘息一口氣,聲音漸漸恢復索然無味的平靜輕緩。

“靖榮向來不曾令孤失望。一直都站在孤的立場上,為孤分憂解難。有你在,孤很放心。”

有你在,我放心。

這六個字,據說是誰說誰被插刀打臉的神級自殺術。

姬清輕笑一聲,對眼前這忠貞不二,急他之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