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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又被冷漠逼退。凌厲,神經質,仿佛一種悲劇性的不詳征兆。男人的手指微微抬起來,像是下意識忍耐不住想要去觸摸些什么。半閉著眼睛,眼前是四年前交易達成離開時候,鬼使神差的回頭。陽光下,唯美純澈的少年,回頭,對他意有所指笑。形狀完美,仿佛剛剛被吮吻舔咬過的唇微微開合,像是在身體的血管脈絡上共振那句話:“我等你,來接我。”宮無綺端麗精致的臉上,刷得睜開眼睛,漆黑的眼眸,冷冷的凌厲,像剛從一個夢魘里醒悟。他整個臉都崩得很緊,慢慢伸手點燃一根煙,繚繞氤氳開神思。“聽說,三葉集團的緋櫻舞少爺,非常擅長玩男人。每個經過他手的男人,都sao到骨子里,扭著屁股離不開他。”想著從無數個地方,無數個人那里聽到的刺耳的曖昧的,意有所指的話語。宮無綺狠狠的掐滅煙,深深的吐息一口……第20章言情向里的基佬性冷淡6他怎么敢。你最好,別讓他這么對你。不然我,就要成為第一個不但主動毀約,還反殺雇主的人了。宮無綺黑暗的眼睛里,像火苗綻放一樣,惡狠狠的,陰冷的笑了。不過是一面之緣,他是任務品,自己是執行的工具。這個叫姬清的少年,卻好像一只長在人心里的怪物。時間越久,宮無綺想起他的次數和時間就越多越長。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個性取向正常的男人,卻沒想到,不過是和這個人看了半場粗制濫造的小電影而已,越來越多的夢里,這個人的存在,卻得寸進尺,逐漸占據他全部領域。在這個小黑屋里,手指觸到的,只有隔著襯衣的胳膊、胸口;也就只有稍縱即逝的,手指探進下擺,沿著腰側伸向尾椎,立刻被制止的片段。再出格的,也不過是晃神時候,記在腦子里的,蜜色肌膚上,鎖骨下方一點紅痕,嬌嫩、鮮妍、可口、誘人。但在不講道理的,熱氣氤氳的夢里,那無時無刻不外放的小電影聲音,畫面變成實質。在男人身下喘息、哭叫,貓兒一樣,痛苦又極其享受的,卻變成了這個人。而粗暴的壓在他身上,不斷放縱欲望肆意侵占的男人,則是他自己的臉。有時候,也會是另一個面容模糊,更為惡意毫不留情的男人。少年眼尾的脆弱薄紅,像是被打碎了一般流成淚痕來,這時候,夢境就會變成冰冷的噩夢驚醒。真是,瘋了。這個夢,越做越久,漸漸像是要沖出現實。連同他也像是,要瘋了一般。想要,這個人。想要,姬清。這個名字,從未記過,需要的時候,卻自發自如的在舌尖傾吐含吻,碰觸。他,想要他很久了。也許是在交易達成的那瞬間就已后悔,也許是在這個小黑屋里交鋒的第一回合。但他自己,卻不知道。他不知道他是想要他的,晚了這么久的明悟,不知道是否還來得及。姬清是在第五年的時候,終于又一次見到了宮無綺。他臉上的神情,并無多少變化,暗涌一般的眼底卻驟然亮了一瞬。姬清從當年的16歲單薄清透干凈的少年,變成了21歲,修長內斂略顯陰郁的青年。宮無綺似乎還是宮無綺,鋒芒畢露,如解除封禁的,飲血食rou的妖刀一般的男人。光靠周身猶如實質的黑暗、血腥,就能割傷人的靈魂。讓人退避三尺,不敢造次。但,姬清聞到了。壓抑飽脹,在每一分凝滿精力的肌rou,沸騰炙熱的血液里的,徹底成熟起來的,復雜、濃烈、焦渴、按捺不住的,人性饑餓黑暗的欲望。這是一只積聚滿了所有充沛的能量,進入發情期的黑暗困獸。美味,而且有趣。外表,卻完美蛻變得更為衣冠楚楚,渾身上下嚴謹尊貴,一絲不茍。端麗精致的容顏,內斂優雅的氣度談吐,顯得格外違和,又極為游刃有余的妥帖克制。仿佛一個習慣混跡于人類社會,披著完美無缺,一絲氣息也不曾泄露的人皮,自黑暗地獄里爬出來的魔神。來得并不巧。今天的緋櫻舞并不見客,因為有更為想做的事情和人,需要浪費充足的時間在身上,不想被任何可能的意外打擾。但宮無綺,偏偏就是這個意外。宮無綺旁若無人的闖入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副畫面。體態修長勻稱的青年,蜜色的肌膚上,只穿著一件到大腿長度的青灰色浴衣。烏黑濃密的頭發,被修剪的自然清爽干凈,完全露出那張完美無缺,細致動人的臉。半垂著狹長,因為內雙眼皮,略顯內斂安靜的眼睛。神態平靜,近乎隱忍,克制,透著一股暗黑、冷峻意味的氣質。眉毛略顯纖細,眼尾那抹淡淡的暗紅,有一種冷薄、脆弱的神經質,仿佛將將要哭,又被冷漠逼退。青年的身體微微傾斜,靠著樹立的柜子,被一個長相華美惑人,帶著雄性強烈侵略性氣息的男人,牢牢的強制的抵著。宮無綺出現之前,姬清正略微皺眉,冷靜的看著緋櫻舞。他知道,緋櫻舞不會真的對他做什么,出于某種不可知的強制的自我約束。但就像忍著不去吃尚未成熟的果子,饞得受不了,咬著手背咬著嘴唇,都忍不下去,就想要親親舔舔碰碰。姬清不知道他這是為什么,在等什么。出于那一次花海里對這個人驀然生出的一縷微妙情緒,他對緋櫻舞的舉動,就有些可有可無起來。不知道是似有若無的放縱,還是懶得理會的無所謂,推拒的動作舉棋不定,瞬間的遲疑,就被攻城略地,鯨吞蠶食。下一秒,他就感覺到一股強烈的熟悉的被注視著的目光。仰著頭,被親吻脖頸的姬清,略微垂下眼睛,看到了,逆光而來的28歲的宮無綺。他的眼底微微的亮了一瞬。沉迷其中的緋櫻舞,也感覺到了。鋒芒在背的感覺,誰能忽視的了?他不緊不慢的離開姬清的身體,聊勝于無的幫他拉了拉柔軟下垂的衣擺。“閻鎮君,大駕光臨寒舍,是有什么指教?”緋櫻舞的臉上,掛著欲望未被滿足的慵懶,祖母綠的眼里是冰冷的怒火,他的嘴唇卻是上揚大大的笑著的。城堡的外面,已經開始sao動封鎖起來,很快,就會把這個不速之客,抓捕控制起來,叫他知道,不是什么地方都能隨意來,什么人都能冒犯的。宮無綺自然也知道,他端麗精致的面容上,眼底同樣侵染著血色冰冷的怒意,為著親眼看到的一幕。他的面上卻安靜近乎內斂克制,聲音低平沒有情緒:“我